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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作为先天灵元的保护盾的雾气,在这样突破升阶的时候,是夹杂着她的先天灵元的。先天灵元和元气绝对不能混淆,否则要出大事。
但她之前命令自身元气冲击灵台,残留在灵台之上还有她颅骨之中的元气,却不会对她有害。那些元气会被先天灵元慢慢同化,成为她的第一抹后天灵元。
在突破化归结丹之后的仙台之前,修士有且只有九清到明台,到筑基,总共加起来这么可怜的五次机会,可以修炼灵元。
其实还不算是修士自主修炼,是修士的先天灵元自己增强自己,以便应付修士在化归阶段可能会遭遇的种种危机。
所有到了易清这个阶段的修士,在突破的时候,都会留下很多元气让自身灵元去同化,谁都希望自己的后天灵元可以多一些。
暂且不提日后在仙台阶段的好处,要知道,后天灵元越多,先天灵元就越安全。
修士的一生并非风平浪静,易清是仗着自己的那点儿天分,才安安静静,顺顺利利的修炼到这里。当然了,肯定也有她讨人嫌,没人愿意带她出去的原因。
东山府很多与她同样实力,却没有她那点可以算是好运的半夜修炼有加成的异常的弟子,经常会组成队伍,被夫子带着,或者是被纳灵秘境中有空闲的师兄师姐带着,到上界山左右两面的山岭之中,或者是上界山后的汪洋之上,去跟各种各样的妖兽对战。
弟子们要锻炼自己的实战技巧,除此之外,妖兽的身上有很多可以收集的东西,皮肉,骨头,血液……这其中有的是很珍贵的药材,有的可以拿来辅助修炼。而弟子们的猎物,一般只用上交很少一部分,剩下的都可以拿来自己用。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穷苦人家几乎拼尽一切的也想要养出来一个东山府弟子,这些弟子不只是来这里修炼,要论挣钱的本事,绝对不差给任何人。
一头妖兽,哪怕是普普通通的妖兽,拆解了有用的地方卖了,都能够让寻常的一家人吃上一年。
而这么有价值的妖兽,要打其实还是不容易的。妖兽有那种横冲直撞,硬干硬拼类型的,却也有那种阴损的藏在一边,寻找机会给你要命的一击类型的。
前者不用多提,后者之中,就有一些比较少见的妖兽,喜欢,也有天生拥有的手段,对着敌人的先天灵元动手。
这个世界,并不算是人类当家作主的世界。荧珑界尚算是人类争先,但这是因为荧珑界是归属于人类一边的小世界。荧珑界之中的妖兽,有葬剑大陆的高阶修士下来集体灭杀过,所以如今的荧珑界才是这般模样。可据说葬剑大陆上,有接近一半的地盘,是属于妖族的。
葬剑大陆算是站在顶端的修仙大世界,比那里的顶尖修士更厉害的,恐怕就是仙界的人了。而仙人,飞升成仙的人,谁都没有见过,所以姑且就当他们不存在吧。
能在像葬剑大陆这样的修仙大世界占领一半的地盘,妖族的实力不可小觑。这样两个阵营,即便开不起大战,大大小小的摩擦也是少不了的。
易秋心,易家的支柱,据说就是在人妖两族交战的战场上死的。
人类修士这辈子,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大大小小的战斗是绝对少不了的。和妖族,也有可能是和人。若是贪图安全,虽说性命无忧,但修为却也难涨。
像易清这样实力的修士,如果有点天分的话,倒还可以干坐着什么别的都不管的修炼。可到以后,这样的方法就行不通了。
修炼是为了拥有更高的修为,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或者是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人,打败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敌人。简单的说,这是一门战斗技巧,不是别的。
真刀真枪的实战,从来都是提高自己最好的捷径,以前易清练散打,练枪法,练各种各样的东西是如此,如今,修仙也是如此。在战场上走过一遭的人,本身便于那些只敢躲藏,懦弱,害怕危险却还想要强大实力,也可以说是贪婪的人不同。
修士的一生总是要战斗,那自己的先天灵元,就总会受到威胁,那是一个人最致命的地方。
在这个修仙的世界,即便是整个身体都没了,也不代表死亡。如果有高阶修士愿意保,留下一点先天灵元,他们照样可以再塑个身体,或者是另外找个别的好的身体给那点灵魂再次复生。
可若是先天灵元被驱散或是污染,那恐怕就真的只有神仙才能救了!反正修士是没法子的!
正因为先天灵元是一个如此脆弱而致命的点,所以所有正在易清这个阶段的修士,都会尽量的让自己能更多一点后天灵元,让那些后天灵元在危急时刻可以保一下自己的那一点灵魂。
不过,易清在自己的头颅之中留下的元气只是适量,没有过多。
像她这么一个为了更强大的实力经常容易小小癫狂的人,这一次之所以能如此理智,主要是因为她时时刻刻记得,这身体是她抢来的。
她也不知道她的灵魂是怎么到这身体里来的,但她确定这身体本来不是她的。她是个外来者,这身体,至少是到现在,并不是很欢迎她。她的灵魂一旦弱下来,立马就会控制不住这具身体。
如果留下太多元气让先天灵元去同化,她这个实力,还不可能去修炼灵元。那点后天灵元,全部都要她的先天灵元,也可以直接算是她的魂魄来慢慢创造处理。
要做这样的工作,她的先天灵元也很累的。将元气转变成灵元,少一点还好,多的话,易清看过的很多书上都有描述,升阶之后,先天灵元可能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的过来。
如果换了旁人,那当然是后天灵元更重要一点。但易清是准备到九清之后就下山的,她的状态不能太差。除此之外,她不是没有体会过那种压不住这身体的感觉,那太难受了,影响的她整个修炼都成问题,她再不想尝试那种感觉了。
后天灵元少一点就少一点,反正多多少少也差不离。修士的先天灵元要真正强大起来,还是得等到仙台。筑基之前就这么几次机会,后天灵元就算是再多,又能多到哪里去?
