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算短,狐狸才走了3天,大家就已经无聊的要命。不过这是对他们来说,这几天除了火山还偶尔和我说几句话以外,就连山熊都无法理解我。看来自己这次做的有点出格了,他们不是怪我不说医生的原因,而是怪我不信任他们。试问,‘如果有一天自己陷入这种情况,而面前的人却什么都不说,我会怎么样?’这个问题自己在心中回荡了无数次,可是答案依旧是----一枪打碎他***脑袋!
小队暂时四分五裂,狐狸陪医生去了后方,沉默早已经被第一班飞机接走。昨天他通过无线电告诉我们,沉默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现在正看着病床旁的苹果郁闷。大家再一次为医生的手艺而庆幸,这几年他无数次把我们从死神手里拉出来。而这也更加让他们无法理解我,既然事情自己不能亲口说出来,那就等待狐狸的调查结果吧!
坐在我的个人掩体里,擦拭着刚刚领来的狙击枪。自己的上一个伙伴已经被彻底打废了,基本上还能用的零件全部被换到了这上面。花了几天熟悉性能以后,它重新成为了我的血肉。
子弹零散的滩在面前铺开的狙击毯上,每一颗都被自己精心加工。有40发被特别加强装药,压进做了标记的弹夹里。而特殊改造的手枪的特殊弹也已经到位,现在有4个弹夹。虽然无法支撑长时间的阵地战,但是对自己来说已经足够了。
坐这里已经有一上午了,对面的城市早已经被肃清。随着探索工程的深入,大家看到了好多无法理解的事情。
昨天我也去了,却发现了一座被封死的人防工事。当我们戴着氧气瓶打开那扇变形的大门时,身边受不了的人已经用自己的呕吐物彻底堵死了面罩的呼吸孔。
那种情况现在依旧历历在目,因为那里被完美的密封了,所有人都是窒息而死。他们依旧保持着死前的姿势,不过工事已经让他们变成了木乃伊。走在巨大的巷道里,耳朵仿佛还听到他们临死前最后的叫喊。
过去了就不要再想当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士兵,让我们的俘虏数量急剧下降。要不是山熊当机立断关了几个人的禁闭,恐怕最后只有枪毙才能让那些眼睛被怒火烧的血红的士兵停下手。
话说回来,连平时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华都不见了影子,自己做人还真失败啊
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自己没有抬头依旧缓慢压着子弹。
“隼。”火山进来发现我没招呼他,先和我打了个招呼,接着蹲在我身边看着我摆弄那些子弹。
“有事?”出声问了他一句,自己把一个做了标记的弹夹丢进背包。
“没,只是想看看你。”听到火山的话,自己笑笑没有接茬。任由他蹲在身边,手上依旧是缓慢压着散落的子弹。
火山看了一会我的动作,感觉如果不说话好象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他拿起一颗尖头被磨的发光的大口径穿甲弹问我,“这加工的好细致啊。”
“有事就说,别没话找话。”自己一句话噎的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火山把手里的子弹递给我,又看了好一会我缓慢的动作。
“是你那个叫山熊的兄弟和风叫我来的,其实我也想过来,狐狸刚才也让我过来。”他酝酿了半天,说出这么几句话来。
自己从他进来以后第一次抬头看着他的脸,上面依旧是一块死肉,看不出什么情绪来。“狐狸?”
“他可以通过无线电联络的。”火山笑了笑说道,随即从身上拿出一包烟来示意我拿一根。
从他那里抽出一根来就着他手里的火焰点燃,接着靠在墙壁上静静等待他发言。
看到我没有再接茬,他只能自顾自的说下去,“他们让我和你道歉,前几天的事情确实是他们反应过激。而且狐狸那个好面子的家伙一直不敢来和你说,我才被拉过来。”不过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确实是浑身不自在。
看到我还是没有说话,他只能舔舔嘴唇接着说,“他说自己误会了你,并且怀疑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他没脸见你,所以托付我和你道歉。”
自己依旧不说话,只是用眼睛冷冷看着他。
火山被我的眼睛看的是浑身不舒服,在地上挪了挪身体,“刚才来的时候小华也拉住我要我和你道歉,还说如果你实在是想不开的话可以打回来。那个新丁也说了,他没有在你的角度想过这些事情,所以误会了你。”火山现在标准的是没话找话,小华对我道歉还情有可原。那个新丁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还会站在我的角度考虑?狗屁!
把眼睛暂时从他脸上移开,拿起一个填好的弹夹装在枪上。哗啦!一声拉开枪栓子弹上膛,端起枪左右瞄了瞄。然后又把弹夹拆下来,再次拉动枪栓褪出子弹。
被自己忽视的人有点不高兴了,“我说!”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自己冷冷的眼神逼的咽回肚里。
“你说什么?”我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
“歉也道过了,礼也赔了,你小子是爱怎么办怎么办吧!”他干脆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
“然后?”
