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侯轻衣都发现不了的毒,夏侯渊自然更加发现不了。
在众人看来,夏侯轻衣就是炼丹不慎,才导致走火入魔,废了修为的,除了知道前因后果的张嬷嬷,她被夏侯轻衣的结局,给吓得第二天就病倒了,一把瘦骨头,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还有一口气,都还以为人已经死了。
而夏侯府的人,则都认为是张嬷嬷年纪大了,加上这两年身子不好,折磨的人都瘦了,这突然病倒,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夏侯渊最近一直为了修为不涨反退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自然也是没心思去关心一个下人生死,更何况张嬷嬷虽然是顾盼歌身边的人,但终究是内宅的事,他也就更加没有理由去管了。
如此过了七八日,夏侯渊才发现顾盼歌身边换了个服侍的老妇人,才问起张嬷嬷来。
顾盼歌就双眼低垂,好不伤心的说道:“我也不知怎得,那日轻衣才不好了,第二日张嬷嬷就病倒了,我这里担心轻衣,张嬷嬷也着人来请病假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她这么快就没了。”
夏侯渊看她说的伤心,便道:“张嬷嬷与你也是有些情分的,回头着人送点东西过去吧。”
“我已经办过了。”顾盼歌低垂着脸,看不到脸,话里也听不出情绪。
“那就好,你也别伤心了,雪儿那边你还要多操心呢,别累坏了身子。”夏侯渊难得的安慰道。他这两年来,虽然也时常关切她,可是,顾盼歌却觉得,和以前的那些相敬如宾的话比起来,只有这一次,是他发自内心的,于是,内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一时间恍惚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处处算计,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耳旁,夏侯渊的声音又忽远忽近的传来:“晚上,我来你这边休息,记得让丫头们给准备热水。”
顾盼歌听了脸发热,这二年来,夏侯渊因为经常服用那些个加了料的食物,不仅很少去诸姨娘那边,连她这里也很少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兴致,想起她来。
见顾盼歌没有做声,夏侯渊蹲下身子,朝她的脸上看去,见到那一抹粉红,便伸手捏了捏她搁在膝盖上的手,“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顾盼歌已经是不说话,其实心底已经翻江倒海了,因为夏侯渊的这一席话,她才突然发觉,自己后悔了,也错了。人固然是会变的,但是夏侯渊始终是那个对她好的那个男人,他的那颗热腾腾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变的只是自己。
是自己将到手的幸福亲手摧毁的!
顾盼歌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夏侯渊因外院还有事,就说:“我会尽快的处理完手上的事,来陪你。”
说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要。”顾盼歌颤抖的声说道,她急忙站起来想要阻止夏侯渊的步伐,却发现,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已经是徒劳。
“什么?”夏侯渊没听清她说什么,又问了一边。
顾盼歌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了,又怎么会继续任凭喜好做事,便低声道:“夫君有那么多事要忙,再晚我都是等的起的。”
闻言,夏侯渊便笑了笑,大步离去。
金乌西斜,残阳如血,归巢的鸟儿在天际孤单的飞着。
夏侯渊说道做到,掌灯十分便就来了顾盼歌的屋子,一干奴婢老妈子见老爷来了,便纷纷迅速的完成手上的活儿,退了出去。
这是夏侯渊的一个习惯,他喜欢和顾盼歌独处。这夏侯府平日里就算了,有个把丫头老妈子跟着,那是必须的,但在卧室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再者,下面的人,也都希望老爷夫人能和以前那样,如胶似漆,自然也就没有那眼皮子浅的,守着那些家规规矩的。
“吃过了没有?”顾盼歌坐在矮踏上,微抬着看着他问道。她的手里是一张绣了一半的女红,西番莲的花样,颜色娇嫩的很,很忖此时她的样子。
乌发披散,巴掌大的脸蛋儿,肌肤白皙如同凝乳,一袭嫩粉娟纱中衣,衣襟袖口都滚了粉色边儿,用银线绣着繁复花纹,使得整个人就像是粉团儿捏的,娇媚而不失高雅,清冷却又蕴含了无比的妩媚之情,看的夏侯渊心里有些痒痒的。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了半响,才走到另一边的位置上坐下,“吃过了,在外院用的饭。”
“那用的可好?”顾盼歌又问道。
夏侯渊却是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答非所问:“又在做女红了,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办不就好了,累坏了你的眼睛怎么办。”
听了这话,顾盼歌便将绣绷子放到了一边,起身来到桌边,刚伸手去拿茶杯,就被夏侯渊眼疾手快的抢先了一步,倒上水,却没递给顾盼歌,一边说道:“我好久都没为你做过什么了,今日,就让为夫为你做点什么吧?”
“夫君日理万机……”顾盼歌正要说话,那边,夏侯渊却是迅速的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向顾盼歌倾身过去,用嘴给顾盼歌喂了水。
那温热的水,从他嘴里渡过去,顾盼歌竟然觉得平日里略显苦涩的茶水,在此时竟然变的甜丝丝的了。
她瞪大了一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岁月好似都没有在夏侯渊的脸上留下印记,还是那么俊朗,还是那么迷人。
夏侯渊微眯着眼,见到顾盼歌一脸吃惊的模样,心里就更痒痒了。
他的盼歌,真想是一只狡猾而又高傲的小猫,怎么看,怎么诱人。
趁机,夏侯渊将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另一手掌,从身后将顾盼歌紧紧的禁锢在怀里,直接将其压倒在桌上,放弃了嘴唇,从脖子往下,一路过去,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是第一次碰到女人……
顾盼歌轻声吟呤一声,伸出手将他的腰环住,而夏侯渊却是一个翻身,将顾盼歌抱了起来,向内室大步而去,可是又嫌路太远,干脆就近瞄准了一只绣敦,将顾盼歌放了上去,抬起她的腿,退去宽松的亵裤,便埋下头去。
湿润的酥软感,从一个点,传向全身,顾盼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压抑在胸腔里,最终,只能化成一声声妩媚的从嗓子眼里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