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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乔玄领着柳飞至后堂问起柳飞诊治的难处。柳飞将原因一说却让乔玄也是好生为难。
原来让柳飞为难的竟是男女的大防问题。这六阴绝脉一症是先天带来的一股寒气郁结在体内逐渐将血管、经脉等尽数蔽塞。
柳飞要用真气诊疗气劲鼓荡之下须得以水神真气先自滋养浸润筋脉、血管后再以纯阳之气以化解寒气逐步打通各处蔽塞的环节。
如此以来势必产生大量的热气这股热气要顺利散出来则病患须得全身裸露才行否则有一丝没有泻出则形成内外交集寒热交替。以刚刚受创被打通的经脉和血管是绝对承受不起这种冲击的轻则瘫痪重则立时毙命。
而且治疗之时柳飞须得将病患遍身插针拍打按摩各个穴位与经脉环节之处试想一个未嫁的女子虽说是诊疗病症但全身被看光且被触碰在这个时代可不是简单的一句病不讳医就能说过去的。
所以柳飞才如此郑重其事的将之告诉乔玄若乔玄答应自己尽可放手诊治否则他可不想被冠上什么偷香、淫贼之类的帽子。虽然这大乔绝对是国色天香但柳飞家中哪个不是绝世仙姝他此刻是一种久处芝兰之室不觉其香的境界了。对二乔之美也只是一种欣赏而已却并非那种想要据为己有的心态。
乔玄此刻却是颇为踟蹰女儿眼前明明就有治好的路子偏偏却是遇上这么个难题一时间肚中是百转千回难以决断。
柳飞见他蹙着眉头在屋中不断的踱步也知此事委实难决。便起身道“乔公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待有决断。再来知会柳飞一声便是。在下一时半会儿却是不会离开。且先告辞”说着站起身来。
乔玄略微沉吟道“如此也好但不知先生所居何处?如不嫌弃。不若暂居老朽此处老朽家中尚余许多空闲足可安排的下。这样也便于相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柳飞微一沉吟想想自己也不过是去客栈而已。并无什么固定之处便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应了。二人方自内堂而出回至前厅。却见只有华佗与大乔在座小乔与那沈醉却是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林雷
华佗见二人出来又见乔玄眉头紧蹙心中已是暗叹。他方才在外已是又替大乔诊了脉的。知道大乔若不治疗恐断是活不过两年。嗟叹之下大乔却甚是豁达毫无将死之人的悲颓之意。
柳飞与华佗说了暂时留居乔府之事。华佗只要能每日给百姓诊治住在哪里却是并无要求遂也应了。乔玄随即打下人去将客房收拾停当给二人备用。二人自去沐浴更衣这边乔玄却是领了大乔。要与女儿商议此事。
当晚沈醉回来柳飞问起方知小乔却是领着他在后花园帮她整理花草去了。眼见沈醉疲乏便将他先送回其母之处并再三说明自己这几日恐是脱不开身沈醉在自己身边甚为不便。却并无嫌弃之意。好话说尽方让沈醉终是答应留在母亲身边。等他安排。至此柳飞才算摆脱了这个小尾
次日柳飞正在院中迎着朝阳自行用功。他此时水神心法已是精进至弟九层的中阶了不急不躁中真气活泼泼的在体内流转却是暗合了万法自然之道。进境虽缓却也是一步一步地坚定的向着大乘之境迈进。
朝阳照射下莹白如玉的面孔却似笼罩着一层水汽忽隐忽现随着他的呼吸慢慢的全身已是笼罩着一层淡淡地蓝色光晕晶莹剔透宛若仙人。
脚步声响起柳飞吐纳三下缓缓收功回身望去却是一愣原来来人竟是小乔。只是此时佳人似是甚为烦恼的模样见了柳飞先是敛衽为礼待柳飞还礼毕却是直接问道“敢问先生家姐之病究竟何处为难?竟使我父嗟叹”
柳飞一愣心中苦笑心道这种事情我如何与你一个女子分说。微微沉吟间小乔却是跪倒道“先生既有手段救得家姊还望体天心慈心概施援手家姊本是苦命之人。只要先生肯于救治便是要小乔如何也是肯的”说着粉脸已是通红一片。然眼神却甚是坚定。
柳飞见状知她误会了只得拂袖让她起身道“令姊之症我自救得只是其中关碍之处小姐还是去向令尊相询此事关乎令姊名节却非柳飞拿乔”
小乔闻听大是不解却顿足道“父亲却是不肯告知才来径求先生。这事却与姐姐名节何关?”
