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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是累到了啊。”
回到自己房间中的奥莱尔此刻正趴在舒软的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下午在训练室内的高强训练对于奥莱尔而言也实属有些苦难,只不过对此有所耐性的他表现相对于另外两人更好些,再加上他有意罗里格斯面前留下不错的印象,而努力强撑着。
将这件事埋藏在心底的奥莱尔终于坚持到独自返回房间,这才散去支撑自己力气,倒在床上。
不过,昏昏欲睡的奥莱尔仍旧拖着沉重的身体,换下此刻已经显得脏乱的衣服,穿着睡衣简单地清洗了一下之后,钻进了被窝。
“晚安。”
无意识之中,奥莱尔似乎听到有人在自己耳畔如是说道,但是由于太过疲惫,他并没有机会去寻查那个声音的来源。
而渐渐沉入梦想的他,更是不会在意这如同错觉一般的小事。
“呼——呼——”
回荡于房间中的沉稳呼吸声,显得房间内越发地安静,唯有奥莱尔一人,独自沉眠。
忽然,奥莱尔的身体侧翻过来,紧紧抱住身上的被子与已经被他歪斜过来的枕头,不断抖动着的嘴唇,似乎在喃喃着些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以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奥莱尔此刻就如同襁褓中的婴儿,紧紧抱住身边任何柔软的事物。
而他所面朝的方向,恰好指向遥远东方的某座大城。
……
由于梅菲斯没有追上去,所以其身后的骑士们也伫立不动,只不过透过他们看向远处消失在自己视界的老鲍勃等人的方向时流露出的担忧,还是暴露了他们此刻的心态。
“大人,我们为什么不跟上去呢?”
身为小队中的队长,一个骑士主动询问道。
梅菲斯摇了摇头,显然是在回忆着些什么,而随后露出的困惑表情,更是让周围的骑士们纷纷不解。
晌久,梅菲斯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之前“毁面者”冲出的建筑,领着众人向前走去,同时,她还主动召唤出环绕她周身的金光利刃。
“?”
见状,周围的骑士们也纷纷警惕起来,难道周围还有别的敌人不成?
纷纷唤出护身利刃的骑士们也紧张地跟随着梅菲斯的脚步,警惕地看着破碎得墙壁。
“出来吧。”
梅菲斯的突然出声使得周围的骑士们也都屏住呼吸,周围也一下子寂静下来,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久久的寂静并不能打破梅菲斯脸上的平静,她淡淡地看着破洞中得黑暗,等待着什么从中出现。
“嗒嗒嗒……”
清脆的脚步身出现在众人耳畔,同时还有砂石被卷动的声音,而随后出现的一道人影,却是一个穿着破落衣着的消瘦男子,略微凹陷的眼眶使得他看起来格外吓人。
“阁下就是‘毁面者’吧。”
看着身旁毫无反应的金光利刃,梅菲斯知道至少此刻这个男子对自己没有出手的意思,她也同样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他,双方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对峙着。
“我很好奇,你们这些外来人为什么要插手这座城的事,还有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我可没有留下过什么踪迹才是。”
男子略微激动地开口道,同时从他不断颤抖的身形看来,似乎他对此十分不满。
梅菲斯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总之就是很镇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怪人,她隐隐察觉到自己的什么觉醒了,但是却又说不出道不透。
“你是就这样束手就擒呢?还是说……被我们降服?”
周围的骑士们闻声也示意地控制着周身的金光利刃动了起来,齐齐将剑刃对准消瘦男子。
“那自然是……”
消瘦男子一边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一边肆意地向前走动,靠近梅菲斯的方向。
“对抗到底啦!”
