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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卷顺游而下,混迹在滔滔江水里。
妖妖灵和我像两个傻X一样站着在菜田旁边,望着那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花卷。
“烂桃花,我发现你不光跟人有孽缘,你连蛇也不放过。”妖妖灵一脸激动,“要说日蛇,这是你人家许仙才敢干的事儿,你居然也做到了。向你致敬!”
他眼看就要对我做出“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的动作,我差点就没忍住那个暴脾气,想一脚把他踹到河里去。
我拍了他的肩膀,义正言辞的纠正道,“小子,说什么呢,哥可是一个清洁正直又美好的……”
“处男?”妖妖灵一脸欠抽的接了话茬,我还没来得及回嘴,就听到身后的树林里面传来了沙沙的响动声,很显然那里有人。
“是谁,自己出来!”
“平凡,是我。”话音未落,我见到蔡雅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瞬间觉得整个人都炸毛了。
不是我还在意她,而是这种到处都有她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如果说人生中有什么孽缘是排在我的有生以来烂桃花前三甲,那么这个女人一定排在其中。
我已经完全对他无感了,她居然还能这样纠缠不休。
“我送你的蛇回来,一路保护她不被人发现。”她显然精心打扮过,仍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能闻得出她的目的,做了吸血鬼之后看得清人的目的,怎么看都是弊端多于利益的。
当然,又或者是她的目的太过明显,妖妖灵都看得出端倪:“这个妞是来找你重修旧好的?”
“嗯,看样子是的,甚至她连我的蛇,都没有放过。”我并不是一个喜欢伪装绅士风度的人,蔡雅在赌城的时候和那些血卫在一起的时候,显然没有打算帮助我,她甚至嫉妒我获得了德古拉的血液,我很难相信她对我是真的有好感的。
即使我让她尴尬局促,也绝对不想给她任何靠近我的机会。“你的这来有什么事情?”
蔡雅看上去温婉而有些淡淡的委屈,“我只是帮你把这只蛇送回来,我想你应该会很担心她。”
她越是委屈,我越是看了心烦,如果不是我太过清楚当初她的本性有多么贪慕虚荣和那些无谓的与众不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留恋的古堡和特殊种族,与现在那些喜欢买普拉达LV香奈儿的女人,其实没有多大区别,都是源自于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虚荣心。
蔡雅并不知道我讨厌她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曾经欺骗了我,而是我已经读懂了她背后那同样乏味肤浅的灵魂。她走向我,端着有些后悔的表情,靠近了我。“德古拉大人不在的情况下,你就是我们的领导者,所以我理应为你效劳。即使你不愿意再靠近我相信我,我都会为你尽忠的。”
“你如果真的忠心的话,就不应该跑过来找我,而是想办法拯救德古拉,但你没有这么做。事实上你只不过在选择对你来说最方便的途径,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异类,以满足你的与众不同的虚荣心。”
看着蔡雅的脸色变得惨白,我完全没有丝毫的联系之感,但也没有报复的快意,我纯粹只是讨厌她的虚伪。
并且她这万般委屈的样子,让我无比想念那个曾经嚣张跋扈的颜逸如。
妖妖灵适时插了嘴,“喂喂,人家就是一小姑娘,你用得着这样子吗?别那么凶神恶煞的。”
我原本想说他不知道蔡雅的真实身份,哪知道妖妖灵一转身就跟居委会阿姨一样,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起来,“哎呦喂!我说,大姐你要找男朋友的话别找这小哥了,他追女孩子,把人家都给追到跳楼了。像你这种感情破裂过,再来求复合的,他可能会有NTR情节也说不定,到时候把你四处乱丢也是你吃亏啊,除非你不介意。”
要不咋说妖妖灵给力呢?关键时候他的毒舌,简直就像是保湿喷雾一样的好用:均匀渗入到每一个毛孔里。
蔡雅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转身离开,“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她离开之后,我觉得一阵头大,“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妖妖灵拍拍我,“老弟,你需要一个慕雨柔那种能把男人的魂勾了,再把女人的肉吃了的黑山老妖怪。她能帮助你收拾你的前女友,那话怎么说来着,最好的打败前任的方式,永远都是用一个远胜过对方的现任。”
我皱了皱眉,“你要慕雨柔装我女朋友?不行不行,这女人不好搞。”
我俩一边聊着一边回到家,只见一个双腿修长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玫瑰花茶,一边看见我们微笑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慕雨柔坐在沙发上,一副风骚到不得了的样子。
于是这就产生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这明明是我家,但是我总觉得我是到了她家来做客,并且我是在她刚刚做完了马杀鸡之后,选择了一个极其暧昧的时间点。
“你来做什么的?”我关上门,警觉的四处看了看,生怕慕雨柔又要给我下套。
慕雨柔对我的防备神色不以为意,她抱着一个抱枕起身,扭着身体向我走来,“我只是今天接到了一个客人,这个人和你们两个都有关系。”
接客?
我上三路下三路扫了扫慕雨柔,“你确定?已经要沦落风尘了吗?”
慕雨柔白了我一眼,“你以为老娘那么弱?告诉你,我可是有四间心理咨询室的。”说完她晃了晃手里的一张预约卡片,“这个叫伊云的小鬼,你们都认识吧?”
我和妖妖灵闻言色变,对视一眼。
慕雨柔淡淡道,“我闻到他身上有蛊的味道,这次的任务应该也就是C级程度,但是看来你们应该很在意他吧?虽然要牺牲我的职业素养,但是,我觉得可以作为和解的谈资。”
她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柔和,“我是第一次这样和男人求和解,平凡,你要不同意,我就放弃治疗这个深度抑郁症的小哥哥了。”
我赶紧跟慕雨柔握手言和了。
她这才点点头,“其实我会救治他的,你知道他今天来的时候,和我说了什么吗?他很想死,他考虑到父母和弟弟,选择继续活着,而这种责任感,压得他更加沉重。他之所以来找我看医生,不是因为他认为我能治好他,而是要尽可能让自己坚强活下去,多一天是一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绝望又同时这么努力顽强的病人。”
一席话让我很震撼,纯洁,到底你在国外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