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秦红玉的命令,但保镖们可不傻。已经有人做了榜样,谁还敢轻易冒险。
除了拽着绳子的十多人,还能站着的保镖已经不足二十。
这些人双手握着长刀,谨慎的缓缓靠近凌非寒。即使凌非寒受制,即使手有长刀,他们却草木皆兵,找不到一丁点安全感。
明明优势在他们这面,却人人额头冒着豆大的冷汗,明明几步就进入攻击范围,却一步一试探,迈着小碎步,比穿恨天高的女人还要小心。
“你、你、这样……”
人是智慧型生物,只要肯动脑子,有的是办法。
凌非寒身后,一名自认聪明的保镖,指了指两人保镖,做了几个手势,两人点头明白后,他最先冲出。
但,他没有攻击凌非寒的要害,而是就地一滚。进入攻击范围时,双手甩出长刀,横砍凌非寒的双脚。
就在他横扫长刀时,与他达成共识的两人,同步跃身而起,各自锁定凌非寒的一只手臂。
显然,他们三要聪明得多。再危险的人,再牛的强者,再嚣张的猛人,一旦失去四肢,将成为风中残烛,人人可虐。
毫无疑问,虽然这些保镖,与凌非寒比起来,是弱鸡、是土鸡瓦狗。但此刻,却给他造成致命的危险。
三方逼近,锁定着他的四肢。能给凌非寒思考的时间已经短到极致,不,他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
眼看就要四肢尽断之时,凌非寒左手一放,全部力量集中在右臂之上。
猛的一拉,身子横飞而起,避开脚下的袭击时,双掌一举,同时击中想断他手臂的两人。
这次,凌非寒没有再留情。他不愿伤人命,可不代表不会伤人命。
他刚横飞而起,缠绕着他的绳子无主自解。击中两人的同时,他的身子已在下坠。
即便如此,可怖的战绩,还是让人倒吸冷气。
只见,被他击中的两人,悬停在虚空两秒之久。身子弯曲中,后背仿佛充了气一样鼓起。
只听砰的一声!
两人后背炸响,血肉炸裂之中,脊柱的碎片,竟然混合着鲜血飞溅而出。
攻击他双腿的保镖,呆滞的看着两名惨叫的同事。还未回过神来,一只手掌就扼住他的喉咙。
刚察觉到窒息,就像只小鸡一样被举起来。
砰砰!
这时,两名已经死绝身亡的保镖才摔在凌非寒左右。趴着死亡,后背血肉模糊的大窟窿,直接惊起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他们是保镖不假,可远远未达到拥有内力的地步。没有接触过内力,自然无法体会内力的妙用与恐怖。
一片倒吸冷气的恐惧声中,凌非寒单手举着保镖,目光所到之处,就连秦红鸾,都失去与之对视的勇气。
“凌某立志行医救人,可你们,总要逼我双手沾满鲜血。凌某始终谨记,生命无贵贱,能不伤人便不伤人。而你们,非要逼我释放心中魔鬼。”
凌非寒就像一个大好人被逼上了绝路,善念迅速隐藏,释放心中恶魔。
人性是什么,人性分为善与恶。善恶并存于人体之内,善良之人,压制着恶念。邪恶之人,则压制善念释放邪恶。
高举着保镖转了一拳,从未在他眼神里出现过的冷漠,晦暗了他的眼球。
“既然你们非要我释放邪念,好,那我就跟你们摊牌了。你们,做好死亡的准备吧。”
邪恶的大笑中,凌非寒左脚一抬,举着的手往腿上一摔。
咔嚓一声!
保镖的腰椎瞬间粉碎,
凄厉的惨叫声,震撼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记住,他们的亡灵,将来找你们姓秦的人索债!”
废了保镖的腰椎,凌非寒并不打算饶恕于他。纵身一跃,来不及落地的保镖,被他一脚躲在地上。
仿佛整个宴会厅都随着他这一脚晃动之时,脚下的保镖,头脚弓起,双手死死的抱着凌非寒的脚,嘴里咕噜咕噜吐出的鲜血中,竟有内脏的碎片。
挣扎,已经无济于事。保镖缓缓放下脑袋与双腿,奔往西天极乐。
刚才还阴森坏笑的光头佬,此刻也嘴角抽搐,可见他的内心,一样不安。
连他都如此,其他人更别说了。
红鸾心里一沉,她刚见到秦阳宇时,说的话便是凌非寒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可惜,秦阳宇太自负了。
是,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放着绝对的优势不用,而去费神想阴谋诡计。
记忆神药、秦家人多势众的保镖、光头佬这个高手,秦家占据了所有的优势,何需去费神对付一个必败无疑的蝼蚁。
可惜,凌非寒不是蝼蚁,而是有横推他秦家的绝顶实力!
秦家人心惊肉跳中,凌非寒脚一踢,保镖的长刀落在手中。冷冽的寒光,闪烁着每一个人的眼睛。
“间呼吸空气。”
凌非寒长刀指向秦阳宇,秦阳宇吓得脸色一白。到了些一步,双方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哼,给我杀!”
保镖们绝望了,百来人都耐他不何,更何况才有二三十人。
可吃的就是这碗饭,他们除了履行职责别无选择。
“杀!”
所有还站着的保镖,咬牙咆哮着,竞相冲向凌非寒。
凌非寒提着的长刀一转,刀锋直面敌人,再无任何留手。
宴会厅的一角,也是招待的食物中没有添加记忆神药的那一桌上。于有波看得胆战心惊,放在餐桌上的手,居然在发抖。
“于寮,你说说看,胜算在何方?”
于寮,于有波的亲儿子,也是于琳的亲哥哥。
于寮的双手,比他老子抖得还要厉害。脸色发白的沉声道“我当然希望胜算在妹夫手里。”
于有波的手抖得越来越离开,仿佛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似的,后怕的沉声道“你安排一下,做好策应你妹妹的准备。”
“呃……爸的意思是?”
“我们不得不做两手准备,此子太可怕了。你妹妹,我们当然得救。”
于寮暗暗点头,示意了身边的一眼,凑近保镖的耳朵嘀咕了几句。
演讲台上,却已是另一副光景。释放恶念的凌非寒,没有人知道他的极限在哪,我没有人知道,他将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