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因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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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因果循环报，非天无情时未到！

地利人和良机现，得来全然在眼前！

霍苏邪带着不屑为伍的心情离开，丢下肖雨薇和姚天峰朝着猥琐男的酒楼而去，刚到却发现两人已经是用餐完毕下楼而去，喝的有些酩酊大醉的样子，晃来晃去的骑在马上，先前路边摊贩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两人之后骑马会走的歪七扭八都将摊位挪开了许多，两人上马之后连路边的行人都是比较少的，显然这个小镇里的人们对这个时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陌生，少数实在是没办法必要走这条道的人都是紧贴着商铺边走着。

霍苏邪虽然想惩治一番这两个恶人，但他并不想为了什么虚名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显示自己的威猛和侠义，他选择尾随在两人的身后，等待一个相对比较僻静的场所。

不得不说猥琐男和算盘男其实也是有些功夫的，算得上是高手，江湖上武功分为九品四境，一品最高，这两人正是这一品高手，武夫到了一品之后便有四境，其实这四境就已经无限接近于修仙的范畴了，尤其是那最后的陆地神仙境界，在普通人看来已然如同仙人临尘，实际上就是修真的筑基罢了，所以在霍苏邪的眼中看来这两个人的水准还是低了不止一点半点。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走到了一个非常适合霍苏邪下手的地方，就是这个小镇最为出名的六尺巷子，这个六尺巷在附近颇有一些名气，相传以前是两个大户人家准备扩建宅子，产生了矛盾，最终在行走尘世的孔圣人的劝导下，双方各退一步，让出三尺，于是就有了这六尺巷，虽然时光变迁，此地也早已物是人非，但是这个巷子却是完整的保留了下来，每年天下都有不少学子来此地游玩，目的就是为了看一看这六尺巷，瞻仰一下圣人精神。

不过猥琐男和算盘男却是显然没有这种考虑，两人一路吹嘘着过往的一些“辉煌”事迹一路摇晃着，斑斑劣迹早就听得霍苏邪火冒三丈，正要下手的时候，却是呆滞了。

“大哥，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去收拾那叛徒的事吗？那才叫一个杀得爽啊！”

似乎是这句话让猥琐男有些醒了，环顾左右显得极是谨慎，但酒精的作用仍然在，猥琐男还是笑道，“是啊，听说那个霍天星以前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切，再了不得，还不是在咱兄弟俩手下跟条爬虫一样！”

猥琐男摇头笑道，“你啊，就是这么心宽，若不是家主让我们带去的那份信，估计这会喝着黄泉水的就是我们了。”

“不至于吧！”

“你小子只是一个金刚境当然没那么多体会，我这指玄倒是有些感应的。”

“哦？当时怎么不听大哥说起。”

猥琐男摇了摇头，“还不是怕你溜之大吉！以我估计要是让你知道那人身上隐隐散发的气息让我非常的恐惧，你小子还能下得了手吗？”

算盘男痴痴地笑着。

猥琐男笑声安慰道，“不用怕了，不管他是修炼者，还是武功高手，被咱们废去经脉丹田，他也没什么威胁了。”

“哼，要不是最后莫名而来的白衣人，我们肯定是要完成任务的，对了，大哥你觉得那信上写得到底是什么啊？”

猥琐男似乎也是回忆起了最后突然而来的白衣人，那人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对视一眼，自己就知道若是不走就只有死路一条！甩了甩头似乎不敢再去想那感觉。

“你啊，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

算盘男没有想到猥琐男的突然严肃，不由一副委屈的样子。

“好了，不用担心，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升上来了吗？那霍天星应该是死了，我们严格按照家主的吩咐先破丹田，再断经脉，再加上你小子那么多下重击，仙人下凡也是没办法的。”

“说得也是！”

突然两人的马自己停了，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猥琐男刚准备开口斥喝，却是对视上了那双血红的双眼，身上猛地寒颤不止！

“你。。是谁！？”

算盘男也是看到了那血红的双眼，明明是大白天的却感觉那人身后的巷子却是阴暗了，仿佛看不到尽头。

那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霍苏邪，在听到这段对话开始的时候，霍苏邪陷入了短暂的呆滞，可是随着两人说得越多，霍苏邪的眼神渐渐变了，像是泉涌一般鲜红布满了双眼，双手紧握到指节发白！

霍苏邪的意识里现在只有两个念头，复仇！杀人！

没有回话，霍苏邪丹田里的灵力早已经沸腾不已，配合霍苏邪身形一动澎湃的灵气宣泄而出！

霍苏邪一手一个抓住两人的脖子，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霍苏邪突然那松开了抓住猥琐男的手，然后并指戳向了猥琐男的各大穴位，猥琐男的身体里本来就少的气机一下就被散去，连多年苦练的功夫也在霍苏邪几指过后荡然无存！

