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掬一捧灵泉水,入口甘甜无比,让人回味。
那眼灵泉已经越来越大了,从最初的只有一个泉眼,到如今都已经有了不下一个房间大小,泉里还长有莲叶和茭白、菱角,甚至能够看到水里不时游过的鱼儿。
摘下一朵莲蓬,剥几颗莲子,脆甜中又略带些苦味。
“要是在这里搭个凉亭,放一张躺椅,其实真的是非常不错的享受了。”李逍环顾着四周,现在这个空间已经从最初的一个房间大小,扩大到了有二亩地左右。
面积扩大了许多,也更加的灵气了。
不但有那些生机盎然的绿色蔬果,灵泉里还有了鱼儿、青蛙,花丛间还有蜜蜂和蝴蝶。
除了头顶和四周始终是雾蒙蒙的,这里已经跟外面的世界没什么两样了。
这里更你是一个封闭的世外桃园,不受人打扰。
可惜虽有世外桃园,但李逍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
一想到那百多个无辜之人因他而死,他心里就郁愤难平。
柳爽、王超、崔瞻,这些王八蛋太过份了,真的是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
必须要让这些王八蛋得到报应。
虽然打了他们一顿,但这完全不够。
········
柳爽三人在天牢里享受痛苦的折磨,虽是皇亲国戚,可有皇帝旨意,这一天的监牢蹲的是没半点水分。李逍的牢房什么样的,他们的牢房就什么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李逍还能跑到世外桃园一般的空间去,而他们去只能蹲小黑屋,一蹲就蹲了一整天。
几个家伙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这一天时间,简直是如过了一年。
当阎立本把三人从牢里放出来的时候,三人都已经目光呆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在里面呆了多少天?”柳爽问。
“一天而已。”狄仁杰有些不屑。
“不可能,怎么可能才一天,你骗我,你们这些浑蛋把我关在里面就忘记了,不管不顾,现在才想起老子来了?我要去弹劾你们!”柳爽越说越怒,忍不住咆哮道。
“柳郡公,确实只有一天,若是时间再长点,你岂不是已经饿死在牢里了?陛下已经下旨,让你们各回各家。”阎立本道。
“回家?”
崔瞻精神一振,“总得有个说法,你们不明不白的把我们关进来,现在说放就放?”
狄仁杰冷哼一声,“关你们进来,那是陛下的旨意,现在放你们,也是陛下的旨意,怎么,你们对陛下的旨意有什么不满吗?还是说你们还没有呆够,想回去再呆两天?”
柳爽听到再呆几天,都不由的打了个寒战,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他是片刻也呆不下去了。
“回头再找你算账!”说完,他匆匆的向外走,他是真怕再关进那个小黑屋了。
出了大理寺,外面已经有几家的人在等候迎接了。
“现在情况如何了?”
走出大理寺门那刻,柳爽又恢复了镇静,脸上甚至带着几分威严。
“回公子,外面一切皆好,你大可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什么意思?”柳爽问。
柳府管家隐蔽的做了个手势,他把手掌放在自己的脖子处划了一下,“那十三个人,已经永远开不了口了。”
“他们不是在里面吗?”
“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管家得意的笑道。
“哈哈哈哈哈!”柳爽顿时放下一颗心了,既然人死了,那这个事情就只剩下几个自己人知道了,再不用担心什么了。
笑的正爽,突然后脑门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将他的帽子都给拍掉了。
柳爽大怒,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
一回头,却见李逍阴沉着脸站在他身后,刚才那一下正是他拍的。
“你找死!”柳爽怒道。
结果李逍却跳起来又狠狠的往他后脑门上扇了一巴掌,刚捡起来戴上的帽子又被扇到了地上。
“放肆!”
“我放你妈的个头!”李逍跳起来又是一巴掌,打的柳爽晕头转向。
柳府的管事和下人们连忙过来护着柳爽,柳爽狼狈不堪的躲到后面,气的浑身发抖,“李逍,你他娘的找死!”
“那老子也要先把你弄死!”
柳爽躲在人后,咬牙切齿放狠话,“老子先弄死你,不弄死你老子以后不姓柳!”
“你本来就不姓柳呢,你其实姓王!”李逍冷笑着道,柳府的那些人虽多,可没有一个敢上来对他对手的,只是拦在他面前,为柳爽挡着而已。不管怎么说,李逍那是堂堂蓝田县子、秘书少监,四品的绯服高官了。
“什么意思?”柳爽不解。
“因为你娘当初跟你们家隔壁的老王通奸偷情,然后才生下的你,因此你其实不姓柳而是姓王,你是隔壁老王的种。”
柳爽还没反应过来,王超就跳脚大骂起来,“放你娘的狗屁!”
王超愤怒倒也是有理由的,因为在京城,河东柳氏跟太原王氏其实是住在一起的,就是比邻而居。
柳爽的姑妈就是嫁给隔壁老王为妻,王超是那老王的收继嗣子。
李逍这么说,那岂不是说柳爽其实是他继父的私生子?
柳爽也终于明白过来了,大怒着要冲过来。
“原来还真是隔壁老王啊。”李逍笑着道,他没想到隔壁老王这么个梗,还这么巧。
这边的动静,引得衙门里的狄仁杰走了出来。
“三郎,莫要再搞事。”做为朋友,他提醒李逍。上次李逍打了柳王崔三人,已经弄的很被动了,现在皇帝借着大理寺关押的犯人集体暴毙为由把李逍也暂时放了出来,可不表示他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御史台都还在弹他,这个时候再不收敛,事情可就越闹越大。
“好,我就给狄兄一个面子,否则,今天老子定要再揍这几个王八蛋一个青红皂白,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我老李的厉害。”
李逍对狄仁杰点了点头,要收拾这几个王八蛋得注意点方式,不能把自己也给陪进去,那是瓷器碰烂砖,太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