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是一声枪响,子弹竟能穿过防弹玻璃射进来,直接射中了司机的脑门
血洞流出鲜艳的红色。
又是两声枪响!
“小心!”
爱伦和“千羽”反应比较机敏,躲过袭击
那子弹威力无穷,直接打穿了这辆重重防护的盔甲车。
车身上留下一个个的小洞,每次却都能避开夏千晨的方位。
爱伦一声闷哼,胳膊锐利地疼痛起来,她捂住中弹流血的伤口。
兜里的手机在这时剧烈颤动起来。
显示屏里显示着她的得力助手“黑手”,亦就是那个时刻听命于她的黑人:
“爱伦小姐,千羽少爷他”
爱伦眼眸深沉,静静地听完最后一个字,手无力垂下。
又是一颗子弹穿过车身击中她的身体。
她嘴角弯起,笑起来的样子既凄厉,又狂野
更多的是不顾一切的偏执。
这种表情,夏千晨曾在千羽的脸上看到过,太熟悉。是只为了自己爱的人,不惜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千晨,你恨我吗?”
“爱伦”
饱满的泪水在爱伦的眼眶里流动着,这个不喜形于色的女人,突然颤下一颗硕大的泪水,沾着血液滴下去。
她轻声说:“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人,却惟独是千羽,只有他,不能为自己而活,真正地幸福一次。”
“”
“不过我也许错了。”
“你说什么?”鲜血染红了夏千晨的视野。
“因为,能有自己拼命想要保护的人,也是一种幸福了。”她笑了笑。
能为喜欢的人付出生命,就连离开,都觉得是幸福的
“爱伦,你感觉怎么样,你还好吧?”夏千晨脑子一片空白,大声叫着,“不要打了,不要再开枪了住手”
爱伦的身体又是剧烈一动,身体缓缓朝夏千晨的身上倒过来。
她仓惶地伸出手,将爱伦接在怀里。
这才发现爱伦的背部已经布满枪洞
“对不起。”
夏千晨身形僵住,剧烈的闷痛在心口炸开。
被卫兵围困得滴水不漏的唐人街入口处,一片诡异的静谧。
突然,宾利的车门打开,高大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帝少!危险!”罗德和一系列保镖紧接着跟下车,护在他周身。
夜色中,那高大冷冽的男性身影毫无迟疑,疾步靠近,走到窗旁。
以爱伦这辆车为中心,方圆十几米到处围剿了南宫少帝的人手,枪口密布。
但是主人抬了手。
所有枪不得不放下。
隔着一扇玻璃,南宫少帝深谙的绿眸望着模糊不清的车内
“千晨,我来晚了。”
没有任何声息。
车门被从外拉开,罗德紧张地举起枪,生怕这是爱伦炸死的圈套。
可是车内,几具尸体倒着。
夏千晨身上和脸上喷溅着鲜血,呆呆地抱着爱伦,仿佛傻掉了一样,表情也麻木地呆呆的。
“夏小姐。”
罗德叫她,南宫少帝叫她,可她仿佛与世隔离一般,什么都听不见。
☆☆☆☆☆少爷专用分割☆☆☆☆☆
夏千晨受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在浮浮沉沉的梦境里,她梦到了很多人,夏父,冷天辰,夏千羽,爱伦,佳妮,甚至是她两个死去的孩子
梦的剧情光怪陆离,没有逻辑,她一边梦,一边忘。
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
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做了个无比悲伤的梦
否则为什么醒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湿润的泪水。
她哭得不成泣,被纳入一张宽大的怀抱里。
那怀抱温暖无比,让她徒生出安详的滋味。
夏千晨抬起脸对上深邃绿眸。
“又做噩梦了?”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问着。
她还来不及说话,他便俯身下来,逐一地吻过她脸上的泪水,覆上她的双唇。
咸涩的泪水味道彼此交缠着
他宽大的手掌梳理着她的发:“梦了什么?”
“这次也忘了”夏千晨呢喃地说,“好奇怪,我每次做噩梦,都梦见冷天辰、千羽过得很不幸福。”
“如何不幸福?”
“不知道,就是感觉梦到了很糟糕的事。”夏千晨低眸说,“不然,为什么会一想到他们,就酸涩得想流泪。”
磁性的男声低沉道:“日有所思。”
“才不是。”
“千晨,别再想着任何男人”他咬着她的耳垂,“我会吃醋。”
柔软的唇含着她的耳垂,酥麻感觉袭来。
夏千晨全身发麻,瘫软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嗯”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
夏千晨闷在他怀里说:“可是,明天也叫他们出来聚会吧。”
“”
“露外烧烤怎么样?”
南宫少帝以修长的指抚摸她的头发,淡淡说:“你决定便好。”
“千羽有爱伦了,天辰也有蓝菲!”夏千晨抬起尖翘的下巴,微微一笑,“而我,有你!”
南宫少帝绿眸深如湖泊
夏千晨挽上他的颈子:“我们都很幸福,谁也不用为谁吃醋,对不对?!”
南宫少帝英俊一笑:“时间还早,再睡会?”
夏千晨看了下时钟,晚上3点,就点了头睡下了。
南宫少帝卧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沉入梦乡,为她拉好被子,点了根烟走出卧室。
“帝少,还没睡?”
罗德接到主人通知,半夜爬醒,走到一楼露台。
站在这里,看着窗外迭起的潮汐,南宫少帝凉声说:“明日通知冷少爷和夏先生前来聚会。”
罗德顿了下:“又聚?一个星期前不是才”
南宫少帝倏然回头。
罗德垂下头说:“我只是怕次数多了,夏小姐会看出来,起疑心。”
南宫少帝靠着露台,手指狠狠地掐灭烟头,心中烦闷异常。
他也不知道能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