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云落生灵聚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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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神谷中，一块青蓝色的石头走走又停停向着一颗杨柳与一人首怪胎移动，似乎顾忌什么。

人首怪胎喊道：“老石头，快过来吧，老远就看到你了，就你那点小心思，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哥快出关，如今没空搭理你。好家伙，够滑溜的，你这一躲又是十几年。”

老石头否认道：“哪能呢，元道真人，我这不是修炼的时候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胡少道：“话说，三年之约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你早该离去了，你怎么还老往这边凑呢。”

老石头讨好道：“混沌太危险，还是真人身边安全一点。”

胡少道：“对对付，我身边最安全了，小柳儿，咱们抓紧点，趁着大哥还没出来，研究研究老石头。”

小柳儿很配合道：“这个主意好，老石头我还没研究过呢。”

老石头一阵乱颤，心底无限恐惧，又不得不定定心神道：“你们放过我吧，我承认我另有目的，我有些问题要请教元华真人。你们千万别研究我，我这样的就一石头，没什么可研究的。”

小柳儿道：“是啊，就你这样的异种，太难得了。”

老石头快哭了：“您老，放过我吧，改天我给您弄几尊其他生灵过来。”

小柳儿一言决定道：“三尊，不是异种不收，研究过的不算。不许还价，少了拿你抵数。”

老石头暗道：这一关总算过了，其他生灵倒霉总比自己倒霉好。开始盘算哪里有合适的生灵，哪个合适，哪一个自己可以拿下。

一朵紫云飞过来道：“元华真人出来了没，我没来迟吧？”

小柳儿道：“我大哥还没出来，快了。”

一百多年来，小柳儿与紫云修为相当，斗过几场，斗来斗去的，也就走得近一些。

紫云道：“还是云华真人了得，是阵法行家，一出手就把云落九峰的阵法来个大变样。以前还好还可以进去，如今进都进不去了。”

小柳儿：“那是，要不怎么可以做我大哥呢。”

胡少道插科打诨道：“小柳儿，我记得你是认哥是为了混沌神水吧。”

小柳儿：“那也是一个原因，大哥什么都好，不想某些人。”

胡少道：“少在那拐弯抹角骂我，不就是折了你一柳枝吗，至于么。再说，那是贡献给仙留山的，也有大哥一份。”

小柳儿：“那是历史了，你太无耻了，丢我脸。”

两生灵争吵间，羊异到了，雕三白到了，就连火凤也远远的盘桓。

相识的，不相识的，来了不少生灵。有的是来了解情况，有的是慕名而来的，也有看热闹的。

一株青藤无声无息地出在现几尊生灵前边。

胡少道迎上去兴奋道：“哥，你可算出来了，你这一进去就一百多年，我快无聊透顶了。”

胡少华轻笑道：“未必吧，哪一次你出去不在外边折腾得鸡飞狗跳的。这一百多年，你没少折腾云落山脉的生灵吧，正合你意了。”

胡少道嘿嘿一笑道：“还是哥了解我，就是闹了点。哥，阵法里边什么情况？”

胡少华神秘一笑道：“风景如画，生灵热闹非凡。一两句说不清，你进去就知道了。”

胡少华说完叶子涌出一道青色光华，刷向胡少道，胡少道就消失了。

小柳儿问道：“大哥，你把二哥弄哪去了？”

胡少华道：“进阵去了，看他想看的风景如画热闹非凡去了。要不你也去看看。”

小柳儿心底一颤，意识到胡少道被坑了，估计是被扔到某个里面去了，忙道：“不了，不用。哥，你不能坑我。”

老石头过来行了一礼后问道：“元华真人，里面光景如何。”

胡少华道：“不好说，一两句话说不清，一起进去看看吧。”

胡少华说完心中默念真言诀，一种神秘的波动涌出，一座七彩光桥自云落九峰中央山峰，也就是悟道峰，如彩虹般延伸至胡少华前边。

胡少华招呼众生灵往阵里走一遭，便领头踏上七彩光桥向悟道峰走去。

众生灵在七彩光桥之上看到阵法中密密麻麻的各种符文禁制心底一寒，却又看到许多不解，欲言又止，唯恐犯了禁忌。

众生灵落了光桥来到水潭边上，对一路上云落九峰的光景颇为失望。没有奇山异水，没有没有生灵踪影，生机渺茫，若不是元气惊人，偶尔一点点绿和眼前的活水，云落九峰就一死地。

忽然想起来胡少道还在阵中，又一座七彩光桥架到胡少道前边。

胡少华的传音在胡少道脑中响起道：“玩够了就上来吧。”

胡少道从幻境中清醒，走上七彩光桥，落在水潭边。

胡少道问罪道：“哥，你又坑我。”

