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拳宗五大拳宿之一的火熊萧烈此刻正一脸赔笑,领着四男二女向云鹤峰方向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人,笑容温和,也不占着实力和身份就与萧烈端架子,显然是个好脾气。
剩下的三男两女,或眼含笑意,或神色倨傲,或冷若冰霜
皆是气态不凡,让路过的南江拳宗弟子忍不住自惭形秽。
“听说南江拳宗今年收了位甲等资质的武道天才,不知我等今日可有幸与其见上一面?”
说话的一白衣素履,负剑别萧的男子,他笑意温柔,面容俊俏,一路上引得许多南江拳宗的女弟子流连驻足,为之倾倒。
萧烈客气回答道:“实不相瞒,老夫也不知那孟狱腥的具体动向,不过余公子这样的青年俊彦登山,想必他和宗主已经在云鹤峰恭候各位了。
行至武毅台,一名披白狐裘,脸色惨白的年轻人与众人迎面走来。
井榆主动打招呼道:“见过萧拳宿。”
萧烈点了点头,尽管双方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毕竟井榆麒麟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他贵为五大拳宿,也不能无视对方。
“穆权武宗,请让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南江拳宗核心弟子——井榆,曾与孟狱腥交手过,仅是惜败一招。”
井榆的天赋如何,萧烈心中有数,绝对不会比身旁这几位差的,所以将他介绍给对方,应该不会让对方感到失礼。
井榆向几人点头致意,相当于打过招呼了。
当他目光看向最后一人时,表情却是微微一愣,冷艳如霜的女子亦看向了他。
彼此相视一笑。
疑有春风吹料峭,冷艳桃花伊人笑。
这难得一见的美人倾城笑,却是惹得了有些人的嫉妒。
“惜败一招?看来那孟狱腥也没传闻中那么强嘛。”
一名臂戴金环,神色倨傲的年轻人挑眉看向井榆,嘴上阴阳怪气。
其余人也将目光投向他,表情自然。
虽然不像金环男子那般傲气凌人,但也能看出眉宇间有些许疑惑。
显然都在些怀疑眼前这个气息虚浮的男子是否真如萧烈所说,与孟狱腥不相上下。
萧烈虽然对男子的出言挑衅有极大不满,但考虑到彼此之间的巨大差距,只能压下心中不快,笑呵呵打圆场道:“传言难免有些夸大之词,这位公子不用放在心上。”
余意却道:“金越,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位井兄弟今年还不到弱冠之年,却已是藏兵境武修,前段时间更是在燧明走廊中迈出九百九十九步,成绩骇人。”
被称为金越的男子眼神颇为凝重,他确实不知道对方还有如此不俗的成绩。燧明走廊中迈出九百九十九步,这样的武道天赋,在三洲之地也足以排入前十。
萧烈不经意的瞥了眼余意,他自然不会向这些人坦白井榆还未取得成绩认定的事实,但他真正在意的是眼前男子对南江拳宗内部消息的了解。
按说这一届问拳会众人在燧明走廊中的成绩,除了实在无法遮掩的孟狱腥外,其他人都被要求封锁消息,不让外界得知。
对方能了解的如此清楚,显然是别有手段。
这会不会是另一种别有深意的提醒呢?
穆权武宗突然奇怪道:“元罡浮动,武体不全,你被人伤了根本?”
被对方一眼看穿,井榆也不感到意外,他老实回答道:“前辈武眼如炬,晚辈确实是伤了根本,但并非是被人所伤,而是晚辈急于求成,导致练功出了点纰漏。”
穆权不在言语,以他的身份,即使知道对方是在胡说八道,也没兴趣追究下去,相比这个已经半废了的天才,他对那位甲等资质的孟狱腥显然更感兴趣。
萧烈看出那位名为金越的年轻人与井榆不太对付,为了双方不产生更多的矛盾,只能道:“我们要去云鹤峰,你要一起去吗?”
井榆摇了摇头,“弟子有伤在身,恐怕得先去一趟药房,就不陪诸位了,失礼之处,还望诸位海涵。”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离开时,井榆忽又说出一番令人皱眉的言语。
“这位姑娘,请问在下有机会向你介绍这山上的美景吗?”
穆权武宗眼有异色,余意略感好奇,而本就心情不好的金越此时对井榆感观更差。
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敢打自己女神的主意?
想他金越,不仅本身天赋奇高,更是金晟武宗的亲孙子,要能力有能力,要背景有背景,可足足追求了对方一个月,也没得过什么好脸色。
要是平常女子,金越早就用强了,可这个连姓名都不愿告知他的女子,却在悬刀武盟享受着极高的礼遇,连他爷爷金晟都多次特意警告过自己,不准惹是生非。
今日却见这位冰山美人儿对着一个病弱虚浮的小白脸露出微笑。
金越心中所受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冰儿小姐何等身份,那有时间陪你小子游逛,滚一边去。”
井榆面色不改,微笑的看着被金越取名“冰儿”的姑娘。
金越见对方无动于衷,也不再多说,只是站在一旁冷笑。
想都不用想,自己还能落个“没空”,换做这小子,等着他的估计只有个“滚”字。
就在金越准备好看戏时,冰雪女子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语气依旧冰冷,却少了几分不近人情。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