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返城的车上,凌寒飞仿佛失去知觉似的,任由手臂上的鲜血淋淋。
“无妨,小问题而已。”
凌非寒温柔一笑,握住弩箭一用力,暴力取出,竟只是皱了皱眉。
“凌非寒,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欠你越来越多,我会还不清的。”
一个高冷女强人,居然哭成了泪人。不顾车上几个大男人,用力撕下一条袖子,给凌非寒包着伤口。
“我带了应急纱布!”
凌非寒刚打开银针盒,看着林萱手里的袖子,幸灾乐祸的笑了。
“你……你不早说,你你你,你还笑,你快把我急死了。”
林萱被气笑了,委屈的撅着小嘴,谁说高冷女强人不会撒娇的。只是,她们没有遇上值得她们撒娇的男人而已。
“刚才你说,你怕还不清欠我的?”
这货一看就是一个不懂女人心思的小白,这时候,问这个不是破坏气氛么。
果然,林萱眉头一皱,微怒一哼:“你想干嘛?”
“嘿嘿,要不用婚书还吧。把婚书给我,我们两清。”
“去死!”
林萱直接被气哭了,这个该死的死贱人,他难道还难道留字还是不会理解?
贵亚城,柳林昊兄弟俩丢魂丧魄的逃回家里。一进门,就被柳中逵给呵住。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了?”
“爸,你这是?”
柳中逵居然拿着小时候收拾他们的鞭子,小时候的阴影,瞬间让兄弟俩小腿都在发抖。
柳中逵气得七窍生烟,一鞭子挥下去,虽没打中,但兄弟却吓得尖叫连连。
“爸,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你把鞭子都拿出来了。您能不能把鞭子先收起来,有话好说。”
“好说个屁,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让你们别去惹凌非寒,别去惹凌非寒,你们是活腻了还是认为自己翅膀硬了?”
柳林昊脸色一变,极力否认道“爸,我和三弟就是出去喝点小酒,你说什么我们不明白,不信你可以问三弟。”
“混账,你们真把我当老糊涂了?你们调动家里的保镖出门以为我不知道,去,祠堂里跪着请罪。你们最好祈祷凌非寒不要兴师问罪,否则我油炸了你们。”
“爸,油炸疼吗?”
兄弟俩跑路时,柳林志扔来的话,差点把柳中逵给气晕过去。
“逆子,逆子啊,我柳中逵怎么养了你们两个逆子。唉,要是老二还在,怎么会轮得到你们兴风作浪。”
贵亚城都知柳中逵共有三子,但老二是谁却从未有人谈起,就连柳家人也三缄其口。就好像,柳家老二从未存在过似的。
柳中逵恨铁不成钢的刚要坐下,一名佣人飞奔而来,口中还高呼着:“柳先生,不好了,凌非寒来了,指名道姓要见柳先生。”
“什么,两个逆子啊,你们这是给柳家惹大祸啊。快,快去请。不,我亲自去迎。”
与秦家斗了大半生都未曾忌惮过的柳中逵,此刻居然吓得双腿在打摆子。要不是佣人眼疾手快,那个娘跄,他必然摔成狗。
前文说过,柳家与秦家是几代人的世仇,秦家有的,柳家一定要有,反之亦然。
高仿但却大相径庭的柳家庄园外,凌非寒手抄着背,身后四人神色不善。就连林老爷子都老脸铁青,对遇袭一事相当的恼怒。
“凌神医……哎呀呀,凌神医可是贵客啊。柳某迎接来迟,还望凌神医恕罪。”
柳中逵可怜啊,身子严重发福,一句跑来,气喘吁吁,大汗淋淋。
凌非寒嘴角一冷,哼道“只怕柳先生心里在骂我怎么如此不识趣,大白天的来柳家。外人是不是会想,柳家是犯了什么错,还是得罪了我凌非寒,我凌非寒来兴师问罪呢。”
柳中逵脸色一变,瞟了一眼凌非寒手臂上哦鲜血时,差点晕过去。两个逆子啊,这是要将柳家送上绝路啊。
“瞧凌神医说的,贵亚城谁不知道我们是盟友。咦,凌神医这是,混账,哪个天杀的竟然敢弄伤凌神医,不知道凌神医是我柳某人的朋友吗?”
这老狐狸,演技是不错,但今天,岂是一点演技就能糊弄过去的。
凌非寒讥讽的笑了笑,推开柳中逵就进了门。边走边哼道“柳先生,你那两个草包儿子在哪,在我还未打算灭你柳家之前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柳家,等着我灭吧。”
堂堂一家之主,居然在家门口被推不说,还被如此威胁,柳中逵愤怒的冷芒一闪,急忙追上去。
“凌神医,这是怎么了,让您如此生气。是不是柳某人那两个逆子干的,如果是他们得罪了凌神医,柳某人绝不会护短。”
“好,这话我暂且收下。柳先生,你我相识也算不短了,你该知道,我凌非寒若要人三更死,他就绝活不到五更。”
这话,是彻底堵死了柳中逵息事宁人的打算。心里一沉,急忙在前引路,一直恭恭敬敬的将凌非寒一行引进会客厅里。
“快,快去把我珍藏的65年大红袍拿出来沏上。”
为了保两个儿子,柳中逵把自己都不舍得的珍藏品拿出来招待,这态度虽然很好,但若想就这样打发了凌非寒,他是痴人做梦。
显然,他也知道凌非寒不好打发。跺着脚的吼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那两个逆子给我叫来。”
柳家的私人庄园太大,一时人是来不到的。已经绝迹的65年大红袍价值数千万一千克,但凌非寒连看都不看。
柳中逵暗暗关注着凌非寒的神色,见他没有任何消火的迹象,尴尬的笑道“凌神医,这茶还是前些年我从拍卖会上拍到的孤品。正所谓宝马配英雄,宝茶自然也只能凌神医这样的俊杰才能拥有。我给你装好,凌神医可千万莫要推辞。”
柳中逵太难了,曾经的贵亚城排名前三,如今已是排名前二的牛人,居然对凌非寒恭恭敬敬,真够惨的。
看着柳中逵肉疼的将剩余的大红袍全部装好,凌非寒脸色还是冷着,但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