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猥琐男软瘫在地上，眼神惊恐面容惨白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霍苏邪没有理会他，在霍苏邪看来这猥琐男就是囊中之物根本不用再分神去束缚，看了一眼仍被自己掐住脖子的算盘男，霍苏邪血红的眼中突然出现了几丝黑色的影子，霍苏邪心中突然疯狂出现着一个念头，然后霍苏邪就行动了，腾出空来的另外一只手抓住了算盘男的肩膀！

劈拉！斯！斯~~咔！

霍苏邪双手用力只是斜着将算盘男撕成了两半！

霍苏邪像是扔垃圾一般随手将身上的两具身体丢在了地上，脸上满是鲜血的霍苏邪静静地看着地上那上半截身体。

算盘男嘴里吐着鲜血，眼睛里除了恐惧再没有其他的情感，努力地像另外一半身体爬去，半截肺叶拖挂在地上算盘男一直不停的咳血！

当算盘男就快要碰到那半具身体的时候，霍苏邪的脚尖喷吐着灵气，一脚踩去！

算盘男的头颅变成了西瓜，血红的残屑与爆裂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猥琐男真切地看到眼前的这一切，这时候酒早就醒了，裤裆下早就传来了臊臭味，双腿剧烈的抖动着！连在背后撑起身体的双手都如同将倾之柱！

嘴唇惨白的抖动着，口里喃喃道，“你。。你。。。”

似乎是对算盘男的作为告了一个段落，霍苏邪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地上的猥琐男，眼神不曾变化。

猥琐男那还有先前的浑身燥热，感觉自己如在九幽地狱一般！

“大侠，你别杀我！！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什么都告诉你！”猥琐男到底还是经过些风浪，下意识地做出了最好的求生举动。

可惜霍苏邪足够聪明，也足够愤怒，他不需要知道这些喽啰还有什么其他的幕后黑手，这些他自己会判断，也不需要做什么大侠，没有任何花哨地就是一脚踏去。

“啊！！！”

猥琐男惨烈的叫了出来，那种痛无法言语！断肢或许能够忍受，但是作为男人，有一肢的疼痛是最为敏感的！

霍苏邪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早就已经散出了自己的灵气，在旁边构建了一个类似结界的存在，虽然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但是用来隔音却是足够了。

霍苏邪弯下腰，像是在做一件极为普通的一般，伸手去抓猥琐男的两位两天条腿。

这时候的猥琐男早就忘记了什么武功招式，双手按着自己的某个部位，脸上是惊恐和痛苦，扭捏着身体，努力抽动着自己的腿。

霍苏邪却像是在抓鱼一般，稍微一顿就抓住了两条腿。

“不。。。”

猥琐男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出全声，霍苏邪在提起那两条腿的过程中就已经开始了撕裂！

等待两手高举的时候，猥琐男已是彻底的两半，唯一残留的就是那中间吊悬在空中的几节肠子！

浑身是血的霍苏邪松开了手上已经没了挣扎的身体，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时候后来的肖雨薇和姚天峰勾起了霍苏邪的意识。

霍苏邪眼中的血红才慢慢地褪去！

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那浓烈的血腥味，霍苏邪还没来的及说话就感到胃翻腾不已，一股逆流顺着食道而上。

“哇！~~哇~~”

霍苏邪狂吐！

肖雨薇脸色虽然惨白，但还是没有失了风度，其实她也很想吐，但此刻她知道姚天峰是有些动怒了，赶忙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搭在了姚天峰握剑的手上，像逃跑一样的别过眼神看着姚天峰摇了摇头。

姚天峰也看到了霍苏邪眼中的变化，轻叹一声，剑归鞘。

肖雨薇转过身看向了巷子外。

姚天峰向前走去！

已经连黄水都吐出来的霍苏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仍旧是呕吐着，只不过心神却是平静了很多，又好像是放松了许多。

姚天峰在霍苏邪面前站定，眼中阴晴不定，更多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认同。

良久，姚天峰缓缓的伸出了一只手说道，“走吧。”

霍苏邪抬起头虽然呕吐的欲望还是有，但是肚子已经实在没东西吐了，抽搐着伸手拉住了姚天峰的手站了起来。

三人无语而行，出城之后三人找到一湖水，霍苏邪清洗了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肖雨薇更是在姚天峰的嫉妒中，丢给了霍苏邪一个小瓶，不是别的是女子用来去除异味的香水，但这不是那种妖艳夺人的香气，而是清新。霍苏邪也不别扭，稍微撒了一些身上的血腥味就淡了许多。

“是不是可以给一个解释呢？”肖雨薇突然问道。

姚天峰也是认真地看向了霍苏邪。

其实在两人出现在巷子的时候，霍苏邪之前对两人的成见就归于湮没了，但是他还是犹豫了一会，最终开始了解释。

听完霍苏邪的解释，两人渐渐对霍苏邪的行为表示一定程度的理解，但是杀人和这种杀人的手法还是有些不同意见。

“你为什么一定这样杀呢？”肖雨薇虽然不太认同杀人这个方法，但是还是能够见谅杀父之仇这种愤怒，可是那场面她实在是不禁要多问一句。

霍苏邪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然后就那么做了，没想太多其他。”

