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推销自己

“走把！不要理这些家伙！这每天在这里跳来跳去，脑袋都显得的有那么一点不正常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整天在这里抛头露面，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脸上臊的慌。”

看着离自己远去的那些快乐的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老年人，虽然小阳的妈妈嘴上说着骂他们的话，但是吴子恒还是从小阳妈妈的眼睛里面看到小阳妈妈羡慕的眼神。

和小阳妈妈不同的是，站在小阳妈妈旁边的吴子恒却显得十分的紧张，吴子恒紧张的是在那个老年妇女称自己是小阳妈妈的女婿，按照他们的说法，小阳的妈妈是一个“古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势必会对刚才自己一不小心获得的这个称呼做一个说明，同时还要叮嘱自己一些什么要注意的事项。

可是让吴子恒感到意外的是，在这些快乐的老年人走后，小阳的妈妈并没有马上纠正她们的错误，或者是向自己叮嘱一些什么，不知道她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是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要是后者的话，那实在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因为这就意味着自己已经在小阳妈妈的心里有了一个“女婿”的身份，尽管自己在小阳的心里还没有获得这个殊荣，但是不管怎么讲自己总算是了那么一点小小的进步。

“对！这些阿姨们！真的很可爱，阿姨你有空的时候，也完全可以和他们在一起唱唱歌，扭扭秧歌什么之类的，即愉快了心情，又锻炼了身体，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吗？”知道目前形势总的来说对自己还算不错的吴子恒，赶紧接过小阳妈妈的话题说到。

“我到是想啊！等小阳嫁了人我就放心了！”小阳的妈妈似乎在有意无意之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沿江防洪景观带上，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经营一个小小的凉粉摊，可能是因为这个时间段，没有什么人来吃凉粉，又或者是这对中年夫妇和前来消费的小阳的母亲显得十分的熟悉，当小阳的母亲来到这里的时候，女主人赶紧招呼着小阳的妈妈和吴子恒在位置上坐下，面对热情的女主人小阳的妈妈朝她笑了笑，然后坐在了椅子上，可是当吴子恒准备坐下去的时候，吴子恒却皱起了眉头。

因为吴子恒感觉这个凉粉小摊实在是太脏了。抛开摆在自己面前的这条上面还有一些水渍的长凳不说，就在自己面前的这张四方桌上，虽然经营这个小摊的中年夫妇，在四方桌的桌面设置一块带有花纹的塑料薄膜，但是仍然掩盖不了这张带有油渍的这张桌子乌黑的本来面貌。

可能是这对中年夫妇，不仅只经营凉粉还顺带经营一些早餐什么东西之类的缘故，一股强烈的菜籽油的味道，不断的刺激着吴子恒的鼻腔。

同时吴子恒看到，这对中年妇女的凉粉是放在一个塑料桶内，一块看起来还算比较干净的毛巾，成了无色透明晶状物体的凉粉，和其他污染相隔离的一个防护措施。而在装着凉粉桶的朔料桶旁边，就放着一个小小的用马口铁做成的铁桶，在这个马口铁做成的铁桶里面，放着半桶清水，和被半桶清水包围起来的陶瓷碗。

吴子恒心想，这对中年夫妇在收拾完食客吃完的凉粉之后，肯定就是直接把这些被食客用过的碗，直接丢进铁桶内就完成了这么一个“清洁、消毒、杀菌”的过程，然后直接再给下一个前来食用凉粉的食客食用。

而小阳妈妈口中所说的老年艺术团的排练，也就是所谓的免费表演，则更让吴子恒有了一种不堪忍受的感觉，也不知道这些老年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准备排练一个这样的节目，就是用著名的歌颂伟人的民歌《浏阳河》在没有改编歌词的情况下，用没有歌词的龚琳娜的《神曲》的音调，形成一个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表达的一种混合型音乐。

可能是因为刚刚才开始排练，本来就听起来让的听觉就比较刺激大的《神曲》在这时，在这些老年人的口中唱出来，更是如狼哭鬼嚎一般，吴子恒发现一个高个子的老头在唱这个歌的时候，还总是跑调。并且他的声音还特别的尖。每次开始唱的时候，总是唱不了几句，就被这个高个子老头搞砸了，但是这个高个子老头却不以为然，似乎还挺享受这么一个过程，尽管指挥的老头在说了他几次之后，他却仍然在我行我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破坏之王”。

就在吴子恒仔细观察完周围的环境之后，中年妇女把两碗凉粉端了上来，小阳的妈妈在接过凉粉和中年妇女道了一声谢之后，就开始食用自己面前的这道美味。

而吴子恒则根本没有一点想要享用自己面前的这晚凉粉的意思，因为就在中年妇女把凉粉端上来的时候，沿江风光带上刮起了一阵风，风席卷起地面上的一些细沙，在天空中形成了灰尘。

