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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你过来。”吴永麟对还在那里留恋不舍的望着几美逗弄着那只小动物的汉子吼道。
“师兄,你说呗,我听得到。”张虎完全没有理会吴永麟的邀约,此刻的他,像掉进了蜜罐子,他发现一些能获取女孩子芳心的方法了,他就这么开窍了。
“是关于红袖姑娘的,你愿不愿意听?”吴永麟这一出口,已经有三双耳朵同时聆听,一个是打翻了醋坛子的月灵儿,一个是做了亏心事的红袖,一个是神采奕奕的张虎,等吴永麟说完,两人早已在一处大树下慢慢低语起来。
一个内力深厚,耳聪目明,她如果真的想听见,又能有什么事能瞒过她的那双顺风耳?
一个虽然功夫不是太好,但却偏偏能动唇语,你还当着她的面在那里窃窃私语,这掩耳盗铃的做法也太差劲了吧,差评一个。
还有一个,他又不聋子,吴永麟还在他耳边只对他一个人在那里慢慢交待,这看似只有两人的谈话,早已有了另外的两位与会者,只是他们不能发言,没有话语权。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看红袖这丫头的?”
“我觉得她很可爱,她很好啊。”
“那你为什么不对人家表示一下呢?”
“只是师傅身前不是说过必须先成家而后再立业吗?”
“这个有冲突吗?”
“没有,只是......”
“最近我看见你很受那些女子的欢迎啊,是不是挑花了眼啊?”
张虎的小心思被吴永麟点破,不好意思的既不点头,也不否认,吴永麟鄙视的对他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哎,以前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如今堕落到如此地步了?
远处的月灵儿心里忍不住说道:还不是近墨者黑,跟着这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师兄,不学坏才怪。
红袖早已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去对张虎唾骂一番,这人看起来平时老实人一个,想不到也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如果红袖嫁给我你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因为她已经失身于我了。”
张虎惊的目瞪口呆,他原本平静的心变得激荡不已,这怎么可能?早已冲过去一只手抓住了吴永麟胸前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对着吴永麟就是一拳。
而吴永麟此时被张虎打的眼冒金星,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应了耶稣的经典之词:当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之后,请你伸出你的右脸让人再打一下。刚刚左脸被月灵儿那不轻的那一巴掌打的还没消肿,又被左撇子的张虎打的右脸又肿了起来,他摸着自己那慢慢肿胀起来的脸庞,现在的自己,他真不愿意从镜子中看到这面目全非的猪头脸。
当两人还在对峙的时候,远处的红袖和月灵儿早已在那里吵的不可开交,吴永麟一拍自己的猪脑袋,今天这个主意真的是下下策,原来自己对于追女子真的是一个新手,还怂恿别人,这真的是最愚蠢的办法。
“吴永麟你这个流氓,我只是和你同盖了一张被子,怎么变成失身于你了?当着大家的面你必须给我说清楚。”红袖早已冲了过来,看着吴永麟实在无法下手的双脸,竟然张皇失措的在吴永麟的屁股上来了狠狠的那一下,而后在那里轻轻抽泣起来。
“师兄你太卑鄙了,我认错你了。”张虎对他抛来深深的唾弃之言,转而好言相劝起在旁边伤心不已的红袖。
“袖儿,我相信这是个误会,是那个不要脸的轻薄你在先,放心,等他好了,我一定把他再打成猪头,给你出这口恶气。”
“张大哥,还是你最好,谢谢你。”红袖居然最后投入到张虎的怀中,让第一次和女子有亲密接触的张虎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当吴永麟给他做了个示范,他才有力的搂住了红袖柔若无骨的小腰,闻着红袖浑身散发出来的少女独有的好闻的气息,张虎已经醉了,并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这两个小子的双簧苦肉戏演的不错啊,只是吴永麟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些。
吴永麟回头看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月灵儿,撕心裂肺的吼道:“月灵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在山头一棵参天大树上,吴永麟总算找到了暗自垂泪的月灵儿,他没料到月灵儿居然拥有像窃听器一样的耳朵,当和张虎商量的计策被月灵儿误会之后,他当时也是骑虎难下,对于红袖能读懂别人的唇语,他无意中听月灵儿说起过,他便想通过这原本只属于两人的秘密,让张虎和红袖能突破原本的那道底线,而事情如果没有月灵儿的介入,这将是非常完美的。
“知道吗?你不应该只听到开头,而没听到结尾,这样以后大家相处多尴尬,故事的结局其实很完美,不信你现在可以回去看看。”
“你知道我多在乎你吗?在听说你可能再也不会存在于这世的时候,我也想陪你而去。”月灵完全不理会这些,反而记起了那段让她心酸的日子。
“我知道,所以我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生怕你这个丫头会做什么傻事。”吴永麟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那棵巨树,直接将丽人拥入了怀中。
“我知道我不该喜欢上你,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月灵儿已经将吴永麟环绕过来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腰。
“有一件事我还想向你坦白,你的师姐慕容怡清,我做了一些对不起她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谅我。”
“啊。”当月灵儿惊的目瞪口呆的时候,旁边的吴永麟也发出了一声鬼哭一般的嚎叫。
‘咔嚓’一声,两人同时站着的一段枯枝不堪两人的重负,直接从中间折断了,而吴永麟就站在折断的那一截,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兀自伤神的月灵儿根本不想理会他,吴永麟直接摔了个仰面朝天,而两个屁股蛋子落地的那一刻就让吴永麟的双腿失去知觉了,望着独自离去的月灵儿,吴永麟散发着他坚韧的求生意识,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以掌代腿,直接爬了过去。