“还他妈然后?老子让你眼睛看的是浑身发毛,还然后?”火山终于回复了以往的样子,一脸愤怒的神情。
“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好象是第一次见女方家长的愣小伙子。”抽了口烟,微笑着打趣。
“废话!你他妈看老子就和看死人似的!”
“怎么?有意见?”自己又回复了冷冷的眼神。
“没意见,没意见!我服了你大爷还不行?”火山一脸的不敢领教。
“这事情我也有错,对不起”
“算了算了,过去了就算了!”
“哎”
“医生的离去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只能说是命运弄人啊”火山长叹着走到掩体门口,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让你刚才一打岔我还真忘了,将军说我们最好拍摄一些小部队作战的场景。血腥要适度,可以被大众接受的那种。有兴趣吗?”
又是该死的政治!自己点点头,算是答应。
“那我把人都叫进来,这次你带队,我走不开身。”火山说了一句话,转头在外面招呼了一声,自己这里呼啦一下进来一片人。我,我,我没话了他们原来早就等在门口了。
眼看无法再装弹,干脆几下把剩下的子弹扫进背包里,指指毯子示意他们坐下说。
“我看了下地图,离我们这里100公里外有一个对方的小型补给基地。平时因为有敌军的保护我们无法进攻,而且空军也无法轰炸。现在面前人清理干净了,上面决定派几个人去清理一下,顺便好好拍摄点东西出来。”火山说完话,小华就把几个最新的单兵摄像头摆在毯子上,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的。
“狙杀?”自己问道。
火山摇摇头,“最好是接近战,这次你自由挑选队员。”
自己点点头,这种任务说来很轻松,因为只要在基地外围清扫掉敢冒头的人,然后进去大概扫扫就成。但是也很难,万一里面驻军过多,而他们又有重火力的话,自己趴外面还没开几枪就会让头顶落下的炸弹给送上天。
“兵力设置。”
“空军传回来的照片上显示只有大概一个连的驻军,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特别的重火力。不过单兵可以携带的武器他们应该也都有,但是这个基地是补充食物以及药品的,所以不会有太厉害的东西存在。”火山拿起一叠照片丢在地上。
自己拿起照片看了看,这个基地占地也就是两亩大小。而且看车辆也都是吉普车,还有一些医疗车辆。这根本不是什么补给基地,完全是一个野战医院嘛。
火山也知道我会看出这些来,他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些都是我们能看出来的东西。既然要拍摄给民众看,当然柿子找软的捏了。
“我只需要一个观察手,就他了。”自己伸手指了下程松。
“哎我说隼啊!你还记恨哥哥呢?”山熊利马就不高兴了,而作为医生观察手的风,现在脸色也没那么好。
“要你有什么用?端着你的机枪进去狂扫一通以后,别说人了帐篷都没几个剩下,还拍个屁!”一句话堵的山熊没音了。其实这次任务是很简单的,自己也有私心存在。医生的事情提醒了我,说不定我哪天也就上去了。所以需要培养一个人出来作为我的接班人,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可是这些从生死线上换来的经验如果没有一个人继承那就太可惜了。
“我还什么都不行啊!我会拖你后腿的!!”程松率先不同意。
“会开枪不?”
“会!”
“是爷们不?”
“是!”
“那不就结了,回去收拾你枪去。”山熊帮我几句话打消了他的顾虑,可是当自己感激的对他笑笑的时候,他又是一脸臭臭的把头转开不看我。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你们出发。”火山站起身把手伸向我,“记得给我好好回来。”
自己微笑着握住他的手,“简单任务!”
开着我们的军用重甲吉普车,行走在平坦而又充满弹坑的泥土公路上。这条路本来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只是走的坦克多了,也就成了路。
哎在享受车外吹来的风之余,自己心里又在叹气。尤其是从后视镜里看到笑的极度开心的某人。
程松坐在我身边一脸紧张的抱着我给他挑选的步枪,一支加装了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他现在是我的观察手,好几年自己身边也没有过这种人了。
“上战场的时候紧张固然会让你第一时间发现身边的危险,可是同样会让你心神急速疲劳。”微笑着再次挂档,把车速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他显然对速度很过敏,“我,我,我说我们,能不能慢点??”
“呀啊~~~”后坐的小华正好发出一声尖叫。“哥哥再快点!!好舒服啊!!!”
