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巴的食物含着,油腻的味道传来,夏千晨闻着很想吐。
她皱眉咳起来,南宫少帝刚将禁锢她的铁锁打开,她整个跳起,吐在床边。
一天没有进食,肚子里根本没有可吐的东西,夏千晨吐得胆汁都好像要出来了。
南宫少帝冷眉盯着她:“你就是要跟我作对?”
“”
“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他扬了下手,罗德立即上前,他冷冷说道:“让夏先生来跟她相会。”
夏千晨的手指动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他。
罗德已经出门离开了。
南宫少帝站起身,开始悠闲地解着身上的衬衣扣子。
忽然床垫一动,夏千晨从床上跳到他背上,双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南宫少帝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摔到身前的地毯上。
咚的一声巨响,夏千晨皱了下眉,闭上眼。
南宫少帝抚摸了一下脖子,这女人真是一头发狂的野狗!
她真的疯了!随时随地都想杀他!
南宫少帝怔了几秒钟,盯着地上倒着的人,忽然狂妄而大声地笑了起来:
“你想杀我?可惜你没有这个能力。”
“”
“千晨,这回你是真的惹火我了。”
“”
“以后你每对我下一次手,我就对你最亲近的人下一次手。我们来比比看,到底谁会伤得更重!”
夏千晨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面色蜡白着。
南宫少帝寒着声音等了半天,倾身探了探她的鼻息,没有感觉到呼吸,他猛地蹲下身:“夏千晨!”
夏千晨猛地睁开眼,突然抱住他,嘴用力地咬住了他的脖子。
她这次为了避免他再把他甩下来,双手双脚八脚章鱼式抱住他。
南宫少帝抓住她的头发,她不肯松口
她真的恨他,有多恨他,咬的就有多用力,她毫不留情,真的恨不得变成怪兽的利齿,把他的肉一片片咬下来才好!
保镖听见动静进来,举着手枪,又怕打到主人。
南宫少帝冷冷说:“谁让你们把枪对着她?”
“”
“滚出去。”
保镖应声关上门,南宫少帝坐到床上,抱着她,似乎是静等她咬够了,发泄完怒气
夏千晨咬得嘴巴都僵了,牙齿都要酸了。
该死的男人的肉像铁一样坚硬!
“咬够了没有,”他说,“口水都流在我身上。”
“”
“再不松口,别怪我不客气。”
“”
南宫少帝不客气地将手伸到夏千晨的腋窝下,挠了挠
夏千晨:“”
他们相处过,温存过,在大床上紧致纠缠,她的缺点他好清楚。知道她哪里最敏感,哪里又最怕痒。
南宫少帝挠得夏千晨根本抱不住他,身体开始下滑,口也松开了。
粘连的口水还有血丝出来,南宫少帝脖颈连着肩胛处的位置,出现一个好大而且深的牙印。
南宫少帝用手摁住那里:“这是你给我的爱的印记?”
夏千晨仇恨盯着他。
南宫少帝勾唇说:“印记我很喜欢。”
他变态的反应让夏千晨开始崩溃了,她都这样对他了,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他几步过来,一把将夏千晨的身体提起,夹着她走进浴室。
夏千晨刚刚那样闹了一把,力气都耗光了,又像平时那样,闷不吭声的,沉默的,任由他在她身上清洗。
她真的不明白,她对他这样,时刻都恨不得杀了他,他为什么还要留下她?
那么多巴不得爬上他的床,恨不得给他舔脚趾头的女人,他为什么就不要?
来到这个别墅后,夏千晨就没见过佳妮。
应该她被派去监狱不久,就被他丢弃了吧?
南宫少帝对女人一向坚持不久,为什么唯独对她,这么久了还在折磨?
夏千晨被洗干净,穿上浴袍,丢回床上。
她呕吐的地毯已经收拾过了,床单也换了新的。
夏千晨一天没吃东西,肚子空空,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饿。
不知道为什么近段时间她是真的不想吃东西。
罗德把门敲响时,南宫少帝正在给夏千晨吹头发。相比较以前他的笨拙,现在他吹发的技术得心应手,距离和动作都掌握得刚刚好了。
罗德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帝少,我把他带来了。”
南宫少帝关掉吹风筒,勾起夏千晨的下巴说:“想不想看夏先生?”
夏千晨身形一僵,沉默的嘴唇动了动:“你想干什么?”
“舍得开口了?”
“你这个变态狂!”
“把夏先生拿过来。”
罗德将那个盒子拿到南宫少帝面前。
原木的盒子,溢出一丝鲜血出来,夏千晨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夏千晨的心开始打鼓,脑子空白,她震惊地盯着那只盒子。
“夏先生”?他是“夏先生”?
夏千晨的瞳孔震惊地放大着。
南宫少帝优雅拿过木盒,眼眸阴鸷无比:“你知道盒子里是什么?”
“噗通,噗通,噗通”
似乎有声响从盒子里发出来。
夏千晨忽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她压住心口,身体往后退着。
不会,那不会
恶魔将盒子打开,里面盛着的,果然是一颗鲜血淋漓的心。
跳动的心脏奉上,他阴冷说道:“所有让你心疼的人,我都会挖出他的心。”
夏千晨的眼睛没有焦距,视野仿佛被鲜血染红。
南宫少帝拿起心脏,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滴滴坠落,在白色的床单上仿佛绽开一朵朵摇曳的曼陀罗。
南宫少帝朝她靠近,俊美如昔的面孔上,是如此让人惊恐的地狱表情。
【以后你每对我下一次手,我就对你最亲近的人下一次手。我们来比比看,到底谁会伤得更重!】
夏千晨一直缩到床头上,双手用力抱住头,身体颤抖地瑟缩:“不要过来,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