当吴永麟半个身子埋在雪下,双掌流血不止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简直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这吴掌柜今天怎么假扮起厉鬼吓人来了,而心里的苦,只有吴永麟自己能明白,我这样舍身成仁的坦诚汉子,怎么成了这幅样子,看来这种事情以后必须少做才是,这女人啊,何时何地都是爱吃醋的。
“屁股还疼吗?”对于连续几日躺在担架上沉默寡言的吴永麟,月灵儿觉得自己这一次做的有些过火了,还是主动上前来示好。
“屁股不疼,心疼。”
“我现在才想起师姐走之前给我讲的那句话。”
“她走之前给你说过些什么?有没有提到过我?”吴永麟对于慕容怡清更多的是出于内疚,至于自己有没有爱上她,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自己和她待在一起很舒服,她不会给人那么多的压力,是一个让他很舒心的女子,如果加以时日,他想他们会成为一对情侣,但有些事情操之过急之后,自然会伤了丽人的心。
“你真的那么在意她吗?”月灵儿头一次变的无比的严肃,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吴永麟,想从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答应过自己,等世道太平了,我买一处大的宅子,将宋凝雪,你师姐还有你娶过门,在我的心中,你们将一视同仁,我们就这么和和美美的一直陪伴到老,再生一堆儿女,过年的时候,我给你们每人发一个红包,这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了,也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对不起。”月灵儿望着仰望天空的发神的吴永麟,原本的不恙被一腔满满的爱意替代,更为当时丢下吴永麟一个人从坡上爬下来懊悔不已。
“其实要怪也只能怪我,我这身子骨本身就不属于我自己的,好多时候我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以前对于诱惑的抗拒能力还是蛮强的,但对于你,宋凝雪,慕容怡清,我却完全没办法抗拒,也许是你们的真心与真情打动了。
知道吗?我本身是一个很木讷的人,我以前的妻子,现在她叫萧红菱,常常取笑我像个木头,不懂风情。
我完全不会追女孩子,以前只知道读书,对于情侣之间的相处之道,更是一窍不通,从今天起,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我将会珍惜以后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让这只会成为我们彼此的回忆,在我们老了的时候,会依偎在一起,数着天上的星星,念叨仅仅属于我们美好的过去,你愿意给我这次机会吗?”
吴永麟说完这些,手里不知从哪里编织成了一个手指粗细的草环递到了月灵儿的面前,而且吴永麟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原来这小子早就好了,为了博取同情,故意装成了伤员),口中慢慢的说道:“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月灵儿还在犹豫的时候,众人在旁边点亮了手中的蜡烛,那个形状,围成了一个心形,静静的等着月灵儿的回复。
“你想的美,就一个破东西就想娶我过门,这次我拒绝,希望你下次有点诚意再来。”月灵儿早已夺过吴永麟手中的草环,带着银铃般的笑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月寨主,彩礼的问题我们好好的商量一番嘛,你也知道我吴永麟欠账不赖账,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吴永麟像个癞皮狗一样追逐着离去的丽人,早已让旁边凑热闹的人唏嘘不已,这到底成没成嘛?
张虎对着旁边痴呆呆的红袖说道:“这月寨主到底答应师兄没有嘛?”
“你这头猪,你自己想去,哇,吴掌柜好懂浪漫。”红袖想起只属于二人的小秘密,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冰冷的夜埋葬不了一颗激动不已的火热之心,月灵儿握着那颗只属于自己的小小幸福,想着刚刚那个家伙和那些人串通起来的一切,她都忍不住偷偷笑一下,她笑的很幸福,笑的很开心,笑的很灿烂。
远处,一声声曲调悠扬的念念有词让山坡上的丽人忍不住想过去在黑暗中抓住那个说情诗的家伙,但此人就是不露头,惹得丽人开始轻轻跺起小脚起来。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切恢复平静之后,月灵儿忍不住轻叹:“哎,可惜就这么一首。”
又一阵让丽人难以忘却的优美之词再次响起,月灵儿听的如痴如醉,小女子已经进入了化境,再也逃不出某人的魔掌了。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当月灵儿觉得可能就此打住的时候,又一首惊世骇俗的情诗再次响起,她再一次感动的无以复加。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当吴永麟躲在一处大石的阴影里,还在苦苦思索下一首该背哪首古诗词的时候,月灵儿已经像一阵风一般,直接依偎到了他的怀中,口中蚊吟般的说道:“吻我。”
吴永麟也毫不避讳,直接吻上了她日渐饱满起来的香唇,两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吴永麟求饶,他那屁股实在架不住月灵儿的负重,当吴永麟被背后的石子咯了一下并未痊愈的屁股发出‘哎呦’一声之后,这一场唇战才在月灵儿不舍的眼神中被吴永麟绝杀。
“你能一首一首的教我读会吗?”月灵儿害羞的说道。
“当然可以了,老婆大人,别说三首,一百首都行。”
“人家都还没答应呢?你这人就会吹牛,我记得曾经听那些酒楼的才子说过,好些人穷其一生也做的了几首你这样好听的诗词。”
“那是因为你男人是和他们不同的人啊,那些凡夫俗子,哪里比得上如此璀璨夺目的我?”吴永麟心想,呵呵,这才冰山一角,以后你会知道你男人的厉害的。
“你真的能作一百首这样的诗词?”
“童叟无欺。”
“这三首诗只属于我和你的,可以吗?我希望你以后至少每年能给我寄一首这样的家书,无论你将来在何方。”
“保证完成任务。”
月灵儿再次投怀送抱,在这可以做些出格的事情的旖旎时刻,吴永麟却有心无力啊,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定不负这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