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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奔来的一队人马当先一人却是司马氏家族内的小将司马坊。只是到了近前却是暗暗散开隐隐将曹真等人俱皆围在中间。眼见曹真在前随即驱马向前到了近前却不见礼只是在马上微微欠身冷冷问道“帝后安在?”
曹真眼见这般架势心中已是咯噔一下此时见司马坊如此无礼不由大怒挺枪指着道“尔小吏何敢动问帝后所在司马懿为何不见前来迎驾?”司马坊撇撇嘴冷冷的道“咱家主公正有大事待办如何得空来见你们。若是帝后在此只管随着咱们前去便是若要多言休怪咱家军法无情。”
曹真怒极仰天大笑道“好好好人均言司马仲达谋反吾初时尚自怀疑今见汝这小儿言语想来定是不差。尔等若欲谋逆却需放着我曹氏不死。”
司马坊冷冷笑道“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既然急着去死某便成全于你。本来若是你等能安分守己便是苟活得下半生也非是难事如今吗嘿嘿。”说罢手中大刀向后一扬但见身后百余骑顿时散开人人自马上摘下弓弩百余枝羽箭在阳光反射下箭头森森生寒耀目生花。
曹真怒极也不多言狂叱一声已是打马直取司马坊。司马坊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举起的手猛地向下一挥空中顿时响起一片急促的咻咻之音百余枝利箭霎那间已是向着曹真激射而至。
曹真大惊如何晓得他竟敢真的放箭。本来以为司马懿便是纵然要反也定是会将自己等人活捉才是毕竟以臣谋主乃是天下共鄙之事。只需捉的自己等人再行当日曹丕篡汉的手段方是名正言顺之事。
只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司马懿早无了那许多时间。这许多天。几乎是一日三惊但有些风吹草动便能将他吓得跳起每每想及那日柳飞恐怖的手段便是心惊胆颤。当日他扳动机关幸得逃了一命。却是不敢走远唯恐给柳飞追上。那机关甚是巧妙便于那下面上有一个密室自有密道通往城外。
他进了密室后先以声讯传警之法告知大哥情况让其赶紧带着家人躲避这才凑在一块水晶上。偷窥上面室内景象。当看到柳飞唤来天雷之力将木魈打的魂飞魄散已是双腿软。站立不稳了。好容易缓了口气急急顺着密道已是逃出城去。
按照木魈的交待终是在一处隐密所在寻得了尸兵令符这才稍微安心。等了许久几次窥探确定柳飞已走这才又遁着密道返回城中。他这般一出一进。却是恰好将柳飞的搜索避开让柳飞自是懊恼许久。
回城之后寻到军营之中方才安顿下来。使人四处打探消息不久各地反馈回来地消息让他大吃一惊蜀汉大军进攻之竟是如此快捷眼见这里将变成孤地。他已是知晓中原之事不可为了。
暗自筹谋下叮嘱众人严守此城不得懈怠自己却先一步离开径来南皮汇合家中诸人。待得见了司马朗司马朗已是探得了倭国所在。当下向司马懿报道“倭人在带方东南大海之中依山岛为国邑。旧百馀国汉时有朝见者今使译所通三十国。从郡至倭。循海岸水行。历韩国乍南乍东。到其北岸狗邪韩国七千馀里始度一海千馀里至对马国。其大官曰卑狗副曰卑奴母离。所居绝岛方可四百馀里土地山险多深林道路如禽鹿径。有千馀户无良田食海物自活乖船南北。吾已备下大船数艘可咨使用。”
司马懿大喜道“此天以助我成事之地也。大兄且去准备。不日我等便弃了中原。先往该处安置。但凭小弟手中之兵。可与中原隔海而制。等到吾等壮大。自可沿海而袭。中原初定。定使其大乱。吾等当有机可趁矣。”
司马朗应了。自去准备不提。司马懿便每日准备粮秣器物。劲往乐浪运送。只待时机一到。便扬帆东海而去。每到夜里。则按照木魈所传之法。将尸兵唤出。在山野中牧尸。吸取暗夜之力。捕获猎物。以鲜血生肉饲之。
