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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对这些了解有限,在他看来这些并没有什么分别,满脸不解的道:“何为四时五行剑法?”
高先生眼睛一眨不眨,随口应道:“东方为春,配木;南方为夏,配火;西方为秋,配金;北方为冬,配水。”
“然春夏秋冬,木火金水,尚缺土行。所以中央为土,辅四时运行,人与天调,然后天地之美生,所谓序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
“四时剑法练至圆满,便是这四时五行剑,我只是没有想到,这关小姑娘小小年轻,竟而对剑法有如此悟性,真是浑金璞玉,叫人见而心喜!”
“如此说来,这关萍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才了?”周正问道。
“虽不知日后如何,但纯粹以剑法而论,确实是很了不起,只怕日后人榜之上,应当有一席之地!”高先生言之凿凿。
周正听得双眼发亮,人榜高手那可是可遇不可求,就算是有望未来的人榜,那也值得自己周阀投资,反正咱家大业大,也不差这点钱!
这二人在这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六扇门的左雄却已经是连血都要吐不出来了,说好的“以伤换伤”呢!说好的以修为强行压制,一力降十会去哪里了?怎么这关萍怎么就不懂事呢,小姑娘家的怎么就不肯按剧本来演呢!
四时剑法易学难精,简单来说就四招,分别为春生、夏荣、秋收,还有冬藏,可是这最后一剑冬藏去哪里了?亏我还博闻广记,等你这最后一招冬藏剑老半天,你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忽然就跳到五行剑上面去了?
元军侯看到这里也是放下心来,虽然说他隶属牙门军,但却非孤家寡人一个,周阀根深蒂固,财大势雄,虽说他并不畏惧,但也没有必要无端得罪。
真要得罪,那也得是建武帝下了圣旨才行,这回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给了六扇门这帮子见不得光的鹰爪子弄了个所谓的口谕,那东西名不正言不顺,也只有牙门军忠于圣上才肯奉诏,否则换了其余任何一支军队,都是不理睬的!
便是牙门军,也不敢大举出动,因为按大晋律,凡大股军队调动必须要有虎符。偏偏建武帝为了避人耳目,连明旨都没下,又哪来的虎符?所以最终也只能以百人队小股出动,而名义是协助六扇门和京兆尹缉拿盗贼!
他斜了一眼钟校尉,心道幸好这家伙还不算太固执,是个人才,值得培养。于是吩咐道:“都还围着做什么?嫌热闹还不够大,赶紧的,收兵回营!”
钟校尉先前见他和周家的人一齐出现,心中就暗道不妙,没想到这周大公子还真神通广大,手都伸到牙门军里面来了,也不知和军侯是个什么样的交情,心里难免有些惴惴。现在见元军侯并不怪罪,顿时放下心来,答应一声,颠颠的去收队了。
元昆下了命令,又把注意力转到场中,牙门军常年参与和练气士的战斗,对于各门各派都有相当的了解,他看了一会道:“春生、夏荣、秋收三剑已出,五行剑也已布下,五行配四时,已有阴阳交替、轮转循环之势,唯有冬藏不见踪迹,她这是故意留下一个生门,不欲赶尽杀绝。”
周正惊讶道:“元军侯你的意思,这关萍小姑娘不仅可以力敌筑基修士,还有越阶强杀的实力?这未免太不可置信了吧?”
元昆不屑的道:“若是境界就可以代表生死胜负,那还要我们牙门军做什么?不说别人,光就我们部曲,只要围上了,练气修士如同砍瓜切菜,筑基境界的也不过多费点手脚,多赔上几条性命。若是集合全军十万人之力,只要集合天时地利,便是困住元婴真人,也未尝不可!”
周正道:“可你们那毕竟是专门训练的军阵,布置繁琐,训练极难,更是随时做好了拿无数性命去填的准备,和她这情况不大一样吧?”
元昆道:“那什么左雄或许缉拿盗贼,侦破案件是一把好手,然而对上这仙门精英,恐怕还真不怎么够看。且这小姑娘已经以一己之力布下来四时五行剑阵,左雄若再不退,到时候冬藏剑一出,只怕他想走都走不了,想死想活都只能看人心情了。”
周正惊讶道:“剑阵?四时五行剑不是剑法吗,何时变成了剑阵?”
元昆道:“四时五行剑原本就是一套剑阵,只不过为了方便门人修习,才特意拆分成了五个部分,所以此剑法容易上手,学会任何一剑都可谓学会了四时剑法。但第二步就必须学会第五剑也就是五行剑,四时五行才能圆满。”
“不过这样还不够,全部学会了也不过是依着葫芦画瓢,五剑各自为战,不成气候。须得领悟阴阳交替、轮转循环的剑意才能真正将次套剑法练至大成,布下这四时五行剑阵!”
元昆解释很详细,只能说不愧是牙门军军侯,时刻以仙门作为自己的假想目标,能够对铁冠门的一套绝学了解地如此详细。
高先生插话道:“只怕还不止如此。”
“先生有何高见?”周正问道。
“所谓兵法围三阙一,这关小姑娘明着看唯独冬藏剑不出,其实也不尽然。公子你看那剑阵生生流转,循环不息,若是五行缺一,四季不明,哪里可能如此顺畅?”高先生道。
周正一惊:“那先生的意思是……?”
高先生道:“不错,其实冬藏剑并非不出,只是引而不发,故意卖个破绽,她这是圈套,引那左雄上当而已!”
周正有些不信:“此女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富有心机?”
高先生劝道:“公子切勿小瞧了天下英雄,此女秀外慧中,胸中自有乾坤。她毕竟修为较弱,要想以弱胜强,即便占据了优势,也不应该以硬碰硬,此乃不智之举!否则便是惨胜之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又有何益处?”
周正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也觉得非常有道理,心悦诚服道:“先生言之有理,受教了!”
然后又问:“那依先生之见,这左雄可有破阵之法?”
高先生微笑,胸有成竹的道:“某有上中下三策,且听我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