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慧眼,她心诚,一定要?多听听她的愿望。
晚膳虽然全是素的,但虞宁和?谢盈春还是吃的很开心。
闯祸归闯祸,解气还是非常痛快的。
晚膳后,天色昏沉,厢房门?被叩响。
“奴才?梁德,来?给两位娘子送些点心。”
不止有点心,还有好些难得的珍宝,梁德其实是来?送赔礼的。
谢盈春客客气气将?梁德请进?门?来?,随后就被小太监放在桌上的托盘惊到了。
这……这几副头面都是用珍稀的宝石镶嵌而成,饶是谢盈春在富贵堆里长大,也看花了眼。
谢盈春:“梁大监真是太客气了,这些东西……”
未免有些贵重?了。
这些头面花样各不相同,有些适合年纪轻的娘子,有些气质稳重?,明显是年长的夫人佩戴的。
陛下只是代替长公主赔个礼而已,薄礼即可,怎么看起来?如此郑重?呢?
“好大方的手笔,原来?陛下出手这样阔绰,我真是看不懂了,三?姐你?说……陛下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在里面?”谢盈春在虞宁耳边感叹,丝毫没?注意到虞宁手里藏着一个小纸条。
这纸条是梁德趁谢盈春不注意时塞进?虞宁手里的。
虞宁扯唇干笑?,“是挺有深意的。”
喊她晚上过去呢。
寺院乃清净之地,也不知道沈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第30章私会
明德寺为永宁侯府两位娘子安排的厢房在同一处,两个厢房比邻,门窗不隔音,夜里有什么动静都彼此都能听见。
谢盈春回隔壁厢房后,虞宁等了好久才轻轻推开房门走出去。
院中没有守夜的婢女,但院门外有两个僧人值守,许是早就得了命令,所以这两个守门僧人见到虞宁夜里出门没有什么丝毫意外的表情,只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出了院子没走几步就看见了梁德,显然在此恭候许久了。
“虞娘子,请随奴才?往这边来。”
梁德带着虞宁往明德寺最里面的院落走去。
昨日入住后院的时候,寺里的小僧人就特意提过一嘴,隐月园里有贵人暂住,不可随意靠近。原来是沈拓在这里住这,怪不得僧人们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夜色漆黑,看不清隐月园是何景观,虞宁只囫囵看了个大概,没来的好好欣赏就被?梁德催促着往后面的殿宇中走。
“陛下就在里面,虞娘子自行进去吧,老?奴不便跟进去打搅了。”
“梁大监,这里可有热水沐浴?”
“热水是有,但是恐怕没有那么多,这里毕竟是明德寺里,不像紫宸殿那样方便,娘子见?谅,您若是需要,奴才?去吩咐人烧点水。”
“那就不用麻烦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每次与沈拓在一起,晚上都要折腾很久,身上会出很多汗,虞宁不喜欢黏黏腻腻地入睡,总惦记着沐浴这事,紫宸殿里的热水多,随时都有热水供应着,不用担忧没有热水洗澡,但这里是明德寺,器具不如宫里完善,没有热水也是情有可原。
虞宁推开殿门,缓缓走进去。
这个殿宇有些小,烛灯也昏暗,虞宁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了供奉在前方长案上的牌位,她吓了一跳,顿时觉得这里有些阴森。
虞宁又走近几?步才?看清牌位供奉的人是谁。
‘慈母崔汐’。
是已故的崔贵妃,她记得沈拓已将?生母崔贵妃追封为圣懿皇太后,所以供奉牌位也应该写上圣懿皇太后的名号,但这里却只写了本?名,貌似有些简单了。
虞宁左右看看,在侧面的烛架旁看见?了沈拓。
他正?在抄写经文,听见?她进来也并未抬头看一眼。
虞宁提步往沈拓那边走了两步,但想了想,还是倒回来拿起香线,先给已故的圣懿皇太后上了香。
“今日的事,多谢陛下了。”虞宁跪坐在沈拓旁边的席子上,颇为真?诚地说。
沈拓没抬头,继续写着,“谢什么?”
“谢陛下秉公执法,没有让我们白白受欺负。”
沈拓写完一卷经文,撂下笔,顺手拿起手边一小罐药瓶,然后抬扫了眼身边人露出来的一小片白皙赛雪的肌肤。
他眉头拧起,抬手扣住虞宁的下巴往上抬,仔细往她脖子上看去。
下午虞宁与李昀锦撕打时,他分明看见?虞宁脖子上有好几?道红印,怎么不过两个时辰就消了个干净。
“虞宁,你可真?是好本?事,当?着朕的面也敢作假。”
虞宁躲开沈拓的手,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满道:“什么叫作假,我没有作假呀,撕打起来的时候太慌乱了,所以不小心将?口脂蹭到了脖子上,我可从来没说脖子上的印子是被?打出来的呀。”
得亏谢盈春随身带了口脂,不然李昀锦和李昀青脸上脖子上都是爪子印,而她们身上干干净净的不就露馅了么。
沈拓又将?手里的药膏放下了,有些意外的挑眉,“原来你还有些心眼,倒是朕小看你了。”
“不过你确实应该谢朕,今日要是只有长公主一人在场,你们可没办法发落李昀锦,这了这口气。”
一说到这个,虞宁就有话可说了,“我们本?就想着不被?长公主怪罪就可以了,毕竟这么多人都看见?李昀锦先动手了,长公主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偏帮,就算没有陛下,我们也不会有事的。”
“你这么说,朕倒成多管闲事的了?”
“陛下不是多管闲事,是在帮我们结仇呀,李昀锦的郡主之位没有了,长公主定?然不敢埋怨陛下,但我们就不一样了,说不准哪天就遭到报复了……”虞宁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
“你怕长公主?”
虞宁不知道沈拓是怎么问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问废话吗!
“怕,那可是长公主殿下,我当?然怕了。”
沈拓轻笑一声,凉凉道:“你对朕说话这么硬气,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朕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居然会害怕一个没有实权的长公主。”
虞宁怔住,扬着的脑袋顿时低了下去。
呃……说着说着来劲了,一个没忍住,就变了兴师问罪的语气。
她是立马将?脸上的不满收起来,连带着语气也软了几?分,施施然笑着,“这不是……陛下让着我,护着我么,陛下宽宏大度,气量岂是寻常人能比的,是吧是吧。”
虞宁也是看出来了,沈拓没有弄死?她的意思?,还对她的身体颇有兴致。
不然怎么总在床榻上意犹未尽呢。
沈拓笑,抬起手抚上虞宁的脸颊,“虞宁,朕会让你,但长公主可不会让着你,长公主是个记仇的人,你确实要小心了。”
虞宁:“……”
狗东西,要说沈拓不是故意这么干的,狗都不信!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欺负她!
虞宁眼里又浮起了几?分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