微笑着把速度提升到极限,吉普车伴随着尖叫与某人的颤抖声音,在这条满是大小坑洞的路面上弹跳着带我们行进到目的地。
吉普车带我们走了90公里,最后的10公里我们得用自己的脚走过去。虽然对方没有多少人,可是被发现了依旧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自己走在最前面充当尖兵,死活跟来的小华在队伍中间,程松殿后。
其实我们带的装备不能不说一个多字!自己身上除了手枪狙击枪以外还带了一支短突击步枪,而他身上也挂满了手雷。而且背包里还带着备用弹**,以及三颗定向反步兵地雷。火山还特别帮我搞到了一公斤的特种炸药,不说其他的武器,光这些炸药也能把那小医院炸上天。而且山熊还不放心,愣是在程松身上加了个一次性火箭筒。
背着巨大的包裹,行走在树林和丘陵之间。枕头重伤被送回了后方,否则现在我们还可以多一个背东西的人。
刨去把这次任务当郊游的小姑娘,程松可是一脸紧张,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会举起枪瞄准。
自己一路上偶尔指点着他,虽然都是短短几句话,他也不一定能听懂。而我则一直在用我的方式,把这些东西强塞进他脑袋里。不管他听不听的明白,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想。
站在树旁边,停下脚步。
“你说狙击手会在那里埋伏?”转身问他。
虽然他被我灌输了很多东西,可是现在还是无法全部消化。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指了下不远处的土堆,以及远处的一块凹地。“如果是我,我会选择那里。视界不但非常好,而且也很难被发现。”
笑了笑接着走路,“哥哥他说对了吗?”小华发现我没有立即回答,着急的问了出来。
走到土堆旁边,“你看来喜欢背水一战的感觉,你难道没发现这里实在是太开阔了吗?一个人固然可以封锁,可是对方呼叫重火力呢???赶紧把你阵地战的想法丢了,你现在可是在野战!这两个地方都是绝地,你不开枪还行,可是你只要一露出头就肯定让人打成筛子。”
看着某人耸拉下去的脑袋,自己不说话走在前面接着当我的尖兵。
10公里的路一点都不长,负重跑也是一会而已。不过我们是在‘郊游!’所以走了整整一个小时15分钟。当自己看到地上一根被雨水冲刷掉伪装油彩的钢线时,我知道已经要到目的地了。
伸手示意他们停下来,回头看到程松一把就给小华摁地上了。
顺着钢线慢慢寻找,当然地上的蛛丝马迹也没有放过。很快我找到了该找的东西,一颗双发雷,还有步在钢线两端的压发雷。
看看左右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自己带着他们绕过。拆雷是狐狸的特长,他不在我也不敢碰那些说不定带着诡计装置的地雷。不过自己也顺手在旁边做了醒目的标记,就差插一个写着“地雷”的牌子了。
沿途地雷布设的一点都不多,一共才发现了3个而已。不过这也让程松吓的满脸大汗,看着他的样子自己笑了。心里在想,要是当初自己和医生爬过那片雷场的时候他在我们身后,不知道要死多少次。想起医生,微笑凝结在嘴角
趴在树林边缘,特殊的伪装服很好的掩盖了自己的身型。通过望远镜确认了那个凹地里的守卫情况。又看了一会那里忙碌搬运伤员的人群,以及开来开去的吉普车。这些人也太松懈了,如果不是要就近拍摄,我一个人就可以把这个小基地变成鬼蜮。
慢慢爬回去,看到程松正在给小华抹油彩。他的手很重,小华不断躲闪着他的手指,偶尔还咯咯笑上几声。可能这两个家伙没发现,可是我们可都看出来了,两个人有戏!
在小营地四周布置了一些警戒装置,有一颗地雷也顺手设置好。现在我们只要轻松的等待天黑,然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个人拿出背包里的食物开始补充体力,对小华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野餐。她正在和程松争抢他手里的榨菜肉丝面,因为她运气不好,抽到的是排骨饭。
自己吃着香喷喷的自热米饭,看着两个长不大的家伙闹来闹去,偶尔要他们小声点。“你们真是好啊”感叹不知不觉就滑出嘴角。
“啊!哥哥你也可以一样啊!”小华笑着和我说。
自己摇摇头,苦笑着对她说,“失去的东西永远都抓不回来,只有失去了你才懂得珍惜。”
小华的微笑瞬间凝结在嘴角,她不知道被我的话勾起什么回忆来。
“对了,想当狙击手吗?”自己赶忙转换话题。
程松想了想,点点头。
“你先别急着答应,你要知道我们都是一种没有感情的动物!你一旦走上这条路,那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即使你的兄弟就死在身边,你也不能有丝毫动摇,因为对面还有一个等着拿你命邀功的人!”自己冷冷说道。
“切!哥哥你可是很会开玩笑的!”小华一脸的不相信。
自己笑笑没说话。
“我好象没的选择。”程松想了想苦笑着回答我。
确实,一路上我都把他当作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一点都没有给他选择或者拒绝的权利。“不要以为狙击手很酷!他们都是耐的住寂寞的人,有时候为了等待一个合适的时间与角度,他们会在一个地方不吃不动趴上三天!每次你从近距离看到对方的脑浆或者血液喷出来的时候,你甚至没有呕吐的权利,因为可能就在你一分神的时候,对方的子弹就会光临你的脑袋!”
