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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姓钟的保安师傅?”我问那个销售经理。
销售经理毕竟是领导,知道的人多,立刻就回答说:“萧先生说是老钟呀,老钟前几天已经辞职了,怎么萧先生有什么事情找他吗?”
“辞职了?”我奇怪的问:“前一个礼拜还看见他的,怎么就辞职了?”
销售经理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老钟家里的那口子生了重病了,家里两个小孩,一个长期生病在床,一个又要上学,家里没人照顾,他在我们这里打的是短工,所以就干脆辞职了。”
“呕?”我一听,又是个家庭悲剧。
“萧先生认识我们老钟?”销售经理疑惑的问我。
“哦!见过一面。”我微微的笑到,心中却想:既然遇到了这种事情,我萧浪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老钟毕竟于我有点恩情,能帮上一点就帮上一点。
这是销售经理也说:“那也难怪,我还以为你们是亲戚呢?想想又不可能,老钟家里也算是穷的叮当响了,家里的积蓄据说早就用在生病的儿子身上了,要是有萧先生这么款的亲戚,怎么可能会到这种地步呢。”
我呵呵说:“不过,老钟对我有个人情,你知道老钟住在什么地方吗?”
销售经理说:“说来我还真的知道,有一次下班老钟还搭我的车回家呢,我正好顺路去过,就在八一路的老机械厂的宿舍中,你到那里一问就知道了。”
“那好,谢谢你了。”知道了老钟的家庭地址,我上了奔驰,飞奔着就朝老钟家那边走去,路上顺路还到银行取了二十万的现金。
重生后的我虽然没有驾驶执照,但我的驾驶技能还是在的,我开车的技术还是很稳定的,而且开的又是名牌的轿车,路上的交通警察一般也不敢拦阻,倒让我就这样蒙骗了过去。
很快就来到八一路,却饶了两圈也没有找到老机械厂的宿舍,停下车,正要在街上找个人问问,却无意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钟琛!
钟琛没有看见我,她的身上还穿着学校的校服,书包也背在背上,手中还拿着一个网兜,网兜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正神情严肃的疾步走着。
在下午那已经冷清的阳光下,我竟发觉钟琛被太阳拉长的影子是那样的憔悴。
我忍不住喊:“钟琛。”
钟琛听见有人喊她,自然的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来,看见一辆轿车的驾驶坐上坐着一个人正在向他招手,可惜因为是迎着太阳光的原因,钟琛没有看清楚是谁。
正当钟琛在疑惑的时候,我再次的喊她:“钟琛,这里。”
钟琛这才确认车上的人是在招呼自己,而且这个声音也是很熟悉,但自己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还有一个开车的朋友,边迷糊的向我走来,等到走近的时候才看见车上开车的人是我。
她的同学,萧浪。
“萧浪?!”
钟琛惊讶却几乎不敢相信的说,那眼睛已经都快要掉出来了。
我微笑的说:“这才过几个小时呀,我可爱的钟琛妹妹就不认识我了。”
平时在学校,我经常这样口无遮拦的和钱蔚、钟琛她们开玩笑,她们倒也没有什么不满,所以,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你怎么会开车了”钟琛奇怪的问。
我忙向钟琛打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小声的对钟琛说:“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可是没有驾驶执照的。”
钟琛这才明白的笑笑,可刚露出笑颜,一股忧愁又漫上了她清秀的面孔。
“你怎么了?这么着急赶着去哪里?”我关心的问。
钟琛摇摇头说:“没什么。我赶着回家呢。”
“那好,我送你吧。”
我看钟琛也是有些着急的模样,便让钟琛上车。
钟琛却说:“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忙下车拉住钟琛的手的时候,我发现钟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我这才发现自己唐突了一些,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感觉到钟琛那冰冷的手掌时,我却不忍心放开。
“钟琛,上车吧,顺便我还有事情问你呢。”
我把钟琛往车上推,钟琛身不由己的来到副驾驶位的车门口,钟琛无奈的说:“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
“车上说。”
我打开车门,把钟琛塞了进去,毕竟是奔驰的车,车厢空间大,座位也舒适,钟琛坐上去立刻感觉不一样的左看右看了起来。
我也回到驾驶位,把车启动,问钟琛说:“你家住哪里?”
钟琛指着前面的路说:“往前面直走就是,走到八一路和中山路交界的口子上有一个弄子,直接进去就是了。”
“好,一回就到。”
我把车开动,车子在八一路上平稳的行使着。
钟琛都差点望忘了我还有事情问她,反倒关心起我来说:“萧浪,这车是你的吗?”
我呵呵的说:“是,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哦。”
“哦!”钟琛点头,钟琛我还是相信的,在我的记忆中,以前我经常偷偷的在体育课上躲在教室中看,被钟琛发现了,我和钟琛约定,钟琛果然一直为我保守这个秘密,直到钟琛后来退学。
钟琛说:“怎么我看着车好象还是新的。”
钟琛看事物还挺仔细的,我笑说:“呵呵,我今天刚刚买的,前一个小时才上的牌照。”
“才买的?你那里来的钱?”
钟琛更加的惊讶,同学之间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钟琛也就单纯的问我。
“以前我用压岁钱去炒股票,想不到这两年还让我赚了不少的钱,所以,就买了辆车玩娃,在学校,你可要替我保密呀。”
我对钟琛叮嘱说。钟琛点点头说:“你还炒股?我听说炒股的人都有很多的钱,那你一定有很多钱了?”
“也不是很多了。”我谦虚的说,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钟琛的脸色有些黯淡下来。
“怎么了?钟琛。”我关切的问。
钟琛摇摇头却不说话。
我问:“钟琛,你是不是需要钱呀?”
我隐约的感到钟琛需要钱,因为在我的记忆中,钟琛就是因为家里的贫苦,所以才在明年的第二个学期退学的。
“没有。”
钟琛低声的回答我,不过,我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无奈,我正要说话,却听见钟琛说:“到了。”
我仔细一看,已经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小区的大门边那破旧的标牌上写着七个班驳的楷书:
“南赣机械厂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