柳飞正自难以开口之时却听脚步声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妹妹不必为难先生了姐姐自有道理”抬眼望处一张清冷地脸庞映入却正是那大乔。
柳飞尚是次听到大乔说话其声音竟是如同其人如银玲珠溅却带有一股清幽之意。小乔一愣忙去扶着脸上却现欢容道“姐姐怎今日如此早便起身了需知你身子辛苦如何不多歇息呢”关心埋怨之意溢于言表。
大乔抬手轻抚妹子秀眼神中却露出温柔慈爱之意道“颜儿不需担心姐姐自理会的”转脸看向柳飞道“朝容多谢先生奔波之苦家父特请先生书房叙话先生若无他事还请移驾。只是先生谈完之后若有空暇尚请来此一叙。”说罢不再理会柳飞拉着妹妹径自去了。
柳飞摇摇头径往乔玄书房而来。进的房中方始现原来华佗亦在。却见华佗此时却是手捋长须满面笑容。
柳飞微觉奇怪却不暇多问上前给二人施礼三人落座。方由华佗道“恭喜柳小哥儿呵呵老朽却是要向小哥儿讨碗酒喝了”言罢捋须大笑甚是愉悦。
柳飞一愣瞬即便已是反应过来。却听华佗继续说道“乔公之女自幼知书达礼贤惠过人且国色天香实为仙苑奇葩也。只是因此病症才一直未能许人。今日若不遇柳小哥儿此女也就真是要香消玉殒了。不想实是天意老夫竟是机缘巧合才与小哥儿相遇相识而今天下能治愈此症者却也唯小哥儿一人也。而要治愈此症却又要跨过男女之防此实为天缘也。故此乔公亦是有意将其许配于小哥儿不知小哥儿意下如何啊?”
柳飞默然心道:你这老儿跟着瞎掺和什么?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自己难不成以后每给人治一次病便要娶回一个老婆不成?于是遂拱手道“多谢乔公青眼奈何柳某家中已是有了四房妻子恐非小姐良配。且此事也只是因事就事况自古病不讳医柳某也非那口碎嚼舌之人。只要你我守口如瓶并不伤小姐名节。乔公自可在小姐痊愈之后另择贤人以配之岂不是强过如此牵强之事。还望乔公莫怪”
柳飞说完华佗已是愕然他次与人保媒便是断戟沉沙一时间竟是颇为尴尬不知该说什么为好。柳飞心中其实也并不是讨厌大乔相反好好色恶恶臭人皆尽然。自己于后世也曾颇是意淫过这江东二乔。若是刚来之时得此机会怕不亦是暗喜不已。
然则此时一来所见多了家中众女尽是天之骄女正所谓久处芝兰之室不觉其香大乔虽美却也不曾使他一见钟情。二来他与那大乔相见不过两面眼见大乔清冷孤傲也并不是像家中几个均对他钟情。自己总不能因想改变其命运便即将之娶回。三来他自知家中诸女对他深情一片唯恐有负诸位娇妻哪敢再轻易招惹情债。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实是有些挟恩图报的味道在其中让他更是感到别扭。
乔玄亦是愕然他自知自家女儿貌美一般人闻听自己愿意将女下嫁俱是千肯万肯岂有拒绝之理哪知原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却是被柳飞一言而拒亦是颇为尴尬。
室内三人各有所思一时无声。良久乔玄方才长叹一声道“老朽怪罪先生。老朽自知小女蒲柳之姿难配君子只是若不如此眼见便是白人送黑人心中之苦实难言表。先生高洁自是不会随处去说然我等自己这关却是难过。便是无人知晓小女清白已失然则小女自己岂能不知?先生若是不纳小女竟还有何等颜面存于世上?至于那等掩耳盗铃之事依小女之性情怕是难以为之。”
说至此悄然拭泪。见柳飞蹙眉便又接着道“先生若不伸手救治小女命必绝矣救了若不纳之小女也是难容于世。如此岂不是我那苦命孩儿已是死路一条?因绝症而不生因生而不得清白亦不生。老朽年事已高尚要遭此惨事纵铁石心肠宁不悲乎”言罢已是老泪纵横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