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还说……”
佩儿打着哆嗦:“还说额驸心里最看重她了,就算有什么事情也是听她的,公主也不过是仗着出身好,论起在额驸心里的地位,哪里比得了她。”
佩儿悄悄看了欣怡一眼,见她并没有怒色,少不得大着胆子再度道:“玉儿主子说要是奴婢不给她办事,就让额驸把奴婢卖出去,卖到楼子里去,让奴婢接那最丑最恶的客,奴婢不敢不听……”
耿聚忠听了这些话,早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了,差点没跳起来直接给佩儿一个窝心脚,要是不想把事情搞明白,他怕早过去把玉儿那个东西拉出来抽上几十鞭子了。
耿聚忠现在虽然宠爱玉儿,可他心里明白的紧,欣怡是他的嫡妻,又是朝庭封的公主,甭管怎么着,谁都不能越过欣怡的。
他原和欣怡吵架也是气不过,气头上失了理智才打了欣怡一巴掌的,不过,那一巴掌他也没使多大的力气。
等打过之后,耿聚忠最后悔了,只是安亲王阴阳怪气那些话让耿聚忠傲气上来,硬撑着没去安亲王府接欣怡回家。
哪里知道,这玉儿不过是个通房丫头,一个玩意,竟养的心大了,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还说出这等诛心的话,要是传出去,他耿聚忠岂不坐实了宠妾灭妻的名头。
“呵呵!”欣怡这会儿子倒是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带着几分冷意:“额驸,我只说额驸喜欢那个玉儿,平时她就是不敬我,我也权当看不见忍过去了,哪知道,竟然忍出这么个东西来,不是我容不得她。实在是……”
她又看看佩儿:“你放心,她没那胆子卖你,她这些事情你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只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本公主和额驸,我自会关照于你。”
佩儿得了欣怡的允诺,自然胆子大了,便把玉儿平时的一些事情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她这里讲的欢畅,那头,那个长相颇有几分清俊的男人早急了,拼着命的想冲过去捂了佩儿的嘴。要这里是欣怡的主场,周围的人也全是欣怡的心腹。哪里容得了他作怪,一个侍卫过去,直接一巴掌扇在那男人的脸上,他立时老实了许多。
耿聚忠听着佩儿倒核桃似的把玉儿的许多事情讲出来。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气急,越听越是羞愧。
却原来,这个玉儿根本不是个老实的,她原做丫头的时候。就和家里的表哥不明不白,两个人常常的私会,等后来仗着姿色巴上了耿聚忠。一边哄着耿聚忠从耿聚忠那里弄了不少的钱财和金银首饰,一边和她那个表哥不清不楚,拿着耿聚忠给她的东西养着她那表哥。
那荷包其实是佩儿去园子里和一个相熟的小姐妹说话,回去的时候被玉儿那个表哥给拽住硬塞过去的,是让佩儿捎给玉儿的,并告知佩儿让玉儿三更和他相会。
哪知道,佩儿粗心,竟是把荷包给丢了,回去之后佩儿也不敢说,只说了三更相会的事情,玉儿因为和她表哥私会的多了,并不害怕,也没想到被人得知,便想着给她表哥捎些什么东西,因她小产,外边天气又冷,不敢亲自出去,就威胁了佩儿,让佩儿代替她去私会。
玉儿并同有想到这事情早就****了,佩儿和她表哥被人拿个正着,说不得,玉儿这时候正等着佩儿的好消息呢。
玉儿那表哥听佩儿老老实实的说了,再见耿聚忠气愤的样子,不由把心里的惊惧全抛掉,想想他还能玩了额驸的女人,给额驸头顶戴了绿油油的帽子,不由一阵快意,也不管一旁虎视眈眈的侍卫,大笑道:“哈哈,姓耿的你没想到吧,你的女人被老子给玩了,还死心踏地的一心想着老子,差点,老子的种就成了你耿家的长子,哈哈,痛快,痛快。”
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嘛,耿聚忠早气的心都要炸了,再听玉儿表哥那些话,更是又气又羞愧,当场飞起一脚把玉儿表哥给踹到了墙根处,更是一掌把桌子拍的差点散架:“贱人,不识好歹的东西,亏了我对你……”
欣怡低头,悄悄的把眼中的笑意掩去,换成一脸焦急样子起身到耿聚忠身旁握了他的手:“额驸不必生气,为了这种玩意不值当的,她即是咱们府里的奴才,生杀大权就在咱们手里握着,额驸要杀要剐随意,只要消了心头这口恶气就是了。”
耿聚忠一边生气,一边又感念欣怡对他这份心,想想平时欣怪的好,更觉羞愧起来。公主尊贵非常,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容貌,便是嫁到什么样的人家使不得,人家不嫌弃他嫁了过去,平时对他也千般好万般恩爱的,他偏觉得寡味,硬是宠着那样几个通房,给了公主没脸子。
