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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突然出现在大街之上的奇特队伍引起不少人的议论,尤其是他们身上那统一制式的蓝白服饰在这片东方的土地之上给人一种新奇之感,并被大家作为当下最热门的话题而广为流传。
“哎,老路易,你听说了吗?昨天从西门来了一只全身蓝白色的人马……不是商队,听说是什么……什么叫团来着……啥,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真的是……”
而就在许多人猜测他们究竟是谁,又为何而来时,翼日城的城主阿尔文·凯尔森却悄悄行动了起来。
起先是那些最为富有,与凯尔森家族往来也最为密切的商人,他们从阿尔文·凯尔森的亲信口中得到了某一条密令,并在阿尔文派人给予的优惠条件之下迅速执行了起来。
而随后,在这些巨商之下栖息着的隶属或游散商人,在其雇主或关系者的通知下,也得到了一样的命令并带回他们各自的家中,传播至全程。
就这样,一个默不成文的规则在短短两日时间内传遍全城,若不是对翼日城熟悉的老跑商,恐怕还真看不出来居民们的变化,尤其是两天下来,竟然没有一人提及过贫民窟的事。
对于翼日城的居民们而言,平日里最大的生活趣料的来源恐怕就是城中的几个贫民窟了,比如谁谁谁,某个精壮的汉子又因为操劳而死,他的妻儿领着他的尸首,去找最后的老板索赔之类的趣事每个月总会发生那么个一两次,而且,作为治安最为薄弱的贫民窟,其内也常常传出什么打斗斗殴事件,虽然许多人不见得能够有胆量去看那些血腥画面,但是正是未知才更能吸引他们的兴趣。
三日前发生在东街的一场暴动,带走了现场的几名无辜者的性命,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城内流传着的小道消息显示,那些死者的尸体全部面目全非,仿佛被人用钝器硬生生砸爆了脑袋一般。
一边说着恶心恐惧的话语,一边眼中放光的居民们正是如此一种矛盾的心理,去追寻那些平淡生活中的刺激与不同。
而负责治理城内安康的城主府,则是在加紧调查此事的经过,然而,三日过去了,不论是那个肇事者的身份还有去踪都一无所获。
对此结果不满的阿尔文甚至摔碎了一个自己心爱的古董花瓶,其价值更是令许多平民难以奢想的天文数字。
“可恶,周边的领土里也都开始传起我治理无能的闲话了,怎么办,要怎么办呢,那个‘毁面者’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好死不死地挑在我的领地上,不行,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在他再次出现前抓到他,或者,杀了他!”
在自己的豪宅之中来回踱步的阿尔文此刻脸上的表情愤怒焦虑所夹杂在一起,显得越发恐怖,与昨日那一脸和气招待梅菲斯一行时完全不同。
而一旁不远处瑟瑟发抖地跪着的中年侍从则一脸不安地看着自家老爷和不远处已经化为碎片的花瓶,心底里也不断诅咒着那个被传言称作“毁面者”的家伙,以及自己那帮无能的手下。
三日前的那场暴乱并不是这个“毁面者”的第一次行动了,早在半个月前,他还曾在城北进行过几场动静更小的犯案,当时的受难者被发现时,往往都是在各自的家中,一脸血肉模糊,尸体散发着腐臭味,在邻里的举报下才传至城主府,而随机展开调查的老手们,却发现了此事的不同寻常之处。
首先,那些遇害者的身份贫富不一,而且相互之间毫无联系,而且,根据他们各自与邻里或亲属的亲密程度,也导致他们各自被发现的时间长短不一。
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便全都是被钝物砸得面部全非,且作为唯一的伤痕留在他们的脸面之上。
且不论那个犯人是如何潜行进入那些被害者的家中的,就是他通过钝物砸杀这一异常嗜好便能够看得出其异常之处,那些被害者身上完全没有留下抵抗的痕迹,仿佛他们的致命伤是一气呵成的,并未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
老鲍勃在布鲁诺手下做事也有二三十年了,身为“猎犬”的他也为自己的上司这些年地位飙升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此刻,他却看起来有些彷徨,整个人也越发地老态龙钟起来。
抽着一杆旱烟,深呼吸着的老鲍勃不断地回忆着手下们收集整理后关于那个“毁面者”的情报,五月初,随着第一具毁面尸首被发现在一个富裕家庭之中起,随后的三五日内于城北出不断被发现已经死了有三四日的身份各异的尸首,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被毁去面容地死去,身上得床上也唯有面容之上的血肉模糊罢了,不论是毒或者什么特殊的魔法的可能性也都一一被排除,显然,犯人恐怕是个变态杀人魔。
而这并不是令老鲍勃最心烦的,像这种变态杀人魔在老鲍勃的工作生涯里少说也遇到了百来十个,但是,变态并非他们的可怕之处,最可怕的是,他们懂得隐藏自己,同时还拥有出色的作案能力,以及对“猎犬”手段的了解。
而眼下的这位“毁面者”显然对自己等人的手段十分了解,而且对于那些只流传于秘闻之中的魔法手段都做了相应的处理,显然也是一位有着不俗实力的魔法使。
“但是,为什么被害者面部周遭的床铺与地面上都未留下血迹呢?是因为‘毁面者’特地处理了吗?”
思索着各个现场中的疑点的老鲍勃,很快又从手下口中得知了新的情报。
“报报报报告!”
