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认为,胎盘性味甘、咸、温,入肺、心、肾经,有补肾益精,益气养血之功。
胎盘常常被中医拿来入药,中药中的紫河车就是用干胎盘制成。
干胎盘好找,但是这鲜胎盘就不那么常见了。想要找到一块鲜胎盘,就必须要找到一个当天临盆的孕妇,一个两个的或许倾尽全家的力量能够在三天之内找到合适的,但是这草人张却张口就要一百个,这么多的鲜胎盘让老管家上哪去找去?
老管家一边差人四处寻找鲜胎盘,一边找到草人张,求助,这一百个鲜胎盘着实不好找,难道不能有其他的方法救自家老爷?
可是,这草人张却对老管家表示,这一百个鲜胎盘一个都不能少,少一个都救不了乡绅的性命。这就让老管家非常的难办了,三天时间绝对不够用,按照草人张所说,三天期限一到,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乡绅。
打从草人张住着的厢房里出来,老管家突然开始怀疑,这草人张的意图了。
按说不应该怀疑草人张,可是到目前来看,倘若三天的期限一到,一百个鲜胎盘没有凑齐,那么到时候草人张完全可以说这是老管家没有办妥,救不了乡绅,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白白在这里混三天吃喝。
这么一想,这个草人张的确很可疑。
于是乎,老管家当天晚上,带着七八个护院就将草人张围了起来,逼着草人张将他的真实目的交代出来,结果草人张面对几名彪形大汉的威胁全然没有半点慌张,淡定自若到老管家心里有些发慌。
最后,在老管家的交涉之下,草人张终于同意,这一百个鲜胎盘让草人张自己来找,但是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老管家准备能堆满整个庭院的稻草。
这个要求本不过分,但是老管家却悄悄长了个心眼,因为毕竟是稻草,极为易燃,这要是草人张心怀不轨点燃一整个庭院的稻草,那么乡绅的这些家产就全完了,所以老管家亲自躲在庭院之中想要看看这个草人张究竟要干什么。
到了第二天晚上,老管家亲自躲在庭院的一角,虽然说隔着稻草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也算是图个安慰。
算上去还不到子时,老管家突然发现堆满了整个庭院的稻草开始动了起来。老管家一看到稻草动了,心里当时一紧,这要是真的点了火,恐怕救火是绝对来不及的。
可是,老管家等了一会儿,稻草非但没有烧起来的意思,反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没过一会儿,老管家就能看到站在稻草之中的草人张了。
这草人张跪在稻草之中,在月光的掩映之下显得脸色苍白,写着“万人变鬼”四个字的招魂幡竖在一旁。
只见草人张口中念念有词,身边的稻草似乎活了过来一般一捆一捆的聚在一起,最后竟然变成一个稻草人一样的东西。
然后,就看到草人张从袍袖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的东西,往稻草人的脑袋上这么一放,当时那个稻草人竟然直接动了起来,在夜色的映衬之下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去。
老管家看到这一幕,大惊之下一个没留神喊出了声,老管家知道自己肯定是藏不住了,赶忙从一旁的回廊里逃了出去。
要说草人张没有注意到老管家的动静,那才是诓人,草人张闻听老管家的声音,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似乎早就知道老管家在那里一样。
第二天一早,老管家看到满院子的稻草还是在那里放着,但是很多稻草上都沾着血迹,然后还没等老管家走到草人张的厢房里,就闻到了浓浓一股子血腥味。
推门进去,正好看到草人张盘膝坐在床榻之上,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大堆鲜红带着血丝的胎盘,甚至还有几个正在往下滴着血。
案几上的鲜胎盘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个!
老管家一看这样的景象,当时差点夺门而出,不过老管家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强忍着腹中的翻江倒海对草人张询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而草人张只说了四个字——“胎盘养尸”。
接下来的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听说那天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孕妇,无论是临盆还是几个月,都死在了家中,官府也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全部推到了当时的一个采花大盗玉玲珑身上。
不过,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乡绅一家后来也是遭到了报应,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境遇,而草人张却就此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
这个故事陈友亮师傅也是小时候听胡同口聊闲天的大爷说的,回想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但是陈师傅有这么个印象,记得有胎盘养尸这么一回事儿。
陈师傅此时将尸体前面接着的那个瘤子一样的东西给擦干净了,陈师傅这才看出,那哪是个瘤子啊!分明就是一个浸了水的胎盘!
再看连接着胎盘和尸体的那根东西,怎么看怎么像一根脐带!
陈师傅回想起来那个草人张胎盘养尸的故事,当时背后就起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险些撞倒身后的另外一具尸体。
一个恐怖的念头渐渐出现在陈师傅的脑中,这具尸体莫非是婴儿尸体投入河中,然后被胎盘养大?
且不说别的,单论这个胎盘养尸,这胎盘养尸本身就是一个邪术,倘若真的像陈师傅想象的那样,那么这一具尸体背后很有可能带着一些脏东西之类的……
正在陈师傅这样想着的时候,陈师傅只觉背后一阵阴风,河神庙的门再次被吹开。
霎时间,整个河神庙之中的所有蜡烛悉数吹灭,一阵凄冷的笑声骤然响起,直直的往陈师傅的两只耳朵里钻。
那一阵阴风就像在河神庙中寻找着什么一样,时而东风,时而南风,就像在围绕着河神庙转。
突然,陈师傅就感觉肩膀上似乎搭上了什么东西,那种感觉好像在城里的澡堂里让那些搓澡师傅给捏肩一样,轻一下重一下,不过这种感觉却跟舒服两字不沾边,除了阴冷之外陈师傅什么都感觉不到。
要说陈友亮师傅也是常年跟尸体什么的打交道的人,当时就明白了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审死冤,鬼捏肩,生死罔顾莫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