出声的瞬间,消瘦男子猛地扑向梅菲斯,手中不知怎么地便握住了一柄巨锤,用力砸向与之相比小巧玲珑的梅菲斯。
“铛铛铛铛——”
然而,没等巨锤落下,围绕着梅菲斯左右的金光利刃便齐齐冲着巨锤的方向刺去,一如之前梅菲斯受袭那样,而被多柄金光利刃抵住的巨锤很快就无法再往下落丝毫,并隐隐被抵着上升。
梅菲斯身畔的骑士们也立刻有了动作,两人上前擒拿小手男子的双臂,一人直接压在他的背上,并控制住其双腿,其他人则分别为上前的几人咏唱祝词,为他们施展神术,而待得消瘦男子被控制住后,梅菲斯这才上前,咏唱起禁锢敌人用的祝词。
“谨以阿尼法斯之名,大地与生命之息,禁锢吧,凡人。”
感受到体内魔素运转的凝滞,以及四肢的无力感,消瘦男子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梅菲斯,想要对其发出诅咒言论之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出声,真的是被彻底地控制住了。
梅菲斯施展完神术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老实说在刚才被消瘦男子突然袭击之时,她还是十分紧张的,只不过在心底里一种莫名的激动的支持下,才得以维持威严。
而在将消瘦男子托付给骑士队长之后,梅菲斯这才领着众人去追寻不知究竟被何物引走的老鲍勃等人,不过,在那之前,他们却得到了意外之喜。
……
老鲍勃本是领着一帮手下去追赶那个速度极快的黑影而去,但此刻却在巷道深处气喘吁吁地休息着,要说为何的话,他们在追赶黑影的过程中,距离越拉越大,随后便失去了其行踪,虽然到处搜查着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但一无所获,奔波之下感到劳累的众人便在老鲍勃的一声号令下原地休息。
一边嘴上埋怨着梅菲斯等“外力”没有追上来协助他们追捕黑影的同时,一边训斥着被老鲍勃安排去围堵黑影的手下的老鲍勃此刻脸上泛着潮红,由于疲惫以及愤怒的双重影响,老鲍勃此刻的样子实在是不怎么平易近人。
“你们他娘的都是干什么吃的啊!都抄近路去围堵了还没见到人影!这就一条道,老子也是一路追过来的,怎么就看不到了啊!”
被安排去截堵的几名手下脸色发白,不敢反驳一声,不过心底里满是不甘的他们低着头,不敢让老鲍勃见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老……老大,我们真的没见到有人通过这里啊,而且老大你们拐弯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只看到老大您了,根本没什么黑影。啊!”
其中一人似乎是觉得自己委屈,忍不住争论了句,却被老鲍勃一脚踢飞。
“啊?你们没守住出口还有理了啊?是不是老子平日里惯你们惯的啊?”
不远处的其他人此刻眼中也纷纷露出不忍与恐惧,显然他们是知道老鲍勃的厉害的,而此刻坐在出口附近不知把玩着什么的“瓜鸡儿”则冲着无人之处露出不屑的笑容,也不知究竟是对谁,又对何事而发出嘲笑。
“行了!你们都给老子起来,咱们原路返回。”
发泄一通的老鲍勃此刻也知道此行无功,决定返回与梅菲斯等人回合,而其他手下也赶忙起身拍了拍屁股便跟随着老鲍勃踏上归途,“瓜鸡儿”也收起手上的玩意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队伍。
……
前去寻找老鲍勃的梅菲斯一行很快便在这破落的巷道之中迷失了,没有向导的引领,贫民窟的巷道便是这世上最复杂的迷宫之一,而梅菲斯等人显然对这座城市是不了解的。
越来越深入贫民窟的梅菲斯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判断错误,不知道自己还有路痴属性的她此刻尴尬地向着周遭遇到的人寻求帮助,但奇怪的是,这些生活在贫民窟的人们见到装扮如此特别的梅菲斯等人靠近便纷纷逃开,显然是惧怕着什么的样子。
而越来越绝望的梅菲斯也开始考虑不久前一名骑士的提议,抓一个人过来问路,但是秉行教义的她是在无法做出这种无礼的举动,而对于她的犹豫,骑士们似乎也渐渐开始有些不满的情绪产生。
不过,幸运的是,很快,梅菲斯便发现了一个愿意接触自己等人的人,而且,不知道为何,她先天性地对这个身穿粗布麻衣,浑身脏兮兮但却难以掩饰其可爱之处的女孩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或许对方也对梅菲斯用着同样的感官,这才愿意接触他们吧。
“那个,小妹妹,你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吗?”
