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说完了的话,请问我是否可以走了?”夏千晨不耐烦地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抱歉,不奉陪。”
她转身就想要离开。
忽然身边阴影一暗
夏千晨震惊地看到罗德在她面前跪了下去!
那边的保镖发现异状,也全都吓傻了,就要往这边走来。
罗德抬起一只手,阻止他们过来,脸低垂着
这个平时刚毅骄傲的中年男人,有一天竟会底下头颅,在她面前跪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夏千晨退后两步,“硬的不行,所以你们动用软的来逼我?”
“逼你?”罗德摇头干笑两声,“帝少吩咐我不再来找你,作为他的仆人,跟在他身边20多年,我从来还没有违抗过他的命令,这是第一次。”
“”
“若非情况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不会来找你。”
“”
“夏小姐,纵然帝少以前对你再多不是,你给了他一枪,又杀了他的孩子,这惩罚已经足够了。你就念在你们相识一场的情分上”
“相识一场的情分?我有多后悔跟他相识过?!”夏千晨的内心在动摇,可是手用力地攥紧了拳,告诉自己,不能相信,这又是南宫少帝的一个圈套,他怎么可能因为她几句话就真的去寻死?!
可是罗德跪在她面前。
“你也说过了,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将我掳走,为什么要跪下来求我?”
“如果你不是心甘情愿去原谅帝少就算把你掳回去了,又有什么意义?”
“原谅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姐,”千羽走到她身边,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罗德,“很渴啊,谈完了没有?”
夏千晨咬了下唇,点头说:“我不会原谅他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你爱在这里跪多久就多久千羽,我们走吧。”
她就不信,罗德会一直在这里跪着。
也许她转身离开,他就会立即让保镖动手,将她抓走。
夏千晨转过身跟夏千羽离开。
他们一直走了好长的路,都没有半点反应。
广场上很多人早就在他跪下来的那一刻,都探头望着那边。
在人流这么多的广场上,他的尊严仿佛根本不重要了。
她忍不住回头,看到罗德跪在那里,头依然低垂着,快速地伸手擦拭了一下眼睛。
夏千晨终究心肠软的,心弦好像被拨动了一下。
“千羽,你先回去吧,我可能有点事要处理。”
“什么事?”
“你别管了,乖,回去好不好?”夏千晨抬起头,用手揉了下他的头,“我很快就回去了。”
“姐,我陪你。”
“你提着这么多东西怎么陪我?”
“没关系,他们不是有车么。到时候让他们把我们送回去。”夏千羽一脸洞悉说。
夏千晨吃惊,他分明没有听到谈话,却知道她要回别墅?
是啊,罗德来找她,除非帝少的事情,还会是谁?
夏千晨咬了咬牙,回身去站在罗德面前:“你要记住,我去看他并不是原谅他了,我是被一个衷心护住的仆人所感动。我希望你对我做的都不是假的,是一颗真心”
罗德的脸还是没有抬起来。
“还有,我爸爸的病情因为用药关系,现在逐步稳定,我问过主治医生,的确说在等他康复后,帮他做换心手术你们没有骗我。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做这一切感化我?还是又一场做戏。我爸爸因为药物才能维持生命,活到现在,这的确是你们功劳。”
“难为夏小姐还有一颗感恩的心。”
“起来,我们走吧。”
“夏小姐,我庆幸你回来了”他低声说,“这证明你的血并不是冷的,帝少没有看错人。”
“”
罗德要站起来,谁知道跪得太久,他身体就是一阵眩晕。
两个保镖及时扶住他,罗德站好身体,脸别到一边,不让她看到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夏小姐,请上车。”
坐到车上,看着车劈开广场的人流开出去,夏千晨开始恨自己。
为什么要软下心肠,那个别墅根本就是她的噩梦!
算了,就当是罗德把她掳了回去,她倒要看看,他们又在耍什么花样。
罗德坐在前座,脸看起来非常憔悴:“夏小姐,希望待会你见到帝少的时候,不要说我来找过你。”
“可是你确实来找我了!”
“夏小姐”
“难不成还说我主动回去探望他吗?”
罗德的目光发暗:“你可以随便掰一个理由,例如你想念他了或者”
夏千晨勾起唇笑了:“我想念他?罗管家,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罗德没说话了,一旁陪同着他的保镖拿了水和面包,劝罗德吃点。
罗德没胃口地推开。
看他颓然的样子,房车里凝重的气氛,一点都不像是装的。
夏千晨开始怀疑,难道南宫少帝真的病得很重?
车开到海边,已经是傍晚了,可是别墅里没有开灯。走进去,鲜花没有人料理,加上最近冷了,秋霜打得花都枯萎了,了无生气地耷拉着。
别墅里一个佣人都没有。
罗德进去了,也没有开灯,夏千晨的手摸到开关要打开
罗德说:“不要开灯,帝少不喜欢光亮。”
夏千晨嘲讽地勾了下唇角:“哦,他要演吸血鬼吗?”
“帝少在二楼书房,夏小姐跟我来。”
夏千晨对身后的千羽说:“你在客厅里等我,我上去看看情况。”
“我陪你?”
“不用了,也许我和他有一些话要谈是男女朋友之间的事。”
夏千羽的眼神变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保镖带着他到客厅的沙发上去。
二楼书房紧闭着,从里面倒锁着的,罗德说南宫少帝把自己关在里面好几天没有出来过了,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