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老古董

“老板你要的话我15块钱卖给你行不行？我今天还没有卖够10个呢？如果没有卖够10个我和孩子就没有饭吃呢？”看到吴子恒不打算购买自己的香囊，年轻的少妇开始着急起来，一心只想做成这单生意的她，连忙就给自己的香囊的价格降低了5块钱。

“不要！不要！这个东西到新北大市场的话，只要6块钱呢？”

看到这个香囊的价格，还是没有能够接近自己心里价格底线的吴子恒，依然还是拒绝。在拒绝的过程中，吴子恒还把自己的眼神，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小阳妈妈望了过去，希望自己这么的一个举动，这么一个勤俭节约会过日子的形象，会深深的印进小阳妈妈的心里，从而为自己在小阳妈妈的心里再增加一点形象分。

可是让吴子恒感到意外的是，自己在向小阳妈妈投去期待的眼神的时候，他却发现小阳的妈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有着一条拉链的小布袋子，从里面为数不多的钞票里掏出了一张0块的钞票，向那个背着孩子的年轻少妇递了过去。不仅如此当接过香囊的小阳妈妈，还对着那个准备给自己找钱的年轻少妇挥了挥手，十分大度的对她说到：

“不用找了，其他的钱去给孩子买一个口罩吧！这里汽车尾气太重！别把孩子给熏坏了！”

“谢谢你！大姐！谢谢你大姐！”手上拿着0块钱的年轻少妇，可能是没有碰到这样关心自己的孩子的人，手上拿着钱的他不由的向小阳的妈妈鞠了一个躬。

“不用！快点记得去给宝宝买一个口罩，呼吸尾气汽车尾气对宝宝不好！”面对年轻的少妇的鞠躬，小阳的妈妈急忙在催促她快点离开。

“阿姨！这个东西太贵了，在新北市场只要六块钱呢？”

看到自己如此节省的连点荤菜都舍不得买的小阳的妈妈，竟然花了快4倍的价格买了这么一个香囊，吴子恒感到十分的不解，就算是小阳的妈妈看到那个小孩子可怜，那十五块钱也是足以表示自己的善心。吴子恒的心里突然替小阳的妈妈感到有那么一点的不值得。

“小吴！你有没有过过苦日子？”

面对着吴子恒在替自己打抱不平，小阳的妈妈没有接过吴子恒的话，继续说下去。她拿着那个自己花了快四倍价格的香囊，开始在吴子恒的车上寻找可以适合悬挂的地方，最后小阳的妈妈把香囊，挂在了吴子恒的汽车内驾驶台上面的汽车后视镜上，为了让这个香囊不会掉下来，心灵手巧的小阳妈妈还特意在香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时在汽车的不断的震动中，香囊上原本显示的出入平安的这一面翻了过来，出现的是好人一生平安这几个字。在完成这一切之后，小阳的妈妈对着吴子恒问到。

“这！”小阳的妈妈这么一问顿时让自己卡了壳，苦日子？什么叫做苦日子，吴子恒在记忆里面不断的搜索着，在自己的记忆里到底有没有过过苦日子，或者说什么叫做苦日子。

自己从小父母就外经商，基本上没有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自己的父母为了弥补对自己的亏欠，往往是用金钱这个方式对自己进行补偿，所以在那个时候，当吴子恒的同学们一个月才只有00块钱生活费的时候，吴子恒却有1500块钱一个月的生活费，当吴子恒身边有的同学，省吃俭用而买了一个BB机，而在其他的女同学面前不断炫耀的时候。

吴子恒的手中，却早已经被自己的父母配上了一台价值不菲的手机。在经济方面还真没有过过什么苦日子，可是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自己的父母却从来没有来过，这让自己感到在同学面前很没有面子，如果说苦日子的话，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苦日子。

“看你这个样子，我想你从小就没有过个什么苦日子！你要是过过苦日子的话，你就会知道在你落魄的时候，别人看似对你一个小小的帮助，其实却对你来说有很大的帮助。”

看到吴子恒在面对自己问自己这个问题以后，脸上出现了一种有点尴尬的神色，也没有及时的回答的自己，反应过来的小阳的妈妈对着吴子恒笑了笑，接着说了一句让吴子恒更加尴尬的一句话。

“在小阳上六年级那年，那个时候正是小阳要考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要求每一个学生都要订购一套100多块钱的学习资料，那个时候我正在街道的福利工厂糊纸盒，糊一个纸盒只能够得到一分钱，这一百多块钱就意味我糊一个多月的工资。