“哥哥你别吓他了!”小华看到程松脸色不好,赶忙打断了我的话。
“我接受!我要成为你一样优秀的狙击手!”程松考虑了一下才回答我的问题。
自己心里苦笑,他已经出局了,做一个狙击手是不能犹豫的。我已经给了他太多机会,现在该到打碎心中期望的时候了。‘看来还是不能随便抓一个就行啊’
“等过了这个晚上你再回答我吧。”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这个小营地,提着步枪走到外面警戒。
身边响起摩擦声,小华慢慢摸了过来。
“记得下次你想从背后接近我们的时候要先出声提醒,否则你的脑袋会第一时间开个窟窿。”
“切!!哥哥你吓谁啊!”小华重重靠在我身上。
把身体挪了挪,让身上挂的东西不至于咯到她。
“哥哥想带徒弟了吗?”小华悄悄问我,当看到我点了点头的时候接着说,“他合适吗?”
自己苦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小华纳闷的问道。
想了想才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自己要斟酌语句,以不伤害到偷听的某人。“他不够果断。”
“果断?他一路上都很果断啊?”小华还有点不甘心。
“过了今天晚上你就会知道了”转头正好看到小华一脸的跃跃欲试,“你不准去!”自己赶忙补了一句。
“为什么啊!”小华的小脸瞬间拉了下来。
“因为我们会杀人,会流血。而且我不想让你看到太多的死亡,就算是你一直叫我‘哥哥’的报答。”自己知道小华不会因为其他的理由而同意,索性直接说了实话。
“哎人家本来还很想去的!”果然她还是听了进去。
“好了,去睡觉吧,晚上我们的事情还很多!”
把小华赶开,自己靠在湿润的树桩上看着天空。因为我在想,在想是否晚上做的事情对程松是一个冲击。还有我在怕,他可能根本受不了那些事情
手表上的指针转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午夜1点30分,自己走回去叫醒地上睡觉的两人。
“怎么了哥哥?该上学了?”小华明显还没醒明白,揉着眼睛从睡袋里爬起来。
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口水,“你都迟到半个小时了!”顺手把头盔扣到她头上。
让醒过来的小华帮我俩把摄像头固定在头盔上,然后又把录音机接驳到她带的通讯器上。我们三个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通讯器,这样可以把期间的对话也录在上面。小华带着摄象机跟在我们两个身后,慢慢爬到我白天准备好的狙击位上。
把枪口止退器拧下来,换上沉默帮我做的消焰器。从瞄准镜里看着深夜冷清的小小医院,小华认为中的补给基地。
“欢迎来到血腥地狱!”
手指,缓缓扣下扳机
任谁都无法想到,一颗小小的子弹,竟然引爆出了难以想象的东西。
看着红外瞄准具中发亮的人影,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里面虽然是火山告诉我的兵力设置,可是人员的素质呢?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士兵!矫健的身手和动作,还有他们背后的大包,以及落点就在自己面前的子弹。这些人根本就是***特种部队!还是搭载了最新科技的部队!我怎么就这么背?
程松机灵的一枪都没有发,自己吩咐他和小华把摄象机架设好,然后赶紧离开这片地方。
歪头看看已经被子弹以及智能枪榴弹彻底摧毁的掩体,心中小小庆幸了一下。幸亏自己没有按照当初的方案,趴那里一动不动当打靶一样杀掉所有人。否则现在早已经被那些炸弹撕成一大堆碎片。
上膛,瞄准。
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炮火打击也没的呼叫。只有两个选择,自己把他们全灭了。另一个则是我死,他们死!如果让这些人从这里跑出去,那后果没人想的到。几十名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士兵,根本就是任何指挥官的噩梦。
通!!!
红色视线中,一个人影突然倒飞回去,在划出完美弧线的同时洒落大量鲜亮的液体。
收枪,换位。
听着不远处响起的剧烈爆炸声,自己苦笑。虽然枪口装设了消焰器,可是反器材步枪发出的巨大枪声却无从掩盖。而那群人简直是比什么都精,只要一个人发现我的位置,立即其他人就会用各种武器覆盖那一片,一个狙击位只要开一枪就会被摧毁成一片废墟。
他们和自己的距离只有大概200米,而这些人正在有序列的撤退,留下几个人盲目开枪压制。而有的人则已经坐上了停放在场地里的汽车,打算跑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小小医院里,如果自己想知道的话,那就等待一会抓个俘虏吧。
把瞄准镜固定在车头发亮的位置,一枪穿透了发动机。
来回跑了几趟以后,大概是能动的车辆全被自己打穿了发动机或者引爆了油箱。而一座帐篷外的巨大通讯天线,也已经穿了一堆窟窿不能使用。意识到无法逃跑,这些人开始有秩序的掩护进攻,想把我找出来杀掉。看来他们一定是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出来找野食的狙击手而已。
他们推进的很快,而几乎不间断的射击也压的我抬不起头来。
“你还好吗?”通讯器这时候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而这也正好点醒了我,他们以为我只有一个人!示意程松过来,把狙击枪交给他。千叮咛万嘱咐,没有把握别开枪,如果开了就赶紧跑。
然后拿着那三颗反步兵地雷往前爬了一段距离,布设在那些人可能会经过的路线上。
程松倒是很听话,趴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子弹在身边飞舞呼啸。
爬回去自己才发现,他根本不是镇静,原来是被那些子弹吓的动也不敢动。接过狙击枪,示意他回去照顾小华。
微笑着在新的狙击位上拉开枪栓褪出子弹,慢慢平复自己因为剧烈跑动而变得急促的呼吸。200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群人的推进速度也一点也不慢,可是他们背后的那个大包以及地面的坑洼不平拖累了他们速度。至少有一大半人被彻底留在那条路上,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驱使着他们,依然几乎没有任何掩蔽的往自己这里冲。
把枪口抬的稍微高了一点,又观察着那个在照片里熟悉无比的基地。那里除了有一个完全不搭配的巨大天线,还有就是一群精密杀人机器。
不过这些都是呆会考虑的东西,现在还有更重要的,因为他们已经接近了布设地雷的地方。
虽然手上没有颤动,可是自己的心里却异常紧张。如果那些人发现了布置在地面5厘米高度的钢线呢?如果那些人根本没有发现呢?三颗品字型布置的地雷,可以完美的杀伤走进中间的所有人。而需要的只是他们踩上一根钢线,然后会因为着急躲避而踩到其他的。
轰!!!