一个一脸惊慌的年轻人一路跑来,在老鲍勃面前不断喘气但随后却被老鲍勃所吐出的浓烟呛得连声咳嗽。
“瓜鸡儿,快说,什么事。”
冷着脸对着小伙再喷了一口浓烟,老鲍勃等着自己属下的回复。
“咳咳咳,呕,那个,老大,三天前那几个尸体的身份查到了,虽然有几个已经被他们的家人下葬了,咳咳咳,呕,不过,咳咳,那些地点我们也查到了。”
老鲍勃一直皱着的眉头也舒缓了许多,原本在城北发生的那几起毁面尸体所引来的风波都被自己和其余几条头犬所镇压,可是没想到半个月不到,那个“毁面者”便又犯下大案,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这下事件的风波再也压制不住,这也是为何老鲍勃这两日一直愁眉苦脸的缘由。
不过稀奇的是,当时并未有一人注意到“毁面者”的行凶画面,所有路人的口供都是转眼间便发现了那些毁面尸体,这一令人诧异的说辞。
由于那些尸首家属的强烈要求之下,老鲍勃这些猎犬们也只好在调查完现场的讯息后,将尸首归还他们的亲属,不过,希翼能够从那些尸体中获得更多讯息的老鲍勃暗中却派手下去调查那些尸体的去向,他相信其余几个老伙计也是这么干的。
“啪!”
将旱烟杆拍在桌上,老鲍勃拿起桌边的帽子一手盖在头顶,面色冷峻地看向那些一旁看“瓜鸡儿”笑话的手下们。
“出发!”
……
同一时刻,斯拉特学院的塞尔罗布竞技场之中,两个少年正互相对峙着,其中拥有高大体格的少年以高速移动的身体不断闪避着另一位少年所召唤出来的无形触手的攻击,并逐渐靠近着那个身材略显单薄的对手。
随着距离的拉近,瘦弱少年脸上渐渐显露焦虑与疯狂神色,临时释放出一个全方位的防御魔法后,开始抓紧时间吟唱起来。
“Pu·Ke·Bi·Se·Do·Ka·……”
高大少年见状直奔瘦弱少年而去,同时向后拉开自己的右臂,整个人如同弓一般紧绷起来,眨眼之间,瘦弱少年眼中映出惊惧的神色,同时面露苦涩。
虽说是匆忙释放的空气屏障魔法,但是没想到会被对方如此轻易地一拳击穿,听到裁判发出的裁决之声,少年这才注意到对手的游刃有余,击碎自己的防御还并未令他用上全力,他是在裁判出声的同时自己停下攻击的,知晓对手即便这种情况下也能收放自如,少年自嘲地笑了笑,与对手握手告别。
泰勒·沃尔特也一脸真挚地冲着眼前这位对手评价道:
“巴塞洛缪,你果然很强啊,对手若不是我的话,怕是早就被你的无形之触擒获,扒光了衣服了吧。哈哈。”
巴塞罗缪脸上一黑,也不知是该反驳他的打趣,还是感谢他的安慰,捶打了下泰勒的胸口后,头也不回地走向落败者应去的场所。
泰勒也毫无留恋地转身走向身后的等待房间,一脸平静与自若,显然刚才的那场战斗并未给他带来多大的负担。
“还有三轮吗?”
心中默默想着此刻剩余的轮次,泰勒看向房间内的投影画面。
对战双方分别是一个二年级男生和一个四年级女生,此刻裁判还未下达开始的号令,两人就那样互相对视着,不过相比于那个男孩的泰然自若,身为他对手的小姐姐的脸上渐渐析出滴滴汗珠,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泰勒此时也紧紧盯着投影画面中少年的身姿,全身凝注地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别的房间内,其余众学员也和泰勒一样,仔细观察着少年,想从他待会的举动中看出些什么漏洞。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身为少年对手的那个少女顿时有了动作,一边急速退后一边轻启嫩唇,快速开合着。
少年见状并未作出什么应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但是,看着他的所有人都同时察觉到了某些特异之处,而与他对战的少女则感触更深,甚至还能体验到某些通过投影画面所无法感受到的东西。
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手越来越强的原因,少年也不再如同一般随意应对,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动作,但是,从他头顶极速凝聚着的火球看得出他此刻对于比赛的郑重。
各个观看这场比赛的观众们也都屏息凝神看向少年所召唤出来的火球,以及他的对手少女的应对。
显然是对少年这一手无咏唱火球有了应对之法的少女在第一时间在自己周身召唤出了一片冰域,并开始准备在冰域之外继续补充所要释放的魔法来进一步强化冰域的威能。
熟知少年惯用的伎俩是快速释放的火球后,少女选择用能够有效消抵火系魔法的冰系防御魔法来应对,虽说以一阶的形式释放这个范围略大的防御魔法对少女产生了不小的负担,但此刻消融与冰壁之外火球证明了少女行动的正确性。
而正当少女咏唱着准备布置在冰域之外的水、风双系的组合魔法时,却被突然而来的一阵热浪所呼地张不开嘴。
原本阻挡住火球而凹陷下去的冰墙此刻彻底被洞穿,而原本消融并体型缩小的火球此刻正不断恢复,膨胀着,并随之散发出阵阵热浪,反向使得周围的冰壁融化,并直接蒸发化为水汽,突然产生的气压所造成的热气流猛地向缺口涌入,使得少女睁不开眼,而随之出现在少女身前的身影则意味着她的落败。
原本一直密切观察着激战区域的裁判导师突然插手,并一拳打散了仍旧不断膨胀着的火球,显然是判定仍由这个火球膨胀下去会危及到少女的生命。
场上余留的热气使得少女的肌肤上遍布汗珠,身上也隐隐散发着些许白雾,显然周遭的温度远比观众们想象的要高。
“胜者!弗希·坦丁!”
确认了自己的胜利之后,弗希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休息室,但是,其瘦小的背影却给其余选手带来了莫大的压力,同时也给此刻正在观众席上观看他们选拔的其他学院的来客们,造成了强烈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