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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曾经说过潜意识是人们不能认知或没有认知到的部分,是人们“已经发生但并未达到意识状态的心理活动过程”。
弗洛伊德又将潜意识分为前意识和无意识两个部分,无意识、前意识和意识虽是三个不同层次,但又是相互联系的系统结构。弗洛伊德将这种结构作了一个比喻:无意识系统是一个门厅,各种心理冲动象许多个体,相互拥挤在一起。与门厅相连的第二个房间象一个接待室,意识就停留于此。门厅和接待室之间的门口有一个守卫,他检查着各种心理冲动,对于那些不赞同的冲动,他就不允许它们进入接待室。被允许进入了接待室的冲动,就进入了前意识的系统,一旦它们引起意识的注意,就成为意识。
现代人都迷失在这上面的问题,吴永麟相信这些古代人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只会沉浸在自己构建的谎言中,从此不能自拔。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吴永麟似乎永远念不完的咒语让好些人似乎都失去了兴趣,如果不是他时不时往重新换了几茬的蜡烛上撒几把拖出扫把一样火焰的金粉烘托下气氛,那些肚子呱呱叫的人群早就散开了。
厨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边摆起了一个油炸果子的大锅,那些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妇人、小孩早已经捏着一个个铜板,围在厨子旁边,眼馋的等着刚刚出锅的油果子什么时候能递到自己手中。
“吉时已到,请始皇之魂正式开始。”
吴永麟说完之后,人群里混乱了一阵后又安静了下来,他们只想往前占一个好位置,等着始皇之魂重现人间,这些人都不知道秦始皇是暴君这回事;那些听过秦始皇典故的商家的直接往家的方向跑去,里三层,外三层将门锁得死死,门后立着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护卫,他们手中要么端着黑狗血的盆子,要么抓着一只还未被割破喉咙的大公鸡,等着一场可能让他们心悸的巨变;那些熟读史书人甚至带着老人和小孩连夜离开了桃花镇,他们决定到山里过一夜,继续在镇上待着,总是心绪不宁,眼皮更是乱跳,继续在这地方呆着,说不定魂魄会被秦始皇勾走。
此时夜色已深,周围漆黑一片,如果不是放玉碗的桌子上的中央放着一根蜡烛,众人完全不知道桌子的周围还围着三女一男,吴永麟从旁边的茅子兴手中接过那把镔铁刀,指头轻轻划过,一道暗黄乌黑的血液顺着吴永麟手指上的血缝轻轻的滑落,不偏不倚的滴到了那个盖着的玉碗的碗底的正中央,上面似乎还冒出了一阵特别诡异的青烟,让整个场面变得异常的神秘起来。
“三位,请把手指放到玉碗碗底的边缘上,整个过程请保持绝对的安静。
我事先申明过的,这只玉碗的价值连城,仙姑姐姐,我觉得你的身家好像还赔不起这只玉碗的价值,我建议你整个过程中别使用内力。”
杜文君轻蔑的瞟了一眼吴永麟,随即心里又打起鼓来,如果这东西真的是和氏璧刻的,自己好像还真的赔不起,如果不愿意杀吴永麟这个大债主灭口的话,到时候好像只剩下陪着自己的师兄给高氏卖命去了,自己很有可能成为另外一个杀人女狂魔。
风十娘留恋的摸了一下玉碗那晶莹的碗身,一阵冰冷的感觉从指尖流传到全身,让她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百分百敢肯定,这东西绝对是和氏璧刻的。
段素贞此刻最懊恼的是当初没有多听娘亲的话多看书,对着眼前这个像赝品,又像真品的玉碗她完全拿不定注意,抛开这些想法之后,她发现这件事情好像又变得有趣起来了,满脸露出的微笑把旁边的吴永麟的心神都荡了荡。
“我的规则很简单,当心中的一个人想着纸上的一个字的时候,另外的两人心里什么都不要想,让自己的脑袋保持一片空白最好,如果你们能做到,我们的游戏将正式开始。”把手按在盖碗上的吴永麟最后叮嘱道。
看着三人坚毅的点了点头,吴永麟手放开的同时喊道:“段素贞由你先开始,请始皇魂正式开始。”
也许是把手指按到玉碗碗底边缘上三人太过紧张,故事的走向并没有如期的向吴永麟预料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吴永麟背后冷汗涔涔,心里暗悔道:这下玩大了。
周围的人的目光更是一刻都不曾离开桌上那玉碗上的三根手指,桌子旁边明明挤满了不下数百人,此刻却静的好像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有些人紧张的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一阵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风掠过众人之后,一个离桌子最近的家伙吼道:“它动了,它动了。”
这个多嘴的家伙立马承受了旁边数不尽的拳脚,直到他被闷拳揍得不省人事的晕厥过去。
此刻段素贞的心噗噗噗的跳个不停,她敢打赌,自己绝对没有动那个碗,而那个碗却朝自己手指反方向心中默念的那个‘天’子慢慢的移了过来,这在她看来太不可思议了,直到那个碗最后定格在‘天’字旁边的时候,她好想抓住那个吴永麟,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灵魂附身这种事情?
躲在远处的杜清源此时浑身在剧烈抖动,他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整个过程吴永麟离那个玉碗远远的,他绝对不可能在旁边动手脚,这种犹如惊天的霹雳从天而降的时候,已经尽毁掉了他的三观,他此刻是多么的庆幸自己没有对眼前的妖人吴永麟动手。
“神仙姑姑,希望你的手不要抖,接下来轮到你了。”
如果说第一次的结果还让杜文君这种顽固分子有抵抗的情绪,直到这件不可能的事情真真实实的发生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去了一番,她刚刚心里想的那个‘地’如前面般再次重演的那一刻,她摊坐在旁边的蒲团上,她庆幸自己没有弄破这个玉碗,要不然自己剩下的余生又将在刀光剑影中渡过了。
等吴永麟回头望桌子上看的时候,那只珍贵的玉碗在蜡烛昏黄的烛光摇曳的那一刹那间居然不翼而飞,看着风十娘风一般的往客栈里跑去,吴永麟敢肯定,那东西绝对被那个贪财的风十娘顺手牵羊了。
吴永麟其实已经不再计较这只玉碗了,他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这只玉碗现在反而会成为一种负担,如果风十娘觉得自己能应付这只玉碗带来的麻烦,就由她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