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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从武,宣文虎,各自领着自己的兵勇在街上像一股游荡的幽魂,一前一后,漫无目的的走着,人人无精打采,早已没有了刚入允文公府的那股豪勇气势。
在允文公府上的一切让他记忆犹新,对那个‘妙春堂’的钱掌柜甚至大打出手,那人矢口咬定已经按照哈大人的指示将金刀和蟒袍藏到指定的位置了,而且他可以断定自己当时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那到底是谁将这原本藏在此处的金刀蟒袍掉包了,从那些慌张的允文公府的下人四散逃走的样子可以看出,他们并不知情,那到底是谁做了这一切,真的是太诡异了。
一个兵丁模样的人慌慌张张的出现在一脸低落士气的哈从武众人面前,那人在哈从武耳边耳语了几句。
“妈的,这些人太无耻了,我这宝贝女儿破了那个什么‘十厄势’的棋局,这些人居然耍赖说不是我女儿破解的,兄弟们抄家伙,和我去看看,那个谁,宣文虎,你因公负伤,带几个兵丁先回去,好好养伤。回去好生修养,等择日我们再次杀回来,让这老匹夫知道我们的厉害。”哈从武早已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立马飞到哈蜜儿身边,立马给这些人好看。
望着哈从武带着一队兵勇消失在街道中,宣文虎知道这些敢得罪大人千金的人估计今天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刚刚在允文公府受了一肚子的鸟气,正好找这帮闹事的倒霉蛋好好发泄一下。
一路上宣文虎哼着小曲,想起在允文公府见过的那个白花花的大屁股,满脑子的开始胡思乱想,恨不得回去将那个丽人去劫持了回来,再找个地方,好好的风流快活一番,说不定那小娘子正寂寞难耐,等着我去滋润她呢,满脸的意淫之色,和几个兵勇不自觉的走到了金河府最大的消金窝‘风月楼’的前面。
‘风月楼’此时红灯高挂,灯火通明,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风流俊俏,酥胸饱满紧致,呼之欲出,隐藏在薄纱下的玉腿露出一条小缝,那如银月般的洁白的柔嫩小腿若隐若现,那些窑姐儿再用一把小扇遮住那打扮精致的妆容,火红的唇,调皮的黛眉,吹弹可破的脸蛋,那一声声:“官爷,进来玩啊,奴家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拿手,一定伺候的老爷舒舒服服的。”的话语早已把宣文虎和几个兵丁的欲火挑逗到了欲望的巅峰。
摸摸囊中羞涩的几个铜板,几个人讪讪的摇了摇头,连忙装出一帮正人君子的模样:“官爷今日还有官差要办,改日再来惩罚你们这帮这小骚货。”
“不嘛,人家今天就要,人家今晚好寂寞,来嘛,大官人。”
宣文虎已经被挑拨的快要爆炸了,心里好生后悔,“妈的个巴子的,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和那帮小兔崽子赌钱了,害的老子昨天输的赤条条的,今天这股邪火找不到地方发泄。”
他邪恶的无意识的望了望旁边一个兵丁的屁股,那个兵勇一阵恶寒,看了看宣文虎欲火高涨的灼热眼神,怯生生的说道:“大人,我好多天都没洗澡了,我那个地方不干净啊,您看我家里有一头母牛,要不我带您去?”