小阳在接到老师的要求后，懂事的小阳体恤我的辛苦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而是瞒着趁着同学不注意的时候，偷了一个同学的学习资料，结果却被那个同学发现，然后报告给了老师！”

吴子恒发现小阳的妈妈，在说这么一段往事的时候，她的情绪有点激动，她的眼睛里面也出现了泪水，看到小阳妈妈情绪有点激动的吴子恒，赶紧从自己车内的面巾纸盒里掏出一张面巾纸，然后递给小阳的妈妈。脸上是一种十分凝重的表情，看到面前正在伤心的小阳的妈妈，吴子恒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怎么去安慰小阳的妈妈，或者说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安慰小阳的妈妈。最后吴子恒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仔细听着小阳的妈妈说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在我被老师通知走进老师办公室的那一刻，我看到小阳的脸上充满了愧疚的表情，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身材弱小的她，抱着书包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瑟瑟的发抖，虽然那个时候小阳还小，但是小阳知道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对我这个要强的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心里真的有了一种想死的感觉都有了，可是当我想和老师说些什么的时候，老师却开口说话了。

老师说，小阳同学这次是错拿了其它同学的学习资料，小阳的学习资料放在他那里还没有领过去。我心里想着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我已经从小阳的同学那里得知小阳偷书的事情，并且知道了小阳被老师留在办公室，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师却对我说了这么一番话，并且把一份学习资料交到了小阳的手中，当时我看到小阳手中的书的封皮上明明写着教师专用这几个字，怎么可能是小阳的书呢？

我知道老师是为了顾忌我的面子，在用她的这种方式在表达自己我的帮助。当我含着热泪对老师表达我对她的感谢的时候，老师却说让我回家以后不要为难孩子，毕竟她的目的是好的，只是方式不太对！”

小阳的妈妈在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想着往事的艰辛的她眼中的泪花也更加的多了起来，在用掉了几张面巾纸之后，小阳的妈妈停止了述说。

这个时候听完小阳妈妈述说的吴子恒却开始纳闷起来，为什么小阳的妈妈要和自己说这么一段话，她是想表述一个什么样的意思，到底是想表述小阳在上小学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小偷小摸的习惯，还是想表述自己在那个时候生活的艰辛，还是想表述在自己曾经特别为难的时候，曾经碰到过一个帮助过自己的好人。

听着小阳妈妈的这段叙说，吴子恒的大脑也在不停的高速运转着，到底什么是小阳妈妈的真实意思，都像也都不像。就在吴子恒的仔细的思考的时候，突然在吴子恒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违章过马路的行人，正在开着车，心思却不在看路上的吴子恒差一点就把这个违章穿越马路的行人给撞倒。

那个本来就是违章穿越马路的行人，不但不对自己违章穿越马路的行为感到害臊，相反还用自己的手在吴子恒的汽车的引擎盖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之后，对着吴子恒大吼了一句“有车了不起！”之后就离开。

这突如起来的一个小插曲，不由的让吴子恒全身吓出了一声冷汗，也让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小阳妈妈惊恐不已，脸上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小吴！我们找个地方聊了聊吧！”看到在车上这样聊的话，会让吴子恒分心，小阳的妈妈跟吴子恒提出了一个这样的建议。

“行！阿姨！前面不远的地方正好又一个不错的咖啡屋，我们一起去哪里坐坐，哪里的咖啡是由正宗的咖啡豆现磨而成，蛋挞也非常的不错！我们一起去好好的尝一尝。”

听到小阳的妈妈提议去找一个地方去好好的聊一聊，吴子恒立即就想到了一个好去处，从目前来看，自己要是想和小阳在一起的话，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小阳妈妈的身上，对于这个决定自己未来幸福生活命运的人，吴子恒是绝对不可能吝惜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钱财。

再说俗话不是说的好，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有多深，他在她的身上就会花多少的钱，自己对小阳的妈妈大方一点，也就意味着自己对小阳也会更加的大方，也就能够说明自己对小阳的爱会更加的深。可是让吴子恒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是一片好意的自己，小阳的妈妈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我就说你是个没有过过苦日子的人吧！去那样的地方一杯咖啡，一个小蛋糕没有几百块钱，我们两个根本走不出来。几百块钱相当于我和小阳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呢？”

小阳妈妈这么一说，顿时让吴子恒感到无所适从起来，在刚才自己买香囊的时候，自己想要表现出自己节省的一个方面，可是小阳的妈妈却花出高于那个香囊三倍的价格去购买那个香囊，而现在当自己想要在小阳的妈妈面前表示一下自己对小阳的爱有多深的时候，却被小阳的妈妈当成了这是自己一种，奢侈浪费和没有过过苦日子的表现。