完美!!
爆炸的火光闪起,正面的三个人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瞬间消失。着急的躲避又让他们剩下的人引爆了两边的地雷。密集布设的三颗地雷形成完美的杀伤夹角,所有进入那个范围内的生物,无论他们抱着什么目的,是决死一战,还是胆小怕死。他们都必须经受死神镰刀的考验,金属所构成的线条覆盖了方圆几十米的地面。一张密集的网把他们笼罩在中间,是密集队型害死了他们所有人。
一枪把唯一一个没有被击中的人塞进地狱,收起枪回去找小华他们。
虽然是在我们控制的树林里,但是依旧猫着腰前进。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持警戒。而这个经验,也救了我无数次命。
狙击枪在树林里根本摆布不开,所以被背在背后,手里提着这些携带来的短突击步枪。现在只需要叫上程松,然后我们去扫荡那个基地。
等等!那两个白痴怎么点燃了一堆火?
夜视镜里跳跃的那团火焰分外显眼,难道这两个白痴就不知道什么叫隐蔽吗?鼻子狠狠嗅了几下,空气中传来细微的烤肉香气。这两个家伙,我在前面打生打死的,他们竟然还在烤肉?等我过去一定得好好骂骂他们。不过微笑出现在嘴角,一定这又是小华的主意。程松那个家伙根本拒绝不了她的任何提议,如果两个人结婚了也是一个被欺压的对象。
可能是那两个人悠闲的作风让自己的警戒心也降下来了吧,枪口已经不知不觉地垂下,手指也离开了扳机。反正前面的人都灭了个干净,也不怕再有人来了。何必搞的这么紧张,一会省的让他们两人笑话我。
从阴影中直起腰,故意踩断一根树枝。通讯器里竟然一句惊呼都没有。暗暗点头,看来那两人还是有基本的警戒心的,知道在未知的情况下保持肃静。
按动喉部通讯器,我可不想一会被人当间谍给灭了。
“小华,程松,是我过来了。”在通讯器里和他们招呼了一声。然后加快脚步准备走到那里吃一口香喷喷的烤肉,在狐狸那里我们知道,小华烤肉的水平可不是盖的。
‘再转过一棵大树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心里想着,脚下也更加快速。马上就能到他们身边了,转过那颗大树。正好就看到程松懒懒的躺在地上,而小华则抱着膝盖坐在火堆旁。她把头埋在臂弯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两个人的警戒也真是够松的,尤其程松这家伙竟然躺在地上。步枪还丢的那么远,难道他不知道我们还不算是安全吗?
“喂!干什么呢?”把音量控制在一个可以吓到他们,但是传不到很远的程度。
“哥哥!”小华抬头看着我,她眼睛怎么在闪光。
摘下夜视仪,原来是她眼睛里的水光作成的反射。她哭什么?
“怎么了?他欺负你了?”笑着走近他们。
小华从地上爬起来,她没有像我想象的一样跑过来迎接我。而是站在那里,一脸紧张,泪水也滑出眼眶。甚至她的人还在不断的后退,“哥哥不要过来”她缓缓摇着头。
“怎么了小华?”拿手指了指躺地上依旧没动的人,“他欺负你了?”随即对他喊道,“你给我站起来!”
