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比如,我们去救他

牢房内四壁空空只有一张床，马小飞坐在床上，看着前方厚重的铁门，内心五味杂陈。

“你叫马小飞。”之前审问的他的警察很瘦，带着一幅宽边眼睛。

“是。”马小飞坐在一张桌子的后边，带着手扣脚镣，手口脚镣是用一种特别金属制造的，马小飞几次想挣脱都失败了，似乎警察知道他拥有某种力量。

“这三个人是你杀的吧。”警察拿出三张照片，上面是光头男和另外两个男子。

“不是。”马小飞回答道。

“是吗，你确定？”警察冷笑。

“我为什么要杀他们。”马小飞没有回答警察的话，反问道。

警察一愣，将照片摔在桌子上，淡淡地说道：“你这样是没有用的，现在已经有十二位目击证人。”

“人真不少，他们真的是目击者。”马小飞从被抓获之后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从目前情况分析，那个光头男袭击他背后应该是有人在指使的，警察能够这么快将嫌疑指向他也应该是背后人的作用。马小飞现在已经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天水那位至今躺在医院里的前董事长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能量！那么到底是谁？为什么？怎么想？马小飞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有这么样的仇人。

“他们是不是目击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说他们是目击者。”警察摇了摇头，他自然听得出马小飞的讥讽，但面对一个必死之人的讥讽他并不在意，他甚至有些同情他，谁让他得罪的不该得罪的人呢。这个案子已经被定为铁案，证据已经连鸟用都没有了。

“你们难道就不怕被揭穿。”马小飞看着警察，无奈而愤怒地说道。

“小伙子没有用的，你承认与否都已经不影响这件案子的定性，如果我是你会快点认罪，省去很多麻烦。。”警察合上了记录本，叹了口气说道。

马小飞双拳紧握，他很愤怒、很绝望、很无助、很憋屈，他连谁在针对他都不知道。他突然想冲出去，虽然那样的结果将加速他的死亡，但既然注定一死，他必须要死的明白，明白是谁在针对他。

“你出去吧，我来和他说。”这个时候一个三角眼的警察走了进来，让戴眼镜的警察离开。

马小飞看着三角眼警察，警察也看着他，两个人看了一会，警察笑了，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道：“我觉得你不该有其他想法，我也知道你有些能力，但你的能力还不足以挣脱晶石合金制造的镣铐，也不足以抵抗子弹，现在最后的选择就是签字认罪。”

马小飞一愣，原来这幅镣铐是晶石合金的，那是一种来自月球的三种最坚硬金属合成而成的，这种金属价格十分昂贵，居然为自己准备了这么昂贵的镣铐，看来自己真的没有机会了，向着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他浑身颤抖地抬起头，愤怒地瞪着三角眼警察，三角眼警察没有逃避他的目光，直视着马小飞说道:“事情很简单，何必要弄复杂了。”

马小飞身体在颤抖，照片上是他父母，他们居然拿父母来威逼他认罪，本来绝望的心瞬间落入了无边的黑暗。许久之后他抬起手拿起了笔……

……

“什么，您说什么！为什么！”夏天大声对着电话说道。

“夏天小姐，很抱歉，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大律师程声音有些沙哑。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夏天没有想到问题会突然变得如此复杂，大律师程涵答应她为马小飞辩护，现在居然拒绝了，从他的话中夏天可以听出他是被逼的，可谁能够逼迫大律师程涵，为什么要逼迫？夏天感到一阵茫然。

“小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程涵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夏天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家族，会不会是自己的家族的人在阻止她这么做，一定是的，也只有像自己家族那样的势力才会影响大律师程涵这样的人。

“你好，是律师所吗，我想找一个律师。”夏天不甘心，她开始不断地打电话。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需要聘请一位辩护律师。”

“要辩护的人是……”

“他的名字叫马小飞，是……”

“对不起，我们不会接这个案子。”

“为什么？”夏天几乎得到了都是相同的回答，她感觉到问题绝对不只是像她想的那么简单，自己的家族绝对没有这种势力，能够让纽克兰几乎所有的律师机构都拒绝接马小飞的案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马小飞到底是谁？夏天茫然地看着天空，她感觉到天空越来越低，气压越来越低，让人有些窒息，她推开窗户一股冷风吹进来，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内心却如同波涛一般汹涌，一想到马小飞即将面对的惩罚，难以抑制的痛苦就从灵魂深处喷涌而出，内心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她是真的想不清明白，到底自己为何如此痛苦，这种不受控制的痛来源与何方，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主动动手。”云裳看着云念，问道。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动手，既然马小飞这个人即将面对极刑难逃一死，我们为什么还要动手。”云念轻轻摇动手中的咖啡，淡淡地说道。

“可是黑域的人难道会眼看着他去死吗。如果出现意外怎么办。”云裳一脸焦急地追问。

“他们当然不会看着他这么死掉，所以我们更不能动手。”云念喝了一口咖啡，眯上了眼睛回味着。

“这是什么道理！”云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如果云念不是她的师兄，她真想给他一个嘴巴。

“你啊！”云念微笑着看着云裳，说道：“我们现在不动是为了保证法律对马小飞的惩罚能够顺利执行。”

“……”云裳一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脸变得很红，眼睛狠狠地看了一眼云念，一跺脚离开了房间。

“哎，师父说选择杀念重的方法头脑就会越来越简单，看来是没有错的。”云念摇了摇头，笑着将咖啡放下，走到窗前看着夜色：“黑域魔琴，你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去救他呢！”

……

“妈妈，我们要怎么去救他啊!”冰儿的脸还有些苍白。

“我们为什么要救他。”魔琴的脸同样不好。

“我们不救他？他可是……”

“既然他是魔引，那么他哪里那么容易死掉，再说魔相那一笔伏笔已经写下去几千年，难道就一点作用没有吗。”魔琴说着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副油画，油画的漩涡已经不见了，一幅存在于世界上几千年的画上突然失去了一片风景，这是和党怪异，何况它吸收走了包括她在内九大家族九大执画者一半的能量，这就是魔相的力量，这就是那一笔伏笔初露峥嵘所展现的力量。

“那万一……”冰儿一时没有理解。

“不会有万一，我们不去救他就是为了防止万一的出现。”魔琴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冰儿茫然。

“桃源的人一定会认为我们会去救他，他们一定在等着我们出手，我们要做的就是吸引他们的全部注意，引导他们进入歧途，所以我们虽然不会出手，却要做很多事。”魔琴嘴角的笑越来越浓，越来越冷：“比如……比如我们去救他……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