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放!”随着现场指挥员下达射击的口令后,刑场上响起一阵断断续续的枪声。枪声过后一个个罪犯应声倒地,由于是近距离的射击子弹在射入罪犯的身体出后所溅出来的鲜血纷纷的溅到了反恐训练班的学员们的脸上身上和衣服上。虽然他们早就做好了这样的思想准备,但是他们的脸上还是一个个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补枪员这里需要补枪!快过来”刑场上的法医在在检查中弹后的死囚死亡情况时发现有一个死囚没有死,于是向现场指挥员报告后,现场指挥员下达了补枪的命令。
听到叫到自己的韩小强提着枪慢慢的走到了那个需要补枪的罪犯面前。
中弹后的死囚身体仍然被绳子五花大绑着,本来在中弹后身体应该是向前倾的,可是这个命大的死囚却把身体翻了过来,胸前的中弹处正在滋滋的向外冒着鲜血。看到韩小强走了过来满是痛苦的脸上竟然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韩小强仔细一看原来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所需要补枪的死囚,正是在法院羁押室对这韩小强说自己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的那个长的特别文静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叫张燕的女孩子。
此时张燕的那副名贵金丝边眼镜早已摘下,估计是已经放到了乘放她遗物的袋子里面去了。在微笑过后看到了韩小强的她对着韩小强小声的说:“快开枪吧!这样我就可以见到我的妈妈了。”然后就闭上了她的眼镜一脸的平静。
张燕这十分平静的表情让韩小强刚刚那强迫着自己要无比的坚强下去的心,一下子就崩溃了下来。拿枪在手的韩小强这时才明白,自己那个强迫着自己的那个所谓的坚强,原来在现实的面前竟然还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拿枪在手的他甚至还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有罪的不是张燕而是自己,不仅如此心地十分善良的韩小强还有了一种想要把自己手中的枪一扔然后就抱起中弹倒地的张燕去医院诊治的冲动。
“你怎么还不开枪?你们的A1教官让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开枪就让你从那里来的再滚回那里去。”看到韩小强犹豫了这么久还没有开枪,已经猜出其中一二的A1教官连忙让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武警中校跑到韩小强的面前警告韩小强。
听到了A1教官的警告后,拿枪在手的韩小强把头扭向了A1教官的那一边。他看见A1教官此时也正在拿着望远镜看着自己。韩小强知道要是自己不朝张燕射出这发子弹的话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曾经发过誓不管怎么样对都不回去的韩小强在停顿了一下之后,然后迅速拿起手中的枪对准了张燕,然后把脸偏向了一边扣动了手中的扳机。枪响过后张燕的鲜血溅了韩小强一脸。开枪后的韩小强提着枪转身就走,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上的张燕一眼,就连张燕溅在自己身上的血都没有擦一擦。
执行完枪决任务后A1教官和武警中校交接完枪械后,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跳上了大巴车。大巴车上的司机熟练的发动了汽车,然后把汽车往洞库方向开去。
大巴车上一片寂静,每个人的心里虽然都在用各种理由努力的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可是刚才的那一幕就像网站中的垃圾网页一样,不管你愿不愿意总是要弹出来进入到你的视线里。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第一次,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和自己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接吻。而他们比常人又多了一个第一次他们有一了一个第一次杀人的经历。
A1教官看到自己的学员们情绪比较低落,他想要想个办法调节一下大家的情绪。想到这里A1教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起了大巴车上的话筒大声的对自己情绪十分低落的学员们说:
“看来大家今天都比较累,这样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给大家提提神行不行?”A1教官的这个提议并没有得到大巴车上的学员们的高声附和,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A1教官给大家说笑话的兴致。他就像是一个说单口相声的演员一般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开始了他一个人的演出。
“今天我在刑场上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老法警对我说了一个笑话,他说有一年也是要对一个死刑犯执行枪决的时候,那天啊天气非常的不好下着倾盆大雨。狱警在提那个死刑犯的时候死刑犯看着屋外的倾盆大雨忧心忡忡的对狱警说真倒霉今天还碰到了下雨。
狱警看到死刑犯这个时候还在感叹天气就气不大一处来,他对着死刑犯说你倒霉什么?你只要淋着雨出去可是我们还得淋着雨回来。你们说好不好笑?”
A1教官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冷笑话,本来以为自己的这个冷笑话就算不能博得一个满堂彩,至少也能调动一下大家的情绪,可是当他说完之后除了大巴车上响起了几声凌乱的带有捧场性质的掌声以外其他的和刚才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
A1教官明白今天自己的这个药下的有点太猛了,虽然反恐训练班里的学员们都明白,一旦自己进了反恐训练班的这个门杀人那就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们的心里还真的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虽然他们被称为反恐战士和祖国和人民的最后一条防线,但是他们首先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着自己思维和情感的人。
想到这里A1教官把话筒放到了大巴车上的话筒架上,自己又重新坐到了座位上看着那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情景。
那是在中越自卫反击战中当时还是新兵的他,在用身上的匕首杀死了一个企图偷袭他的一个越南特工。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十分的模糊又好像非常的清晰,但是不管是清晰还是模糊他都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裤裆里只感觉到了一股热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