听到小阳的妈妈，可能是对自己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误会，然后说了这么一段话，这让吴子恒一时间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做些什么了。于是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就在前面拐角处，就是咱们A市有名的沿江风光带，在哪里不仅有好吃又便宜的凉粉，还有咱们A市老年艺术团在哪里的排练呢。又可以吃到便宜的凉粉又有好看又是免费的节目，真是又经济又实惠！再加上这个时间段人也不会有很多，正好我们可以好好的说说话。”

吴子恒看到小阳的妈妈，在说这么一段话的时候，她的舌头开始有点在自己的嘴巴上，开始有点不安分的舔了起来。看到小阳妈妈这样的表现，吴子恒心想，小阳的妈妈一定是经常在那个又经济又实惠的地方消费，所以才会对这一切了解的这么清楚。

A市的沿江的风光带，是A市关于民生工作的重点工程，原来A市的城市生活污水，全部都是在没有经过清理之后，就全部通过城市的各个排污口直接排放到了东江里，那个时候A市的城区范围和居住人口，还没有扩大。东江里的水还能够对人类馈赠给它的污水进行自我调节。

可是随着A市的城区范围的扩大和居住人口增大，人类馈赠给东江里的污水也就越来越多，终于不堪忍受的东江终于爆发了，它用它自己方式让A市全城停水天之后，于是修建A市城市生活污水处理工程，就被抬上了A市市政府的会议室，成为了A市场的重点工程。

可是聪明的A市领导觉得，花了那么多的钱仅仅是修建一个A市的生活污水处理工程，这对可是有点不划算，于是在东江沿江处理城市生活污水的管道上，又新建了城市的防洪景观工程。就是这样这个地方也就成了一些市民，尤其是老年人休闲娱乐的地方。同时又成了一些头脑灵泛的市民发家致富的地方。

当吴子恒把车子稳稳的停靠在，沿江风光带的入口处的时候，没有等吴子恒开门，小阳的妈妈就率先下了车，站在风光带上的小阳的妈妈，不停的和其他的正在那里休闲的老年人打着招呼，看起来小阳的妈妈是这里的常客。

当小阳妈妈和吴子恒一前一后往景观带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在景观带上出现了一群花枝招展的老年妇女，吴子恒看着花枝招展的她们，尤其是她们脸上刻意的涂抹起来的两道红胭脂的时候，吴子恒突然想到了自己在西藏旅游的时候，看到的那些被太阳光直接照射而在脸上显示出了的两朵红红的西藏本地人，他们还给这两道红，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高原红。

“古董！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我叫你多少次让你参加我们的秧歌队你就是不愿意，跳秧歌可是锻炼身体的最好方法，你把身体给锻炼好了，到时候带外孙也方便一些不是！”

领头一个老年妇女，看起来和小阳的妈妈非常的熟悉，她一边叫着小阳妈妈的外号，一边用自己的大折扇子在小阳的妈妈面前摆了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动作。这时吴子恒才知道小阳的妈妈原来有一个如此有个性的名字“古董”。

古董是什么意思？这里所说的“古董”并不是指那些被千百年来历史沉淀之后，而留给后人的价值不菲的文物，在A市当地的语言中，“古董”这个词语形容的是倔强，一根经撞了南墙也誓不回头的人。同时“古董”这个词语便成了某个固执倔强的和讲原则的人的专用代名词。

小阳的妈妈听到自己的老伙伴们，在吴子恒的面前这样的称呼自己，这让小阳的妈妈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的面子，有那么一点挂不住，于是吴子恒看到小阳的妈妈，用自己的眼睛朝那个叫自己的“古董”的老年妇女使劲一瞪眼，那种不满意的表情言于其表。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损坏你在自己女婿面前的良好形象了，我该死！我该死！”

这个说话的老年妇女真的是极具表演的天赋，看到小阳的妈妈脸上出现了不满意的表情。再看了看站在小阳妈妈身后的这个帅气的年轻人，这个老年妇女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她用自己肥肥胖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重重的一拍，用一种十分奇怪的语气，再加上他那种夸张的表演，让小阳的妈妈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她用自己的手指在那个说话的中年妇女的脑袋上重重一撮之后，用自己这样的一种方式表达了自己对这个满嘴胡咧咧的老年妇女的不满。

“我告诉你！古董！到时候你们家小阳结婚的时候，可别忘记我们这些老姐妹，我们一起去给你闹呵脑呵，我保证演出一定让你满意！”

这个说话的老年妇女就是古灵精怪，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忘记给自己招揽一下生意，说完这段话之后，就扭着屁股一路高歌向前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