可真生了事情,站在他身边安慰他的还是公主啊。
看起来,这世上真对你真心的还是嫡妻,元配的夫妻才能相扶相持,那小妾通房什么的,怕都是为了钱财为了荣华才虚情假意的巴着你的吧。
一时间,耿聚忠感觉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公主……”他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和欣怡说话。
欣怡笑笑:“不过是个玉儿,就是打杀了,外边好女子多的是,额驸不必心疼,等些日子再寻好的来。”
耿聚忠嘴角抽抽,心说,其实我哪里是心疼那个玉儿,只是心里对不住公主罢了,更没有想过再寻别的女子啊。
欣怡也不管耿聚忠是怎么想的,一摆手:“先把佩儿关起来,这个什么表哥表弟的拖出去重打,打不死甭停,还有那个玉儿,给本公主拖出去好好的审问审问,叠翠,你亲自带人过去搜搜玉儿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犯忌讳的东西。”
叠翠应了一声出去,那些侍卫把玉儿表哥拖出去打板子,而佩儿早哭的昏了过去,也被拉出去关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传来玉儿表哥的哭嚎声,欣怡只作听不见。
等到快五更天的时候,叠翠才带人过来:“公主,额驸,奴婢带人搜玉儿的房间,搜出许多情书来,另外还有好些的****图,原先那玉儿拒不招认,奴婢让李嬷嬷带人审问了一番她才招认下来。”
说着话,叠翠把从玉儿房间搜出来的东西全摆了出来,耿聚忠看看那些****图,再看看那恶心之极的情书,仿佛看到一顶特大号的绿帽子,遂把头扭到一旁不去看。
欣怡随意看了一眼:“把这些脏物件烧了吧,以后府里可要看管严实了,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们也一并处罚。”
叠翠几个应下,鱼贯出去。
欣怡折腾了半晌也累了,和耿聚忠说了一声便去补觉,可怜的耿聚忠哪里睡得着,直在客厅坐了半宿,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看起来,这件事情对他打击很是不小。
欣怡这里解决了玉儿的事情,很快就让人向安亲王府报信。
欣妍听说,也很为欣怡欢喜了一场,之后便埋头收拾南边的残局,并着人收集明尚的消息。
三藩之乱让欣妍在南边的许多生意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虽然欣妍之前收拢了不少,可有好些酒楼场坊还是被战火毁坏了。
另外,南方富足,这战争一起,欣妍的收入少了一多半,现如今她又是正急着花钱的时候,自然头疼的很,想着怎么开避一条新路子。
又过一些时候,等到过了残冬,春暖花开之时,欣怡那里又传了信,终于是把耿聚忠给彻底的收服了。
原来,欣怡确实照着婉莹的主意去做。
先是整治了那个玉儿,之后,便打着想让耿聚忠欢喜的主意,在外边找了许多扬州瘦马来,欣怡捏着这些女子的卖身契,又答应了她们等这事一了给她们安排别的活路,这些女子自然很是卖力,整日的围着耿聚忠扮柔弱,时不时的泪水涟涟,整的公主府差点成了泪西湖。
耿聚忠原就因为玉儿的事情心里厌恶了这些面上柔弱内里有心计的女人,再加上这些扬州瘦马一掺和,再看到这样的女子不说温存了,没有一巴掌打出去就是好的。
等到耿聚忠彻底的对柔弱女子恶心起来,欣怡也自然放了那些女子一条生路。
之后,欣怡时不时的和耿聚忠讨论一些权贵家后院的事情,那些后宅阴私听的耿聚忠恶汉直冒,总算是明白了这女人狠起来可是比男人还要厉害许多,那后宅可是杀人不见血的战场,不知道多少妙龄女子就丧生在那里。
从此之后,耿聚忠似变了一个人,之前的花心彻底收拢,虽然还有两个通房在,可对这两个通房也冷淡了许多,一心里只存了欣怡一个人,夫妻俩感情倒是好上许多。
又过一些时候,柔嘉公主府的下人四处报喜,原来,欣怡怀孕了,这耿聚忠差点没喜疯了,整日见谁都要嚷上两声要做父亲的话,羞的欣怡都不敢出门。
欣妍替欣怡高兴的同意,也更让人关注身在四川的明尚。
到了快入夏的时候,一个消息打的欣妍措手不及。
原来,明尚带一队兵马抄袭敌人后路的时候中了埋伏,明尚拼命冲出一条路来返回军营,可到底中箭受伤,伤势极重,整日昏昏沉沉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没办法,只得命人护送回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