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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走过去路上,就看见连心有点摇摇欲坠地倒在了那个大妈的怀里。
“媳妇儿?媳妇儿!听得到吗?”我轻轻叫着连心,她没反应,我不知道她是不理我还是不方便,于是只好用激将法,“喂,平胸妹,你实在不行咳嗽一声也可以!”
一般来说连心听到我拿她毕生之恨来说事儿肯定会咳出血也要干咳两声的,然而我没听到任何回答。
这个情形不太对,我赶紧加快了步子。
蓝外套把连心扶了起来,看看四周,就把她靠在身后的栏杆上,然后把她手里的孩子抱到了怀里。她挡着连心,加上这个大婶长得比较雄壮,而连心包括一马平川的胸在内都各种瘦小的身板压根被挡着,我是看不见的。
幸好红绿灯很快跳了,不然我还真是有点担心这个大婶会追不上。
不过——她身上那么浓重的血腥味,估计还是很好追踪的。
“她身上有股味道,闻着挺晦气的,我闻着晕。”我轻轻对着对讲机,用江城话说,免得大婶听到了打草惊蛇。
“他说的什么?”对讲机里是凌一然淡定的困惑,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明明处于懵逼状态还能淡定帅气的如此理所当然。
“平凡说那个蓝衣服女人身上有一股味道,他是狗鼻子,你懂的。”慕雨柔轻轻笑着,解释了我的话顺便黑了我一把。
我赶在大婶走之前拦上去了,把被剪了头发,降低颜值的怨恨全都发泄在了这个蓝衣服大娘儿身上。
“歪!那个穿蓝衣服的大婶儿,你谁呀,跟我老婆说话干嘛?!”我叼着香烟跟马路上寻衅滋事的小痞子一样。
她看到我的时候,表情里闪过了一阵阴狠,随后就装着很害怕的样子,“你这是哪家的小伙子,这么凶?”
她一边说一边还发起了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可怜的农村妇女,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啊呸,是左手右手各一个胖娃娃。
我突然想起德古拉那句话,“人类擅长欺骗。”
眼下就是,这女人抱着“我和连心的”孩子,摆明了就是一个偷娃娃的贼,还装出一副无辜又茫然的样子,“我就看着姑娘一个人在公交车站跟她聊聊,因为我也有孩子,想着都是当娘的能聊到一块儿去,我其实是迷路了,就想问个路……”
她说着,我只觉得有一阵很诡异的光芒从他眼中闪过,同时我闻到了一阵阵奇异的香味,是树叶混合着泥土的气味。
有那么几秒钟的瞬间,我有种晕眩感,站不住脚,倒在了连心旁边跟她互相撑着头,看上去就像一对懒洋洋的小情侣在晒太阳。
连心大概和我种了同一种招数,但是显然她比我受到影响更大,
这个晕眩感在我这儿并没有持续很久,可能是我身体里的构造已经跟正常人不一样了。
毕竟我现在不算完整的人类。
毒素消化得非常快速,因此十几分钟普通人才会清醒的药效,在我这里带给就是那么几秒钟都不到。
但我还是假装着没有恢复清醒,呆呆地坐在了连心的旁边,然后看着那个蓝衣服大婶抱起了孩子,准备离开。
凌一然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可以了,收网!平凡,我们马上过来,你控制住她别让人跑了!”
我贱兮兮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哟,大婶!你迷路了想去哪儿啊?我送你过去啊——我的车安全度可高了,跟你说我的车里面有手铐有彩灯,还有电击棒呢,很刺激的!”我也没管别人用什么眼神儿瞅我,扒住她的肩膀,顺势抱回了孩子,确认孩子没事,然后马上变了个脸孔。
“你抢别人孩子啊你!知不知道青少年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我义正言辞说完后,想起自己抱着的是个婴幼儿,马上补了一句,“婴幼儿就是祖国未来的花骨朵!你坑蒙拐骗别人家的孩子,这种行为太无耻了!”
好多人看着我们,之后这个妇女瞪着老大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弱,“那……你手里的不是我的孩子吗?”
我低头一看,怀里的孩子和蓝外套怀里的孩子我居然没办法分清哪个是我的孩子……
凌一然他们还没到,估计也就是十几秒的事情,我不方便在马路上殴打女性,即使她是一个来路不明又偷孩子的人贩子。
蓝外套找到了切入点瞬间理直气壮了起来,“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抱错!还怪人家姑娘想不开说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幸好遇到的是我等会肯定给你把孩子还回去了!小伙子你这样的年轻人太没责任心了!”
我瞬间石化,原地爆炸,这tm指黑为白的事情她玩的真6啊……三言两句就变成了她是一番好心了。周围的人已经用一种鄙夷又愤怒的眼神在看我了。
我想起网上那个段子——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为了等到凌一然他们过来救场,我只能一咬牙,给自己带一回原谅帽。“孩子又不是我亲生的!我抱错了有问题?!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明知道自己接了盘还选择面对这一切!我那么爱我老婆!偏偏有你这种长舌妇对着陌生人嚼舌根!”
人家自挂东南枝,老子自带原谅帽,感觉也是拽得不要不要的。
于是乎,在吃瓜围观群众的震惊表情里,凌一然他们赶到了,闹剧以蓝外套败北收场。
凌一然正色着给蓝外套带上了手铐,“我们怀疑你和最近一连串的婴儿拐骗案件有关,请你陪我们配合调查。”
我看着蓝外套被押上了警车,轻松的把双手背在后脑勺上,“没骗你吧?这车上有手铐有电击棒,等会唔哩唔哩把你载回警局里的时候也会有红蓝的彩灯,大姐,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那个蓝外套看着我,恨恨的上了车。
“你和那个来我们村子的男人,是一起的吧?”蓝外套盯着我,忽然像是念咒一样,暗戳戳地说了些什么,我即使看着口型,也不能完全读懂她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