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议论纷纷,赵明辉并不制止,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听着,只是趁大家伙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冲人群中的一个年轻人点了点头。
年轻人看到赵明辉点头,会意地一笑,忽然扬声说道“我说你们这些人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既然这小子说了收你们编的藤框,你们就尽管编了卖给他,你们管他能不能卖了,能卖多少钱做什么?”
“你个死小子怎么说话呢?”旁边一个老头嘴里骂着,手也没闲着,一巴掌拍在了年轻人的脖颈处。
“哎呀!大伯,你怎么打人呢?我说的又没错!”年轻人捂着脖子,蹿出去老远,又回过头来叫道。
“呸!你小子给我滚远点!再不滚的话,你信不信我还拍你!”老头扬着巴掌呵斥道。
“切!滚就滚!”年轻人忿忿不平地做个鬼脸,绕道角落里不吭声了。
看到这一幕,大家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子,直到刚才打人的老头开始向赵明辉提问,现场才安静下来。
“明辉啊!你要让大家跟着你编藤框,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个问题要先问清楚。”老头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说道。
“张大爷,您先抽支烟!”赵明辉笑吟吟地走到老头跟前,掏出包“黄金叶”递过去,一边给周围的人散烟,一边说道“张大爷,我们一个镇上住着,您老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有什么话您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大爷接了赵明辉的香烟,矜持地笑笑“就是你说的,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些话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说的这个编好的藤框你是直接给钱呢?还是等你卖了以后再给钱?”
赵明辉心里暗自腹诽“这些个人都是些目光短浅的,只想赚钱不想冒一点风险。”脸上却仍然是笑吟吟地,说的话也温和有礼“这个钱嘛我有几种付款方式:一种呢就是把编好的东西给我,我定个价觉得合适就直接付款;另一种呢就是把编好东西交给我代卖,提前约好每卖一件我抽多少钱,剩下的就全部归编东西的人所有;还有一种就是在我的编制厂干活,我提供荆条,编一件给一定的工钱。”
“这小子说的头头是道的,这事说不定真可以试试?”没等张老爷子说什么,旁边就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就是,就是,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就是搭点功夫。”
“这下子山上的荆条可就值钱了!可惜我家没人会编这玩意!”
……
“哎,我不会编什么框子可干活没问题,你那里要不要砍荆条的人啊!”最先说话的年轻人隔了老远喊叫着问道。
赵明辉笑吟吟地冲年轻人点点头,又冲大家笑笑才说道“我今天就是先通知大家伙一下,有愿意自己编卖给我的或者是到我的厂子里编挣工钱的,还有愿意帮忙给我干活的,晚上可以到我家里来,我再给大家说说具体的情况。”
“走,回家商量商量。”
“这老赵家的小子在南方待了两年,看来是出息了啊……”
“看来还是会点手艺有用……”
大家听赵明辉说具体情况要晚上才说也就一边议论着一边散开回家去了。
等大家散的差不多了,两次说话引领话题的年轻人才凑到了赵明辉身前赞叹不已的说道“明辉哥,你可真有两下子,事前就能把大家伙的反应估计个差不多!”
赵明辉拍拍年轻人的肩膀,感激地说道“狗剩,谢谢你啊!今天要不是你,说不定都没什么人搭理呢!”
原来这年轻人本来就是赵明辉的发小,学名是张胜利,小名狗剩。这俩人从小一起玩到大,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今天是赵明辉的编制厂召集人手的大日子,赵明辉为了效果好点,提前安排了狗剩做脱。
“明辉哥咱两那是什么关系,这点小事还值得你说谢谢啊!你只要发大财的时候别忘了捎上兄弟我就行!”张胜利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当然了!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啊!”赵明辉笑吟吟地拉住张二狗“走到我家去吃饭去,然后我们商量商量一些细节问题。”
赵明辉拉着张胜利也走了,街道上又恢复了正常情况下冷冷清清的样子,仿佛刚才热热闹闹的场景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似得。然而细心的人却可以发现人们的精神状况有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