可是地上的人没动,小华的头却摇的更厉害了,“不要啊哥哥不要过来啊”
小华的动作让我提起了已经被丢在角落里的警戒心,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一只大手突然捂住她的嘴,一支匕首也横在她脖子前。
‘妈的!’一直抓在手里的步枪提起来对准突然出现在她背后的家伙。
“放”
本来自己还想要那家伙放手的,可是我的嘴同样也被只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手捂住。正想用胳膊肘要背后的混蛋放手,可是一样火热的东西却从右边捅进了我的肚子。不过在这之前,那样东西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又捅在我的肋骨上偏开。
哒哒哒
手指抽动着压下了扳机,一串曳光弹飞上天空。保留着仅有的意识,身体猛向后倒,可是那家伙根本没有倒下去,反而站的更稳了。他的手依旧攥着匕首,而且还在转动着,我甚至可以听到金属刮擦肋骨所发出的声音。
“操!!”咬着牙狠狠一蹬脚,带着我们两个人腾身倒飞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背后那家伙甚至发出了痛叫,背在我背后的狙击枪应该是咯到他脸了。
时间根本不允许我掏手枪了,拿空着的左手抽出腿上的匕首,手腕一转倒着就插进他大腿里。
那家伙竟然还没有松手,痛叫之余还狠狠搅动着匕首。用肌肉感觉着让我痛到要昏过去的疼,看来他打算把插偏的匕首拔出来给我再来一下。
借着他想拔匕首的动作,自己顺势一滚离开他的怀抱。两个人的匕首同时离开身体,在地上使劲滚了回去,左手匕首高高扬起狠狠插进他胸口。
丢下依旧在那里挣扎着的家伙,自己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
“呕”一口血却逆行上来。
他的匕首虽然插偏了,但是依旧是伤到了我的肺。
“哥哥!!!”小华撕心裂肺喊声传进了自己迷离的大脑。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使劲捂着伤口,依靠背后的大树保持平衡。
“别动!!”从小华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画满了花花绿绿的油彩。
抽出一只手枪,对准那个脑袋。
用自己呼哧漏气的声音警告他。
“放开她!”
‘隼啊隼,你真他妈是个白痴!最简单的陷阱都看不出来?一点警戒心都没有!你死了还好说,还要拖累别人!操!你真他妈是个白痴!!’从刚才站起来开始,自己就一直在心里痛骂着。如果自己骂自己可以让事情解决的话,我骂上一天都成。可是这根本没有任何帮助,只能压抑下心中翻腾着的悔恨,歪头看着那张涂满油彩的脸。
身后传来细微的摩擦声,还有剧烈的喘息。背后的家伙马上就要死了,现在不过是最后的挣扎。可是他的匕首却在我右肋骨下方打开一个大洞,先不说里面的内脏伤到没有,干是血就能让我在短时间内昏迷过去。
烤肉,篝火,一切一切都是让我放松警惕的东西。本来以前不会被这些东西所迷惑,可是为什么现在就这么白痴呢?
右手使劲捂着伤口,那里不断传来剧烈的抽痛刺激着我的神经。谁也说不准我会不会就在下一秒昏倒,因为隔着手套都可以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不断涌出来。然后顺着我的腿缓缓流到地上,再被那些泥土吸收。
努力把眼睛睁大,看着站在火堆边的家伙。左手一直都在颤抖,枪变得越来越沉重,不用人夺,再过一会枪就要从手里掉出去了。
“放开她!!”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可是说出来的话连我都不相信这可以归进‘正常’的范畴。刚说完话,一口血又逆行上来,在自己面前形成一团红色的雾。
“你说要我放开她??”那张满是油彩的脸终于开了一条缝,说话了!他说话的时候,右手离开小华的嘴,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银亮的小巧手枪。
在他手刚离开嘴的时候,小华就已经大声喊了出来,“哥哥你快走!!!”她的声音无法穿透树林,就在我们头顶回荡着,回荡着一片被打搅了睡觉的鸟儿飞过,不甘心得喳喳叫了两声。
“我记得自己说过让你安静的!”那家伙在小华脸边温柔‘耳语’着,完全是对我说的话。而且这个混蛋在说话的时候,还不住的拿鼻子在小华耳边,脸上嗅闻着。
小华不说话了,只是在那里颤抖着。想逃,却担心他手里的手枪伤害到其他人。可是不逃,又得面对好多无法想象的东西。
自己的左手依旧在颤抖颤抖现在连扳开击锤都异常费力。‘妈的’
“放下你手里的枪!!!”颤抖着威胁他,可是这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威胁也根本无法让他相信。
“枪?哈哈哈!!!”他狂笑着把枪口垂下,“是这样吗?”
枪声搀杂着小华的惨叫在树林里回荡着
他抱着大腿被打中的小华挡在我面前,银亮的手枪对准了小华的另一条腿。“现在轮到我让你把枪放下了!”
“不要啊不要!!!”小华一只手捂着伤口,摇头哭着叫我不要放下枪。
可是我根本无法忍受这些事情,如果能让我选择的话,我愿意自己死!