宣文虎一阵唾弃,对着那兵勇的屁股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脚,并脱口而出:“妈的个巴子的,你当你家大人是畜生吗?留着你自己享用,滚,有多远滚多远。”
那兵勇爬起来屁颠屁颠的就跑了,其速度快的简直让人咂舌,兵勇为自己的屁股保留清白暗自庆幸,留下一脸茫然的宣文虎在那里发神,当这个兵勇的身影从视野里消失之后,他居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宣文虎知道自己还呆在这里,那股邪火发泄不了,自己很可能干些让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正准备悻悻离去。
“官爷,您别走嘛,刚刚有位公子说与您相熟,您和几位官爷今晚的费用他全包了,让您放心消费。”
宣文虎本来还想推辞,但下体和全身的欲火已经达到了极限,再加上旁边的几个兵勇再一怂恿,最后的一丝心理防线早已消失殆尽,从刚刚楼上站立的窑姐中一手搂一个,早已亟不可待的将两位丽人拉入了房中,一时翻云覆雨,淫声艳语,满堂春色,直到自己被送到快乐的巅峰才枕戈待旦,抱着怀中两个我见犹怜的丽人沉沉睡去,在梦中,他又见到了那个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原来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
宋凝雪此时在‘风月楼’的外面一身俊俏的公子哥打扮,望着刚刚进去的几人,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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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允文公府的门口站立着一位俏丽的丫头,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对着一个傻大个悄悄的说道:“你如果听姐姐的话,这串糖葫芦就是你的。”
傻大个一脸正经的说道:“姐姐,我是最听话的孩子,我要吃糖葫芦。”
“那你跟我走,不许发出任何声音,要不然我就把这串糖葫芦吃了。”
傻大个走出偏门的时候,一位管事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对来人说道:“放心,这院子里的人早被我打发走了,等会我就会对下面的人吆喝说少爷被人绑架了,你们快走。”
这个俏丽的丫头就是红袖,此时带了允文公的傻大个儿子,在一处破烂的房子躲了起来。
接着管家在允文公府的门口发现了一封勒索信,上面虽然没有署名,但却向允文公勒索纹银一千两,换回他的宝贝儿子。
本来还安静的允文公府顿时闹翻了天,内厅传来老爷勃然大怒的一声声叱喝,并传来茶杯被摔碎的声音,让躲在墙角偷听的小妾,女儿,丫鬟,下人听的心惊胆战,看来这次老爷是真的发怒了,看来这帮敢绑架少爷的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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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冷冷清清,一个开早市的包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才刚刚开始和面,揉面团,望着街上走的几人,男人满脸的羡慕与妒忌,这些人又不知道到哪个销金窝风流快活去了,自己可潇洒不起,揉面的胖胖的老板娘瞪了他一眼,他才收回了热络的眼神。
此时宣文虎和几个兵丁正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想想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但有人请他嫖妓,还给了他一大笔银子,妈的个巴子的,老子昨天是不是踩到狗屎了。这一路扭扭歪歪,眉飞色舞的和兵勇风骚的讨论着昨晚意犹未尽的窑姐,一眨眼的功夫就到达了军营前。
当踏入军营后,看见两边列着两队整齐,不苟言笑的兵勇,刀枪明亮,让人不寒而栗,先是觉得莫名其妙的,心里想的是:这又是谁犯事了,这倒霉孩子。
一眼看见怒目圆瞪的哈从武和气愤填膺的允文公,宣文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就昨天看了昨晚你宝贝千金的屁股蛋子吗?至于追我追到这里来吗?
“来人,卸了宣文虎的武器,将他给我绑了。”哈从武一声令下,从斜里串出两个威风凛凛的大汉,三下五除二就将宣文虎绑了个结结实实。
其实以宣文虎的身手,这两个大汉他根本不看在眼里,这是他完全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状况,所以不敢贸然出手。
“哈大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将我绑起来?”
“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我...我...我昨天和他们几个喝醉了,到野外的一处破庙将就了一晚。”宣文虎开始支支吾吾,他知道如果被大人知道嫖宿,是要挨军棍的,此时只要众口一言,这件事情哈大人拿他也没办法。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宣文虎这样守口如瓶,一个胆小的兵勇此时被这种气势一吓,早已将昨晚的风流韵事和盘托出。
“有这么好的事,居然还有人请你们到‘风月楼’风流快活,我怎么没有遇到这么好的事?”
