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至少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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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够了没有！”

月神忍无可忍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正打得过瘾的小灵。

“呃……”小灵停下了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发现月神的屁股比起刚才似乎更翘了一些，难道……被自己刚才打肿了？

“唉呀，都怪您这里手感太好，一时忘情停不下来了！”

小灵非常无耻地将责任都推给了月神。

“是吗，那这样说来，这还是我的错了？”

月神盯着小灵，气极反笑。她脸上已经不像刚刚那样血红，但依然挂着一些红润，就连冲满杀气的眼神之中，都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水灵。

小灵被月神盯得心里发毛，尴尬地笑了一声，飞快把凌虚剑收回来，转身就走。

“那个……再见！”

月神就这样看着小灵逃也似的离去的身影，也不阻拦，直到看不见了，她才悄然伸手揉着被小灵打了不知多少下的地方，神色似怒非怒，似笑非笑。

“我……记住你了……小灵！”

……

小灵在去中央大厅的必经之路等了一会，没有见到月神跟来，他这才向着机关城外的方向而去。

机关城内的事情自会有墨家去解决，只要月神不去抓月儿他就放心了。如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司命和少司命都在机关城外不远的地方，小灵准备去找找她们。

刚刚出了机关城不远，便远远看到一群人向着机关城而来，期中就有墨家的盗跖。

“这是墨家巨子与诸子百家的人！”小灵皱着眉，他没想到这些人来得这么快，也不知道燕丹有没有中了大司命的六魂恐咒，如果中了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六魂恐咒是阴阳家的禁咒之一，属于阴脉八咒中的一种，极其阴险歹毒，一旦中了，无药可解。

小灵离开机关城出来，本意也是想在大司命下咒之前赶到阻止，想要挽救燕丹一命。可是他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很可能已经迟了。

“他们既然已经来了，那估计大司命就在不远处。”

小灵绕开了来人，悄然隐藏了气息，待他们进了机关城之后，这才出来向着他们来路而去。

“咻……”

天空升起一道灿烂的烟花，小灵看着那道烟花的方向，笑了起来。

“是阴阳家的信号，很好，省了我没头苍蝇似的乱找。”

看准了那个方向，小灵身体快速在林中穿梭，不一会，便到了信号发出的地方。

在这里，已经站了两个女人。

正是大司命与少司命。

如今的少司命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了，晋升为长老的她虽然风格还是与以前差不多，但一身衣着已经明显高贵圣洁了很多。

小灵没有故意隐藏气息，他一来，这两人马上就察觉到了，她们一齐回头，看到了小灵。

“怎么是你！”大司命惊呼出声，眼中带着惊喜之色。

小灵对她点着头，再看向少司命时，却见她手指微扬，指尖绿叶纷飞，已然是准备好了要动手的姿态。

“你……能听我说几句话么……”小灵脸上保持着微笑，但心中却一直抽搐。经历过罗生堂下的事情，这个少女显然对于小灵已经失去了信任，这对于小灵来说，无异是最难受的事情。

少司命看着小灵，回忆起了从前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到了他对自己的关怀照顾，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树叶没了内力指引，随着轻风飘飞世间。

小灵张了张嘴，决定将这件事情解释一下。

“其实罗生堂下的事情，是一场针对你而导演出来的骗局……”

少司命明眸静静看着小灵，等待他的下文。

在她旁边的大少司扬了扬手，她知道小灵如果说出这件事情，不管少司命信与不信，都会影响到她对阴阳家的忠诚，因此想要阻止。但看到小灵，口中打断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在面对的是小灵时，她对于阴阳家的绝对忠诚，也已经变得不那么绝对了。

“你也知道，我是道家的人，之所以会潜入阴阳家，是为了寻找被他们抓去的妹妹。”

小灵潜入阴阳家其实一直都不是为了窃取机密或者对阴阳家抱有敌意，也是在这样的前提下，他才能与大司命成为朋友。

“在阴阳家五年，其实我很早就找到了她，但因为她失去了所有记忆，我不得不继续留下来寻找帮她恢复记忆的办法。”

少司命目光一凝，从小灵的话中，她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只是还不敢确认。

“其实月神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只不过因为留着我有用，才一直放任我在阴阳家活动。当她发现我具有很强力的威胁性时，才把我关到了樱狱之中，这也是什么，有一段时间我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

“之后，月神再次找到我，要求我陪她们演一出戏，我不得不答应，因为这是我妹妹恢复记忆唯一的希望。”小灵顿了一下，看向少司命：“灵衣玉佩，一阴一阳，罗生堂下，秋兰长生。你就是我的妹妹，你原本的名字叫小衣。”

怪不得那段时间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小灵，好不容易再次相见时，他却说着那样的话。

少司命皱着眉，努力想要回想以前的记忆，但那里只有一片空白，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有过小灵这么一个哥哥。

她看向大司命，见她沉默着，既不反驳，也不承认。她又看向小灵，见他目光真诚，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深沉的情感，就如同在阴阳家的时候一样。那时候的她正是因为这样的眼神，愿意与小灵亲近，她很喜欢这个眼神。所以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相信了小灵的话。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回应小灵。因为她还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他。

少司命从有记忆起，就一直生活在阴阳家，得阴阳家的养育，学阴阳家的传承。而小灵现在是阴阳家的敌人，如果承认自己是他的妹妹，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叛离了教养自己的阴阳家？

她并不想这样做，至少现在不想，所以变得十分纠结为难。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从始至终对你从来没有恶意。”小灵看出来少司命的为难，也不想让她太过纠结。

小灵以退为进：“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