“我放下枪,你能放了她们吗?”血一直在流,耳朵里仿佛听到了血液发出的沙沙声。眼睛里也好象看到了一片巨大的花园,他们就站在花朵中央。耳朵里也不断传来各种声音,像火车,像飞机。还有鼻子里也闻到可爱的花香,与这根本不同的是,嗓子无比干渴,异常的想喝水。
他用枪声回答了我,小华痛的想蜷缩起来,却被他紧紧夹在怀里。这时候他脑袋露了出来,而自己却没有一枪命中的把握。左手仿佛已经和身体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枪还在不在手里。
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左手一松,刚才好不容易扳开击锤的手枪旋转着掉到地上。
而他看到我把枪丢下,也把小华放在地上。小华的两条腿都被打穿,想跑却跑不了,想过来看看我,却只能在地上爬行。
“你别动!!!赶紧包扎伤口!!”大声喊着要她不要再爬过来,她听到我的话身体震动了一下,然后却又开始缓缓爬动。
耳朵里可以听到小华嘴里的呢喃声,“哥哥哥哥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那个人已经把他手里的枪对准了我。
腿上传来剧痛,一踉跄栽倒在地上。疼痛告诉我,左腿被打中,也不知道有多大个洞。
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依靠着树保持平衡。而眼睛,则挑衅地看着他。
“部下!你可以想象吗?我的部下!最优秀的30人!我整整训练了他们5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5年?他们都是我最亲的儿子,我最好的伙伴!可是却在今天,死在你的枪下!哼哼哼你像狗一样卑贱的命,根本无法补偿我孩子们的死亡!!!”他看到我站起来,疯狂地朝我大喊着。手里的枪这次对准了已经爬到我身边的小华。
“不!!!”大喊着扑到她身上。
这次子弹穿透了我的后背,弹头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哥哥”小华在我身下呜咽着,她已经感觉到我身上流出的血。
挣扎着离开她的身体,拿手擦掉刚才不小心洒在她脸上的血。
“好姑娘不会哭!笑一个,要乖乖的那种!”
在小华绽放的微笑里,我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着站稳身体。
对面人又看到我站起来,大声怒骂着再次抬起枪,“躺下!你为什么不躺下!!!狗屎!”
子弹擦过我的脸,留下一条灼热的伤痕。我没倒!
“为了我的任务!!”
子弹打中我另一条腿,带走一大块皮肉。我依旧没倒!
“为了我被你杀掉的孩子们!”
这次子弹打断我的肋骨,留在腹腔里。我稳稳站着!
又一颗打进左边肩膀里,看样子是打穿了肩胛骨,左手一时半会是抬不起来了。脚下的大地在让我站着!
卡!卡!卡!
他连续扣动几下扳机,却再也没有子弹射出来。
而我,也没有力气再拔出另一支手枪,光是维持站立的姿势就已经耗光了我的所有体力。我甚至在怀疑,自己如果现在手里还有枪,也不一定能扣动沉重无比的扳机。
他一甩手把枪丢在地上,大踏步地向我走来。而程松,那家伙不知道死没死,就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要不是看到他胸口有微弱的起伏,自己一定以为他已经死了。
等等!脚下好象踢到了什么东西。
再轻轻踢了踢,确认那是自己刚才丢到地上的手枪。轻轻把枪踢到哭泣的小华手边,也不知道她看到没。
而我呢,虽然嘴里不断的涌出鲜血,可是依旧微笑着看着他。死,我也要笑着死!但是同时心,又有一点悔恨,如果当初认真一点勘察四周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可是后悔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现在该做的就是就是
迷离的眼睛盯着大步走过来的家伙,他的身影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呵呵”自己喉咙深处发出不知道是笑还是喘息的声音。
一只大脚瞬间在面前放大,鼻子上随即传来巨大的酸痛。
“***!!”在脑袋使劲撞到地上的时候,一句话也飘进我的耳朵里。
在地上使劲滚了滚,依靠着树干再次站起来,再把脑袋用力撞撞粗大的树干,暂时赶走那种眩晕。这次自己把树靠在背后,怎么也不会被打倒了。
又是一拳,眼睛已经模糊地看不清楚面前人样子了,只是一片黑色。可是肌肉上传来的疼痛又确实的告诉我,他就在面前,正拿拳头砸着我的脸。
‘骨头都要碎了’脸上的疼现在根本不算什么,浑身上下的伤口不断折磨着我的神经。一直在想让我昏过去,可是心里却又坚持着清醒。
雨点一样的拳头没有让我昏倒,打在肚子上的一拳很重。重到胃里的东西都从嘴里吐出来,可是自己依旧没有弯腰。就让那些东西流在衣服上好了,反正只要一弯腰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耳朵里依稀听到他在叫什么,可是却听不清楚,反正是很愤怒的声音。
疼痛已经远离了我的身体,那巨大的打击肉体的声音听来就像好远好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遥远,而又无比清晰。
好象身边传来枪声,自己却听不清楚。脸上好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喷在了上面。
一张模糊的人脸在自己面前不断晃动着。
“哥哥!!哥哥你不要死啊!”
这时候听觉好象跑了回来,自己清楚的听到是小华的声音。
蠕动嘴唇,把自己心里一直在喊的话告诉他们,现在我只是一个累赘!
“包扎你的伤口还有枪放弃我!”