将自身元气全部约束在丹田,不准它们动上一动,易清默默等待着她的先天灵元工作完,同时,静下心来感悟着先天灵元创造后天灵元的那个过程。
虽然,她实在是没有感悟出个什么道理来,她就看到一片雾气在那里过来过去,变浓变淡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看见,那些雾气变化活动的规律也抓不到。
据说,在这个时候就能洞悉到一点点后天灵元被创造的那个过程和顺序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那等于是在筑基之前,就有仙台修士的悟性,这是很可怕的一种天赋。
不过,易清现在很遗憾的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天才了。不仅如此,她还发现了另外一件很令人不开心的事情。
她这先天灵元创造后天灵元的速度,仿佛有点儿慢。她没有师傅教,没有人带,但她看的书多呀!有关于这些修炼的细节,她的确还算是知道不少!这个速度是真的有点慢了,尤其是她留下的元气还不算是多。
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因为这身体不欢迎她的原因?元气虽然说是她自己修炼出来的,但是元气是这个身体的。她的灵魂想要同化这个并不是她的身体的元气,比较困难,好像……是理所当然!
我去!不能这样啊!她好歹把这个身体提高到了现在这样的阶段,就不能给她点好脸色?非要这样!
修炼元气和修炼灵元,其实是分开的。筑基之前是这样,先是炼体,然后是启灵。筑基之后其实还是这样,先是化归,也可以说是更高等级的炼体,这个阶段根本不会强化灵元。到后面仙台之境,修士才会专门盯着自己的灵元下手。
那这不是坏了?她筑基之后辛辛苦苦的修炼,全部是在提高别人的身体,然后跟自己的灵魂过不去。如果那样的话,她还能不能撑到仙台?撑到让自己的灵魂跟上来的时候?
之前她炼体的时候就是如此,身体越强大,她那种越修炼越力不从心的感觉也就越强烈。到后来,一启灵,就好了。那到化归,这个阶段对身体,对自身元气的增强可以说是巨大的……那她这辈子能不能过了化归这个阶段……
易清深深的担忧起来,为了迎合她的担忧,被她压制在丹田之内的元气,有些开始蠢蠢欲动。
哎哟,这身体还蛮狡猾的嘛!以前她修炼的时候,她增强提高它的时候,它就配合。现在她的本身,她的灵魂要强起来了,这身体就不配合了。
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一个空壳子,残余的本能有这样……智能?
该不会易清秋还在这身体里面吧?易清眯了眯眼,突然想到这么一个可能,然后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
把那些不听话的元气约束的死死的,易清一刻也不敢放松,不敢让自身元气逸散开来,污染到她的先天灵元。
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灵魂,还是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觉得有这个可能的易清,半点儿心虚的感觉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害怕。她开始渐渐盘算起一些别的事情来……
她看的医书也够多了,知道很多温养灵元的药材,看样子以后是要多吃一点……至于药钱,她应该供的起自己。
进了这个身体就没打算出去,抢了就没打算还,谁让这身体的主人没守好自己,当时就让她给得手了呢?
不要脸的易清想着这些,无耻得非常自在,心神都没有波动,也不曾从入定的状态之中跳出来,继续慢慢的升阶。
她的先天灵元要是这么难同化这身体的自身元气的话,下一次要不然她还是留下更少的元气就是了。完全不留是不行的,没一点后天灵元,那太危险了。
头颅周围缭绕着的白雾越发的浓郁了,她的元气也越发地跳脱,拼了命地想出去污染一下她的先天灵元,把她变成个傻子。
易清慢慢得更加肯定她的身体,她的元气,是在跟她过不去。不过她也并不是十分忧虑,她对自身的元气掌握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反正没有那个天赋,反正也感悟不到,也看不懂,她也不再去管后天灵元被创造的过程,尽所有力控制着自身元气。
除此之外,在这个时候就要跳出来影响她,都不知道再藏一段时间,蓄力在最合适的时机一击得手的对手。说实话,易清是有些不放在眼里的。
不管这身体里还有没有别的人,如果这身体或者是这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只有这样的智商,那她真的不需要多忧虑。
若是这身体不向着她,那她修炼身体偷懒些,温养灵元用心些就是了。反正目前看来,她这十几年光阴里,这身体对她造成的影响不大。
这不向着她的身体的元气即便是再难被同化,也还是有个时间限制。易清很是有耐心的一直压制着她自身的元气,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终于看见缭绕在她头颅周围的雾气有彻底变淡的迹象。
那些雾气渐渐散开,易清终于是看见自己的头颅跟上了身体骨骼的节奏,变成有玉的那种柔润感,却又有水晶琉璃那样的透明和璀璨感。
易清带着些许期待的看向自己的灵台,果然还是如书中所说的那样,那里永远都是一片雾气茫茫,看不清楚雾中有什么。
只是比起之前,易清能很明显的发现,她灵台上的雾气淡了些,能看到雾气之后若隐若现的色彩。
那是一种十分玄妙,令人无法形容的颜色。只能说是灰蒙蒙的,并不鲜艳。一眼看去,似乎很浅,如同略微浑浊的水面,但又似乎很深,就像那有点浑浊的水面之下,是无尽的深潭,深得仿佛能够通往另外一个世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