胡少华坦然道：“不正顺你意，幻境中你玩得挺欢的。”

胡少道：“你就不能让我把最后一招打完再把我弄醒，太不爽，只要一招傻缺就掉进坑里了。”

胡少华诡异的笑了笑道：“要不你再进去玩玩。”

胡少道看到那诡异的笑，一阵头皮发麻，忙道：“哥，千万别，您老放过我吧。”

胡少华不再机会简单交代几句，众生灵怀着好奇与探究的心四处散开了。

但不是所有的生灵都离开了水潭边，胡少华三兄弟没有离开，老石头没有离开，紫云也没有离开，羊异没有离开，雕三白没有离开，意外的是火凤也没有离开。还在水潭边的都是无心云落九峰的山山水水，要不就是叙旧来的，要不就是有问题要请教来的。

胡少华总觉得自己云落九峰这山门少了点什么，如今众生灵聚确实明白过来少了大型的会客之地。

胡少华一念之间，一个土形神通，水潭边出现一个足球运动场般椭圆形的建筑。胡少华将之命名为迎宾阁，简陋的迎宾阁中间凹下去部分为斗法场，未开启斗法场铺着平整的青石地板。斗法场旁边是一大圈配套的白玉桌子座椅，有客座三百六十五，主座有九。主座后面一块一丈大一丈厚，三丈高的不规则灰黑色巨石，巨石正面刻着迎宾二字。

众生灵看得颇为新奇却没有言语。

胡少华招呼还在潭边的生灵一一入座。

胡少华朗声问道：“尔等有疑问皆可道来？”

胡少道小柳儿俩明白胡少华主要问的是一旁的众生灵，静静待着。

一旁的老石头等皆看向火凤，让火凤先提。

火凤没有脱托问道：“敢问真人，为何同为金仙初期修为，吾为何斗不过元道真人？”

胡少华道：“生灵相斗，天时地利修为神通法宝手段等皆系胜负。尔之所短者法宝法力手段也。”

火凤沉吟一阵之后：“何为法宝？”

胡少华道：“可用法力催动的身外之物。可以用于攻击，可以用于防御，可以用于飞行，也可以是多种用法综合一体。可以用于山门防御，也可以用于克敌制胜。五行阵图为阵道法宝，飞天则是综合法宝。”

火凤道：“法宝何来？”

胡少华道：“炼制而来。”

火凤道：“如何炼制？”

胡少华道：“以一种或数种物品为基，辅以阵法禁制符箓炼制而来。”

火凤道：“何为阵法，何为禁制，何为符箓？”

胡少华道：“阵法者，陈列之法也。陈列者可为符箓，可为禁制，可为地势，一切事物，陈列得当者战力爆长，克敌制胜。五行阵图所含阵法由符箓禁制矿物等炼制而成。禁制者规则表现之一也，以符箓为载体。符箓者符文也，为规则末节之表现，生灵体表常见之。”

火凤道：“何为矿物？”

胡少华道：“矿物者混沌物化而来也，存于石头。”

火凤道：“何为规则？”

胡少华道：“万物生灵所循者规则也。混沌有运行规则，云落生灵亦有生存规则，你我亦有行事规则。”

老石头问道：“何为仙？”

胡少华道：“仙者，可长生，不食者，不死而神。”

老石头问道：“何为金仙？”

胡少华道：“金仙者，可感法则。亦有另一说，金仙者，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此法不适衡量吾等。”

老石头：“金仙之上可有景界？”

胡少华道：“有。”

老石头道：“是何境界？”

胡少华道：“有大罗金仙，有混元金仙，亦有混元大罗金仙，多说无益。可用法则者大罗金仙，可掌法则者混元金仙，身融法则者混元大罗金仙。”

老石头道：“何为道？”

胡少华道：“道可道，非常道。水势无常是一种道，火焚万物是一种道，混沌运行亦是一种道。道在你我，亦在万千生灵。”

老石头道：“何为生灵？”

胡少华道：“生灵者有生命有神魂。你我皆生灵，更复杂而已。神魂聚而居元灵，元灵则居躯壳。”

……

生灵越聚越多，问的问题也越多，都是一些胡少华认为较为基础的问题，胡少华索性起了讲道的打算。

于是胡少华的声音传遍云落山脉：“吾为元华，今于云落九峰悟道峰讲道，有意者可来。”

云落山脉的众生灵意识到云落九峰有大神通者，尽管不明白什么是讲道，但可以长长见识看看热闹，纷纷踏上七彩光桥，来到悟道峰一一入座。

胡少华开始讲道，没有天花乱坠，也没有舌灿莲花，只有简单明了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