吴子恒相信，一定有一部分的灰尘洒落到了自己的碗里，而面对这突如起来的情况，小阳的妈妈只是用手轻轻的捂住了装着凉粉的碗，然后在大风过后，就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继续享用自己面前的这道美食。

站在沿江风光带上的吴子恒，看着那条还有水渍的长凳，和没有严格经过消毒措施的凉粉，以及装凉粉的陶瓷碗。望着那还散发出浓烈的菜籽油香味的桌子，听着这让自己心惊肉跳的歌曲，盯着摆在桌子上自己面前的那碗凉粉，表面上已经有了不知道白糖，还是灰尘用肉眼可以观察到的细微物体。吴子恒的心情真的是沮丧到了极点。

这个凉粉摊地方，和小阳的妈妈口中所说的那个干净卫生整洁美味的凉粉摊，还有那优美动听的免费音乐可以享受的地方，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看到眼前的此情此景，以及耳朵里面被《神曲》搞得极其不舒服的吴子恒，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电视购物的场景。

那个时候觉得自己身高不怎么满意的吴子恒，在电视购物节目中看中了一双增高鞋，在电视里主持人把自己的商品吹的是天花乱坠，当心动不已的吴子恒把钱汇过去之后，当商品拿到手上的时候，却发现是一双普通的皮鞋。而吴子恒现在有的就是这样一种强烈的感觉。

“怎么？小吴！你不喜欢吃凉粉？”看到吴子恒站在离凉粉桌不远的地方一动也不不动。正在不停的吃着凉粉的小阳妈妈抬起了头，对着吴子恒说到。

“没有！阿姨！我只是有点不大习惯，在这种场合下吃东西。”吴子恒想了一下之后，实在是想不出用一种合适的方法，来表达此时内心对这自己面前的这碗凉粉厌倦的吴子恒，最后在大脑里面想出了这样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主意。

“也是！医生都是有洁癖的对不对？我们家小阳也是一样，每次在吃饭之前洗手要洗上三分钟不说，就连我洗过的碗自己还全都要开水高温消一次毒。”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没有说话的吴子恒，小阳的妈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吴子恒说到。在她的脸上是一副十分理解的表情。

“不是！阿姨！”听到小阳妈妈这么一说，吴子恒就感觉小阳的妈妈，撕掉了在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一般，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头也低了下来。

为了彻底打消小阳妈妈的疑虑，尽管自己心里有太多的不愿意，吴子恒还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凳上还没有擦干净的水渍，透过吴子恒的长裤和吴子恒的身体发生了接触，让吴子恒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凉意。

但是吴子恒却始终是无法突破自己的心里障碍，拿着瓷勺的吴子恒用瓷勺，在装着凉粉的碗里不停的搅拌着，就是没有把陶瓷碗里的凉粉，通过自己自己手中的小瓷勺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小吴！你跟我说实话，你爱小阳吗？”在将自己碗里的凉粉吃了一半之后，小阳的妈妈停止了享用瓷碗中凉粉的这么一个过程，拿着小瓷勺的她用小瓷勺在瓷碗上不断的掉打着，发出那种在知识竞赛中，抢答器发出的那种特有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阿姨！这还用说吗？阿姨！你这么问我，我就不知道怎么说了，难道阿姨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对小阳的心意吗？”

听到小阳的妈妈问起了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吴子恒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无比的激动起来，吴子恒的心里甚至还有这么一种感觉，小阳的妈妈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情绪激动的吴子恒在站起来的时候，可能是他用力太猛，坐在他屁股下那个长凳，“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发出了重重的一声响声，这重重的声响好像是吴子恒的内心的一种呐喊。

“小吴！你不要激动嘛！你先坐下！”看到吴子恒这么激动的样子，小阳的妈妈一点也没有介意，相反她好像还对吴子恒的这种表现感到十分的满意，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朝吴子恒轻轻的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吴子恒不要激动，先坐下来再说。

“小吴！我今天和你谈话没有其他的意思，因为做为小阳的母亲，我必须有一些事情要向你确认，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过苦日子过来的女人，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和我一样，再走我的老路，过我以前过的苦日子。”

小阳的妈妈在挥手之后，又十分严肃的轻轻的对吴子恒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时的吴子恒似乎从小阳的妈妈话语之中，悟出了一点什么味道。此时老年合唱团的《神曲》大合唱似乎也在指挥的努力指挥之下，变得合拍了许多，听起来也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动听的味道。