“真他妈冷啊”
后记
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归宿,也是最后的结局。
打中隼左腿的子弹打碎了他的膝盖,所以他失去了一条腿。
但是他却没有生气或者伤心的机会了,因为当初失血过多使他的大脑严重缺氧,他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五年后,他躺在病床上静静走完了自己短暂的一生,死因是由于过量服用药物导致的肾衰竭。
他的战友们遵照他的遗愿把他和欧阳合葬在一起,两个人现在应该正在开心的生活吧,也不知道上面是否会多一家小小的精品店。
医生的朋友由于隼替他保存了这个秘密,所以被定为牺牲在城市里的烈士,可是人们好奇的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只能在烈士陵园里帮他做了一个衣冠冢。
而医生
他在医院里只呆了几个月,当火山他们去看他的时候
只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挂在窗户旁微微摇动。
他是一个有很强自尊心的人,没有人知道他死前是否是清醒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挂在窗户上的。
学院双狼的故事依旧在和他一届的同学们口中传诵着,每次说到开心的地方都会泪流满面。
而他也和他的兄弟一起成为了学院的一块丰碑,他们的名字至今还留在学院功德堂的墙壁上。
医生,享年31岁。
狐狸,作为医生最好的朋友,他虽然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却自作主张把机密资料室付之一炬。
因为他毁了太多的资料将军也保不住他,两个月后他被枪决,享年32岁。
当时他走的很从容,而送他的也只有小队里剩下的几个人。
在战争结束后的第七年他被平反,原因是无论他做过什么错事,但是他是国家的英雄,他为国家牺牲了许多不能再被遗忘在角落里。
这也和王丹宁出示的一份心理研究报告是分不开的。
他被葬在医生的旁边,和隼欧阳的合葬墓并列一排,几个人很是开心的看着下面的大地。
沉默在战争结束前两个月去执行任务,但是在执行途中他与火山和风失散,永远失踪在了那个该死的战场上。
本来他是被定性为逃兵的。
但是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在战争结束后20年的一次基建中。当工人挖开一座巨大的楼房废墟的时候发现了几具骸骨,其中一具大人的骸骨上有沉默的身份牌,衣服里也有他的军官证。
经过专家的调查后得出结论,他当时是在保护那几个孩子,但是被突然坍塌的楼房给埋在了下面。他们走的很匆忙,瞬间的烟尘和窒息夺走的所有人的生命,他临死的时候还保持着保护那几个孩子的姿势。
他也被葬在烈士陵园中,他遗骸回来的那天下着小雨,所有幸存下来的人都来为他送行。
沉默,享年39岁。
他是一个爱孩子的人,也是为保护孩子而死的。
风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只手,但是他依旧是横行在网络上的那个刺客。
他在战争结束的当天和冷艳美人结婚了,不过参加他婚礼的熟人只剩下火山,山熊伉俪,以及四张照片。
他们在战争结束后第二年有了一个美丽的女孩,他给女孩起名,风雨。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原因为何。
他平安的活到了74岁,那时候他的军衔是电子战部队的准将。
而冷艳美人也在他走后三个月去陪了他,两个人依旧被葬在当初的战友身旁。
火山,他如愿以偿的在战争结束后成了特战部队的首席教官,因为他本身就是特战部队出身。
但是因为连年的战伤和害的战友变成植物人的内疚一直折磨着他,他在风结婚后不久选择了用枪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的兄弟们在找我,如果我不去不知道那几个混蛋又会做出什么错事。’这是他唯一的遗言,享年37岁。
山熊,他一直坐到了中将的位置,他和纳兰春有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男孩子被他过继给了隼,名字叫王霜。
女孩子是他最好的宝贝,名字叫李春。
在他65岁的时候,当早晨他孩子叫他起床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体早已冷硬。
他走的没有任何痛苦,表情是安详的微笑。
纳兰春在他的葬礼上说,这是因为他一定看到他最好的兄弟和欧阳一起来接他了。
他被葬在隼的身边,他的墓穴也是半空的,因为还有纳兰春的位置。
然后说一下他们最宝贝的妹妹,楚华。
她和程松的爱情一直稳步发展,战争一结束两人就和风一起举办了婚礼。
她在第5年生了一个可爱健康的女儿,两个人一致决定女儿的名字叫,程念昆。
小华的事业也是平步青云,她最后坐到了中央电视台台长的宝座上。
至于高兰心,
她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无论以前是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终究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可怜女人。
隼在病床上最后几年的时光就是和她一起度过的,不过隼并没有像她期盼的那样清醒过来。
隼死后她一个人去了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无论谁都没办法联系到她。
在35年后一间养老院里,有一名即将去世的太太。
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也没有结婚,所以为她送行的只有养老院里的工作人员。
据工作人员回忆,这个老人一直是喊着‘隼,王昆’这三个字,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至于老许,他则创造了一个传奇,成了有名的独臂将军。
不过他也一直没有什么亲人,而且因为他一直有一些个人作风问题,他最后只做到少将的位置。
山熊走后一年,他也在疗养院病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