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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似乎在心里想着什么。”鬼王盯着佐藤绯，却看到了一双非常平静的眼睛。这个世界上没有读心术，佐藤绯最是清楚不过。只要表面上一点破绽都没有，鬼王不管说什么，他都能不承认。
事实上，鬼王也没有想对佐藤绯怎么样。但此刻面对一双平静的过分的眼睛，鬼王嘴角微微划过一丝笑意。
“大叔，我还有急事，必须要走了。”
“等一等。”
“大叔我真的......”
“小友，你可知道你刚才过分的平静出卖了你。”
佐藤绯停下身子，没有回头。他知道鬼王现在的眸子里一定是那种如同春风化雨的笑意。但他同时也知道，那种春暖花开的东西随时都能变成万丈鲜血凝结而成的寒冰。
“阁下到底是谁。”佐藤绯缓缓转身。
“小友，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下，你对于正邪的看法。”鬼王端着茶杯，目光平静的看着佐藤绯。
“你完了，甩了人家女儿，老爸找上门来了。”九尾沙耶语带笑意。
“正邪......阁下说的正邪是指人心的正邪，还是指现在所谓的正道和邪道。”现在没有办法，他只能顺着鬼王的话说下去。如果鬼王真的想要留住他，他还真的跑不了，就算爆发体内的负面情绪也不行。
“很有意思，小友继续说。”
“好，那我就都说一说。神州大地上分很多种族，那些种族中有长相俊美，也有长相丑陋的。就像是善恶一样，正道之中有恶人，邪道之中也有好人。我所认为的正邪，并不应该有这种所谓的分类，而是那些心有邪念的人才是邪道。”
鬼王放下茶杯，微微笑道：“那请问小友，如果一个正道弟子和一个所谓邪道女子相爱，他们是该在一起，还是该分开。”
对于这个问题，佐藤绯早有心理准备，平静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便现在的正道与邪道不是纯粹的正与邪，但是也是完全不相同的两条道路。如果那两个弟子非要在一起，最终受伤害的会是他们。”
想到当年的幽姬与万剑一，鬼王竟是语出无力，无力反驳。
“前辈，在下真的要赶路了。正道与邪道的鸿沟不是探讨一下所谓正邪就可以消除。我不想看着飞蛾扑火，前辈应该也不想。”
看着佐藤绯站起来的身影，鬼王淡淡的道：“小友，你缺乏少年人的热血和冲劲，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
“如果热血和冲劲的代价是要付出一些东西，我宁愿把自己的心变成垂暮老人。”说完，佐藤绯回头看着鬼王，平静的道，“前辈，小子在修行上有很多的疑惑，十分渴望一本无字天书。希望有朝一日前辈能不吝赐教，小子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一切代价......
鬼王看着佐藤绯的背影，眼底有几分莫名的神色。那小子应该是猜出了他的身份，还有最后那句话，无字天书，分明就天书。他愿意为了天书付出一切代价，也包括背叛青云吗......
“碧瑶，出来吧。”
“爹。”
碧瑶从树后走出来，神色有几分复杂。
“好了碧瑶，听他的意思，应该是害怕正道与我们圣教之间的鸿沟，会伤害到你。不过我比较疑惑不解的是，他身为青云弟子，为何会那么渴望天书。我看他不像是个对于力量那么崇尚的人。”
“我可能知道一点。”听碧瑶把滴血洞内佐藤绯的情况说了一下，鬼王若有所思的道，“你是说他身上有伤，需要天书来治病。这倒是有可能的，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把他拉到圣教来。”
“真的可以吗。”碧瑶神色有些复杂。
“这小子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碧瑶你放心吧。”鬼王说着微微笑了笑，“碧瑶，是时候跟爹回家了。”
“爹，我还不想回去。”
“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办完自己想办的事情，就回家，爹会在狐岐山一直等着你。”鬼王说着把一本书卷递给碧瑶，平静的道，“这是天书第二卷，你拿着吧。”
“爹，你......”
“拿着吧，你好容易遇到一个合眼缘的人，爹怎么会看着他死。”
看着背影离去的背影，鬼王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微微侧头，安静的道：“你可真是舍得。”
“为了我女儿，区区一本天书，我自然舍得。最重要的是，那小子为了治伤应该会需要全部的天书。也就说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所有的天书。”
“一石二鸟，不愧是鬼王。”黑衣人目光掩在黑帽之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个小子体内还有第二个灵魂。而且，他自己本身的灵魂和身体的长相都不契合。
那小子身上，一定有着巨大的秘密。
......
“你刚才最后那一句话，难道你准备为了天书，背叛青云？”九尾沙耶在佐藤绯脑中道。
佐藤绯走在小路上，淡淡的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条件到时候可以再谈。我现在主要是让鬼王知道我的需求和态度。”
“还真是一大一小两只狐狸。不过我必须得提醒你。刚才你和鬼王说话的时候，不仅碧瑶在树后面看着，还有一个很强大的人隐藏在你们身边。”九尾沙耶安静的道，“我猜那人一定就是你所说的鬼先生。”
“为什么？”佐藤绯询问。
“因为我察觉到一股力量在扫描我，发现了我。”九尾沙耶道。
“这个其实倒还好说。你不是告诉我，你当时在死灵渊没有办法，冒充我这个身体原本的姐姐，并且让小凡和师姐以及齐昊那些人全知道了。”
“那么现在青云的那些首座应该都知道了。再加上一个鬼先生也没什么了不起，大不了以后见了他，就这么骗他就行了。”
“也行，不过你得叫我一声姐姐。”
“哈？”
“哈什么哈，蛤蟆在田里。”
“我为什么要叫你姐！”
“因为我伪装的就是你姐，快叫！”
“我就不——”
在佐藤绯和九尾沙耶一路争吵的时候，他们慢慢靠近了一片十分安静的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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