“阿姨！我知道了！我不激动！也不着急！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保证老老实实回答！”已经有点摸上门道的吴子恒，赶紧把摔倒在地的长凳给扶了起来，在扶好长凳之后，他规规矩矩的坐在了长凳上，不仅如此双手也如同一名小学生一般，把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之间，等待着回答“老师”的问题。

“小阳！有男朋友你知道吗？”小阳的妈妈于是又向吴子恒问了下一个问题。

听到小阳的妈妈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吴子恒刚刚十分愉悦的心情，又被披上了一层“抑郁”的外壳，这个问题吴子恒早就知道，并且就这个问题还和小阳进行过一次激烈的辩论，吴子恒的心里非常的不想去接触这个问题。

甚至有个时候还在强迫自己，去忘记小阳有男朋友的这个事实，可是现在他必须去面对这个事实，还必须用在小阳的妈妈的面前承认这个事实，这让吴子恒的心里感到非常的难受，于是吴子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小吴我不说你也知道，在你和李小强之间，我比较看好你！你知道为什么吗？”这个时候小阳的妈妈就是像是一家公司里的面试考官一样，问前来面试的员工自己为什么要录取他一样。

“这！这！我会疼小阳一辈子，爱小阳一辈子！”吴子恒面对小阳的妈妈问起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他刚才心里原本有点痛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陷入了一片空白，在他的心里对小阳的爱，就如同是被巨型水库挡住的河水一般，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打开闸门的他，却只好从水库旁边的一条泄洪道从里面流出了一点小小的爱情之水。

“呵呵！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你不觉得显得太空洞一点了吗？”小阳的妈妈听到吴子恒这么一说，她微微的一笑，已经吃完自己面前这碗凉粉的她，又站了起来向买凉粉的中年妇女，又要了一碗凉粉。然后对吴子恒说到。

听到小阳的妈妈的嘴中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这让吴子恒感到有那么一点点意外，一直以来小阳的妈妈在自己的心里，都是一种非常善良一点也不市侩的一个女人，她宁可自己吃苦受委屈，也要坚持心里给自己设定的那个标准，可是现在她这样的表现却让吴子恒十分的摸不着头脑，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整天穿的西装革履的一个人，有一天却穿着短裤背心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让你感到十分的不适应。

不过感觉归感觉，现在的问题是吴子恒该如何去回答小阳妈妈的这个问题，如果吴子恒回到自己会在经济上如何如何对待小阳的话，这样会不会让小阳的妈妈心里出现一种，自己和小阳的爱情甚至是以后的婚姻都是建立在金钱之上，又或者是让她感觉到了有金钱的铜臭的味道。

可是要是自己回答自己用自己的爱来保证的话，这又让回到了刚才的那个怪圈，又会更加让小阳的妈妈觉得自己的说的比刚才还要更加的空洞，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小阳妈妈这个问题的吴子恒，他的脸上又出现了一种为难的表情，在他不远处的正在彩排的老年合唱团的《神曲》又因为那个高个子老头的失误，又出现了好几次差错，变得不那么的动听。

“不知道怎么回答是不是？这样我问你，假如我同意小阳嫁给你的话，你会给小阳的未来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小阳的妈妈仍旧是那么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显得是十分的淡定。

给小阳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尽管小阳的妈妈给了吴子恒这么一点小小的提示，但是在吴子恒的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好回答，因为从现在的形势来看，自己如果要想和小阳在一起的话，现在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小阳妈妈的身上，要是自己回答不好的话，说不定自己这个最后的希望也会消失，那么自己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但是如果自己不回答小阳妈妈的这个问题，那么就意味着刚才自己所说的就真的是非常的空洞，自己必须要拿出来一些有实质性的东西，才能够说服小阳的妈妈，让小阳的妈妈成为自己牢固的同盟军。

“阿姨！说实话，你让我现在说出来，我会给小阳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我一下子也无法能够给你一个完整的表述，但是我想拿我自己和李小强做一个小小的比较，首先我们抛开我们两个对小阳的爱先不说，我们先说我能够给小阳而李小强却给不了的东西。

第一、我能够整天陪伴在小阳的身边，我可以为小阳做一些事情，哪怕是每天早上起来替小阳做早餐，晚上替小阳按摩，这些都能够让小阳感觉到幸福的所在。”

说到这里吴子恒就如同是一个上门推销的销售人员一般，在一个老太太面前不断的推销着自己商品，而作为一名推销人员所先要具备的基本功就是，根据顾客的表情、语言甚至是身体的各种变化，调整自己的销售政策。而吴子恒在说完推销自己的第一点，之后他就停顿了下来，想看看小阳的妈妈的反应再进行下一步的推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