梅菲斯努力做出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柔声问道。见对方点了点头后,梅菲斯便主动询问其如何从这里出去以及老鲍勃他们的踪迹。
“那么你有没有见到过一大群人在这附近跑动呢,人数大概有二三十个左右。”
这次女孩摇了摇头,显然是对老鲍勃等人的事情一无所知,而在梅菲斯的“套话”之中,她也了解到了少女名为薇尔希露,由于父母双亡此刻独自生活在这个贫困之地,勉强通过手工活度日的事实。
而更巧的是,少女的母亲恰好是几日前被“毁面者”所杀。
对此引发强烈的同情心与母性的梅菲斯紧紧拥抱着女孩,似乎想要用这种方法来缓解她的悲伤,但却被女孩嫌弃似的推开,并声称自己接下来还有去做手工活,能不能先行离开。
梅菲斯隐晦地看了一眼此刻被藏在一个粗布麻袋里的“毁面者”,眼角流露出几分厌恶的神色,但很快便掩饰下去,转过头来冲着薇尔希露开口道:
“薇尔希露妹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和我们一起生活吗?啊,不是,那个,怎么说呢,诶!”
原本后悔自己出口太快,表现得像个人贩子似的而连忙解释起来的梅菲斯却发出一声惊呼,她原本只是象征性地想要用神术来向薇尔希露证明自己的善意,然而在准备使用神术的同时,她发现了一个超乎她想象的惊喜,那就是——
“神力!好活跃!难道!”
此刻一脸火热看着薇尔希露的梅菲斯越发得像个人贩子了,而如同被饿狼盯上的羊羔一般的薇尔希露似乎也发现事态有些不妙,隐隐做好逃走的准备。
不远处注意到梅菲斯异状的骑士队长此刻也走了过来,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
“梅菲斯大人?怎么了?为什么纠缠着……嗯!”
刚想说“为什么纠缠着这个小女孩不放”的骑士队长也马上注意到了此刻体内的异常,他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没想到自己等人委托城主做了那么多天的搜寻,还不如今日偶然出发遭遇到得巧。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人手一份得画像,兴奋地四处张望着四周的景物,并很快从中找到了与画像上完全一致之处,他兴奋地冲着梅菲斯大叫道:
“梅菲斯大人!她,她就是!”
身后的骑士们看着自家队长的举动,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此刻每个人看向薇尔希露的眼神都充满着狂热与兴奋。
“薇尔希露妹妹,”
梅菲斯似乎还保持着几分冷静,她看着表露出不安的薇尔希露,决定为其讲解自己等人的目的,以及她的身份与会给教国带来的意义。
“其实我们是……”
……
同一时间,大陆的另一侧。
茂密的树林之中,弥漫着浓郁的雾气,而居住其中的据说仅仅只有两人,他们的名号在世人之间流传响亮,分别为——
“隐者”与“命运之轮”此刻正在他们所居住的山洞之中看着那些传承自古老时期的卷轴或羊皮卷。
整理归纳它们并收录成书是他们平日里的主要工作,不过,作为有着称号的他们所背负的才能才是他们真正的使命。
“命运之轮”埃博拉汉姆的能力是在合适的时机看到某处最终将会发生的某事的能力,同时具备对称号者们的侦查能力。
而此刻,他浑身猛地一颤,随后马上平复下来。
身旁的老者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询问道:
“埃博拉汉姆!这是?女祭司?”
埃博拉汉姆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老者,而后,心思继续回到手中的作业上,而老者也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对此事并不是十分关心的样子。
很少有人知道,在每一个称号者现世时,最先知晓此事的人,便是这看似爷孙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