这日忽地接到曹真派出地使者。知晓濮阳已破。幼帝曹蕤暨太后潘氏在其护持下。已是抵达了南皮地界。让自己前往迎驾。并安排船只欲要往海外觅地安置。司马懿大喜。这真是瞌睡便有人送来枕头了。自己欲要称帝。当诸多皇家之物。却均在曹氏手中。此时他们落难而来。却是凭空给自己把需要地东西全都送来了。
当下唤来骁将司马坊。让其领兵前去。若是好说好商量地。便将其带到海外。寻个小岛流放了事。若是稍有怨怼。则直接取了性命。将一应物事尽皆拿来便是。至于要不要禅位诏书。却已是不重要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在此地受玺登基地。这才有了前边一段事地生。
可怜曹真如何知晓。眼见面前突地万箭攥射而至。吃惊之余。哪里还能躲开。噗噗之音连响。登时便被射成个刺猬一般。良久方才扑通一声载落马下。后边众侍卫俱皆惊呼出声。车内潘太后面色惨白。簌簌而抖。曹蕤却是尚不知何事。只顾扯着母亲衣袖玩耍。潘太后透过车帘看到曹真已毙。眼见司马坊大刀一挥。众士卒均是放马奔来。周围很快传来一阵地惨叫声。潘太后凤目一闭。眼泪簌簌而落。知晓若是落入司马懿之手。定是生不如死。此际。大魏实是已然不复存在了。想及曹丕恩义。潘太后霍然睁开眼睛。看着兀自玩耍地儿子。心中大疼。
自袖中滑出一把短刃。先自将曹蕤抱过。车门帘已是掀开。便在众兵厮杀之际。司马坊却是先来逼问符玺下落了。
潘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蔑视银牙暗咬手下已是将短刃直直送入曹蕤后心。曹蕤正自懵懂忽觉后心一阵剧痛张嘴要哭之际却是回身来看母亲只是泣道“母亲孩儿好痛。”便即咽气。
潘太后两眼流泪将短刃指到自己心口望着司马坊惊骇的面目凄婉一笑道“贼子你休想得逞。”说着已是手上一用力顿时直入胸口。
司马坊骇然大叫正自此时却蓦然闻听后面马挂銮铃之音奔腾的蹄声急促而来。车内潘太后目光渐渐散乱心中暗道陛下臣妾这便来会你了。意识沉默之前耳中却是传来了一声怒喝随即便是司马坊的一声惨叫。潘太后努力睁了下眼睛想要看看怎么回事但是无尽的黑暗却是瞬间将其淹没。
车外此时陈泰双目冒火浑身带伤但是一杆大枪却是兀自舞的如同风车一般。直杀的众司马家士卒鬼哭狼嚎。
他当日自濮阳东门杀出眼见所带千余士卒尽皆殁了那辆魏帝车仗也是尽毁知晓大计已丧正自心里叹息之际却见濮阳城门大开无数百姓和军马涌出转念间已是明白其中关窍虽是对这许多百姓被逐叹息却是也知道此时唯有如此方是最好办法。想来这般绝户计亦只有程昱方能出地若是荀攸却是难以为之的。
眼见计策即已得施自己如何还会白白送死大枪展出一路向着东边杀来他料得荀攸等人既是定计那么储君与太后定是混在百姓中奔逃了出去后唯一的去处便是大都督司马懿地冀州了。故而打马跟在后面直往冀州方面追来。
只是他几番搏杀身上已是带伤无数堪堪杀出重围后已是筋疲力尽了无奈下只得随处寻了个隐密所在将养了两天这才一路急追而来。
哪成想直追到南皮附近便见前方烟尘蔽空似有人正在厮杀。他大惊之余急忙绕至一边观看一看之下顿时大惊那个浑身插满箭枝的却不正是卫将军曹真是谁!如此说来中间那个车驾里定是储君与太后了眼见一将满面冷厉的走至车前掀开了车帘随即便听到一声惊呼心下着急如何忍得顿时马而出一枪直往司马坊后心刺去。
若说司马坊也是该死若依他之身手纵然不是陈泰对手但此际陈泰遍身是伤若是真个打起来却也是胜负在五五之数。哪里成想被车里的潘太后的举动惊骇的失了魂被陈泰已是一枪刺死。
人道是报应不爽曹魏篡了大汉基业尚不放过献帝令人于路上截杀之。不想今日旧事重演只不过角色更替昔日杀人者今日却是被人杀而已。而那个逼宫之人却也是毫无防备的被人一枪刺死。
陈泰击杀了司马坊眼见周围护卫已是尽皆倒地四周众骑已是围拢过来。登时大怒身子虽是虚弱但一股勃然悲愤之气充斥竟是生生的又掀起万丈战意大枪舞动之间径直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