从霍苏邪的样子上看去不像是在说谎，但这个答案并没有太多意义，肖雨薇无奈的点头不再多问。

“师弟，这种事情，作为师兄的我就要提醒你一下了，你这样下去对修仙可是不好的啊。”姚天峰突然语重心长地说道。

霍苏邪有些不解地看着姚天峰问道，“这跟修炼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修仙，修仙，自然是以后成为仙人，一个仙人怎么可能手上沾满鲜血呢？”

姚天峰严肃地说道。

姚天峰的这番话突然让霍苏邪陷入了回忆。

。。。

“苏邪，你觉得仙人好，还是魔人好？”

某一天夜晚黑衣梦无常突然对躺在地上的霍苏邪说道。

霍苏邪看着那天空的繁星想了想回答道，“那种问题太远了，不是我考虑的事情，我只要做我认为对的就行了。”

“小家伙有意思！”黑衣梦无常笑道，地上的霍苏邪不置可否。

“随心意吗？”突然黑衣梦无常在霍苏邪闭眼之后说道。

其实霍苏邪并没有睡着，只不过看星星看久了，有些花眼了，听到黑衣梦无常的自言自语，霍苏邪就索性不睁眼偷听起来。

结果让霍苏邪失望的是，黑衣梦无常竟是很久没有说话。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我倒是挺像的。”就在霍苏邪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黑衣梦无常似乎是经历了很久的回忆之后，如梦初醒般说道。

霍苏邪偷偷的睁开了一点点缝隙，黑衣梦无常已经站了起来，天上不知合适而来的云层，遮住了漫天繁星。

黑衣梦无常忽然回过头来看着霍苏邪，霍苏邪顿时心里小鹿乱跳，生怕是被发现没有睡着。然而黑衣梦无常却并没有发现，而是走到了霍苏邪的身旁，抬头眼含深意地看着那云层，嘴里喃喃道，“为师这片天地只能是这样了，但愿你比我好！”

说完黑衣梦无常一挥衣袖，一道黑色的灵气冲天而起！

像是一把巨大的剑斩向了云层！

黑光闪过之后，云层如同断开的箭弦两边散开，又露出了漫天星和那轮明月。

假睡的霍苏邪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

在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他的师傅梦无常好像就是那天地任我行的潇洒！

也是在那一刻霍苏邪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并不是要和梦无常一般，而是要比梦无常更潇洒！

。。。。

“喂！就算你知道错了，也不用一声不吭吧！”由于发现霍苏邪有些出神，姚天峰有些不高兴地喊道。

霍苏邪从回忆中醒来，笑了笑，也不解释起身而去。

“你！”

姚天峰对于霍苏邪的无视更是有些无语，气愤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时候肖雨薇却是拍了拍姚天峰的肩膀，指了指那向前的背影。

姚天峰朝那背影看去，那背影似乎极其潇洒！

那是一种感觉，无法言语，但却真实。

两人不再多说跟了上去，其实肖雨薇的意思很简单，有着那种背影的人，想来不是恶人！

霍苏邪正好停在了一处小山包，肖雨薇和姚天峰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霍苏邪的身边。

眼前是夕阳西下，万里红！无限江山美！

“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和我一起？”霍苏邪突然问道。

肖雨薇和姚天峰刚刚知道了霍家和霍苏邪的恩怨，自然明白霍苏邪问得是什么。

姚天峰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他在等待肖雨薇的决定。

肖雨薇想了想本是不愿意的，可是又一想到，霍苏邪转述出的那段故事，更是想起了之前小镇上的那两个霍家人，顿时下定了决心。

“不可打开杀戒！”这一句话既是肯定，也是限制。

霍苏邪似乎并不惊讶，姚天峰则是一副算你狠的样子看着霍苏邪。

“这种事情从来就不是我们决定的。”

霍苏邪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肖雨薇不再多说身影向前掠去，曼妙的身子跳跃在空中，再加上夕阳美景，简直妙不可言，霍苏邪只是眼中异彩闪烁了之后就跟了上去，倒是姚天峰连嘴边的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

只是一日，三人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天月国！

进入城门的时候同样也是第一次下山的肖雨薇和姚天峰差点闹出了事端，两人基本上自懂事的时候就在山上，虽然通过书籍了解了一些普通人的生活习惯和一些常识，但这检查入关还是第一回。

先前三人经过的是一些小城镇，小城镇都是四面通达的，而非这种城池构建的雄关。

被拦住去路的姚天峰差点又要动手，霍苏邪当然不会让这种蠢事发生，稍微指着肖雨薇编了个谎，然后递上了几锭银子，就进了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