刚刚捆绑宣文虎的一个大汉从宣文虎的胸口摸出了一张银票,宣文虎慌慌张张的说道:“这银票也是那人送我的。”
此时,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允文公见到那张银票的时候,两眼冒出金光,痴痴呆呆的说道:“这就是我送给歹人用来交换犬儿的银票,大人请看,这银票的左下角有一个小小的‘文’字。”
哈从武不看还好,一看立马抽出了随身的一把马鞭,开始对一脸懵逼的宣文虎一阵抽打,打的宣文虎皮开肉绽,饶饶大叫,旁边的众官军看得更是胆战心惊。
允文公连忙出来相劝:“哈大人消消气,先从此人的口中审问出犬子的下落再处罚他不迟。”
一脸无辜的宣文虎总算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老匹夫居然诬陷他绑架了自己的儿子,而自己昨夜的荒唐之事,多半是被此人指使的,连忙灵机一动,对哈大人连声哀求:“哈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您可以找‘风月楼’的老鸨和几个窑姐来为我作证。”
这宣文虎是自己的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大将,此人平时贪财好色,极有可能干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出来,如果是一般人,早拉出去砍了,为了保留下这一员猛将,找个由头对他从轻发落。哈从武连忙遣人去将‘风月楼’的老鸨和几位昨天和他们过夜的窑姐一起请了过来,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出一点点可以翻案的蛛丝马迹。
“大人,这位军爷昨晚出手阔绰,不但自己嫖宿,还请自己的几位手下一起嫖宿。他们本来没有银钱来这里逍遥的,听说这位军爷前夜就输的光不溜秋的,昨天来的时候,悄悄对我们说他干了一票大的,至于是什么大事,奴家不方便打听,便被这火急火燎的大人就地正法了,昨晚是我和春桃一起伺候这位大人的,大人不信可以问春桃。”说完,媚眼勾了一下哈从武,把他弄的脸一下就红了。心想:妈的,这让家里那个母老虎知道了,还以为我去‘风月楼’风流快活了呢,这事必须立刻就办了,家丑不可外扬。
结果从春桃的口中说出了与刚刚的那位窑姐一样的说辞。
宣文虎气得恨不得抽刀立马宰了这两个贱人,都说窑姐无情,他今天是真正领教到了,此时他面如死灰,连唯一的证人都向自己泼脏水,生无可恋的望了望一眼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哈从武。
“快说,你把我儿子藏哪里了?”允文公扑了上去,紧紧抓住了早已满身污血的宣文虎。
“你这个老匹夫,明明是你自己污蔑我,你现在居然开始向我要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说完,宣文虎吐出一口鲜血,早已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快点说出允文公儿子的下落,少遭点罪。”
“我说他儿子在我家,你们相信吗?”宣文虎此时也是被气晕了,口无遮掩的说出这句玩笑话。
“来人,立马去宣文虎家,给我仔细的搜,有任何情况,随时回来报道。”
当被派去的官兵带着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大个出现在宣文虎面前的时候,宣文虎又吐了一口血:“妈的个巴子的,谁他妈在害我,我做鬼绝对不会放过他。”
傻大个此时看见宣文虎恶狠狠的眼神,害怕的说道:“爹爹,我怕,我怕,这个人想抓我,这个人还想打我。”
此时人证物证惧在,宣文虎知道自己今天这一关已经逃不过去了,本来还想反抗,结果被旁边的两个官兵在双腿上分别砍了一刀,此时血流如注,早已没有了一丝力气。
哈从武想起自己教军不严,让他居然做出如此龌蹉之事出来,向旁边的两个人挥了挥手,同时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可怜的宣文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砍了,仅仅只是因为意淫了允文府的那个白花花屁股的小娘子,就这么命上黄泉了。唯一在死前欣慰的是,有人请自己嫖宿了一宿,不管这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但至少了却了这些年的一个心愿,昨晚自己来了个一箭双雕,此生无憾了,这真的是应了那句:做鬼也风流。他被砍的时候居然是含笑入九泉,他走的很坦然。
从王府赶来的胡正彦望着已经人头落地的宣文虎,看着他死前的那副微笑的模样,突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以对这人的了解,这人还不至于有那个胆量干出如此龌蹉的事情出来,但他却亲眼所见宣文虎没有其它获罪之人死前的满脸愤恨或者是死不瞑目,这一切统统在死去的宣文虎脸上看不见,难道他真的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绑了允文公的儿子?胡正彦再一次迷茫了。
胡正彦觉得,此前可能是低估了允文公的实力,此人城府之深,绝对不是平时那个只会举着一只装金丝雀笼子和其他商贾逗鸟的闲散王爷,我们都被他的障眼法迷惑了。一个吴掌柜已经够他头疼的了,想不到又来了一个深藏不露的允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