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悠不知道此时的自已,因为狂吸了无数邪道大城内的阴魂,鬼怪,再加上三个强大的修魔者的魔气,以经步入了走火入魔的危险。只要稍有不慎,不是全身爆裂惨死当声,就是永堕魔道,变成一个邪魔,再不能由心魔中逃脱,成为一个只知道疯狂残杀,毁灭万物的可怕怪物。
“无知者无畏,诚然不假。”
黑暗中,眼睛以经渐渐有些适应了在暗中看物,一阴阴风吹过,庄布道突然止住了脚步,一摆手脸色阴沉的说;“等等!七良,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七良,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仍跟在庄布道身边,而没被孔悠暗算的修魔者。七良的实力在修魔者中仅次与庄布道,实力强大,阴险狡诈,以他的修为自是听到了远处同伴临死前那一声不甘的惨叫。
眉头紧皱,七良有些忧虑的道;“道兄,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这是横辟的叫声,在这只前,我还曾似有若无的听到了战将的惊呼声,以他们的实力,一般情况下是万万不会失态的惊叫出来。这样看来,他们一定是遇上了更加强大的敌人,能够在这么短暂的时间,连续攻击了两个修魔高手,敌人的实力超出了我们的想像,也许横辟他们现在以经”
“会是谁呢,血蚀老祖吗?”庄布道脸色惊变,他想到了那个可怕的怪物。
七良摇了摇头,不是很肯定的道;“现在还没法确定,但对方即然轻易的就能够击杀,或是禁锢横辟他们几个,对方的实力之强绝对是高深莫测,更是早有预谋。相信,早在我们一进入邪道大城起,就成了他想要捕食的猎物。”
庄布道一脸愕然。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若是在暗处真的隐藏着这样一个实力莫测,阴险可怕的家伙在守卫着邪道大城的话,那么他们两人也势必不能幸免,性命堪忧。
过了良久,庄布道声音发沉道;“我们绝不能给予敌方以任何一个,各个击破的机会,否则的话,我们两个,谁也不能活着离开。”
七良的脸上现出一种狡诈的神色,突然一笑道;“不,我们正要分散,让他各个击破。”
庄布道微怔,但以他的才智立时便又明白了过来。
对手即然隐藏在暗中,只对落单者下手,便说明他的实力并非想像中那么高,至少不是血蚀老祖那种不可抵抗的怪物。单对单,已方两人或者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但若是能将他引出来的话,以两人合力却未必就不能一拼。
鱼铒与鱼,现在就看是鱼能吃掉铒,还是铒能钩上鱼。这是一场狙杀与反狙击的战斗,双方各施阴谋诡计,损毒陷阱,就看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这一次孔悠终于在一间宽大的暗洞里找到了庄布道,庄布道似乎是在找寻离开的通道,小心谨慎的延着一条昏暗的地洞前进,手里的蚀魂索神幡闪烁着股股幽光,用以照明。
“只有一个人,好机会。”孔悠暗自欣喜,吸了三个人的魔气,他的力量大增,现在比起庄布道只高不低,再加上有三件三阶魔宝,和一件七阶魔器,占据着绝对压倒性的优势。
搓了搓手,孔悠决定要好好的戏弄下这两上家伙,谁让这庄布道害得自已如此之惨了,七天没洗澡,身上都快要生瘙子了,熏都熏死人了,这还怎么让自已泡妞。
这笔血海深仇,说什么也不能轻饶了他,更何况一向贪心的孔悠,早早就看中了庄布道的蚀魂索神幡。黑帆一竖,污云滚滚,狂风怒吼,看起来就很是威风,若是能把它夺到手,自然就更爽了。有了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就是打劫起来,也有底气。
附近的地势非常崎岖,气氛也很是阴森,庄布道每走一步都是加倍的小心,更要随时提防躲在暗中的那只黑手。
“轰!”突然一道紫黑的流光由黑暗中射了出来,其速如电,就像是一枝利箭闪烁着阴寒的光毫,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弧光直刺而至。
庄布道心中一骇,知道对方射出了一样非常历害的法宝,慌忙擎起蚀魂索神幡,帆面一片无数黑风弥雾中,早就狂涌出七十多只凶魂历鬼,将这股紫光劈至一边。紫光迎风一晃,虚悬到了空中变化为一柄通体漆紫,外形古怪的鸡爪形魔器。
一见了这件魔器,庄布道脸色大变,惊道;“破心铰。”
“破心铰。”庄布道认得此物,它也属于三阶魔器,而且还是他此次邀来助拳的道友――常廖的护身之物,锋锐无匹,可开山劈石,并有魅性可蚀人心魄,是暗算、偷袭的最佳利器。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刻却被用来攻击了自已,不用说常廖现在是挂定了。
“呼!”没等庄布道找出来敌的方向,三十六道冲天而起的赤红烈火,在这时,猛然由地缝间透出,时间拿捏得极是精准,正是自已新力未生,旧力刚消的一刻,就好像是有人事先埋伏在这里,就等着这一刻的偷袭。
庄布道抽身闪退,并急抛出九子鬼母索护身,一倾黑光立时缭绕住了全身。辟避开火焰后,庄布道抽身急退,因为又有两道火光拨地而起,冲上身来。
一晃身,庄布道闪电般摆脱了火焰的追摄,虽然避过了两道攻击,庄布道的脸上却也骇得渗出了汗水。
“咦!”没有想到庄布道竟能连续避过自已百试百灵的偷袭,这到是让孔悠大感意外。幸好自已还有准备,一扬手,孔悠又连续放出了两件魔器,一道血光乍起,一溜蓝芒急射,均是犀利无匹,透出浓雾直向庄布道射去。
而在同时间,破心铰也再起攻势,由正面强冲庄布道的防御网。
庄布道的猜测果然没有失误,他的那三名道友全部被孔悠击杀,而这三件被用来攻击自已的魔器也正是他们的看家魔宝,除了破心铰外,还有沥血夺,七煞卷。这三样魔器每件都不好对付,此刻三件齐出,更是急如火,劲如风,狂风骤雨般侵杀开来。
庄布道将蚀魂索神幡,九子鬼母索威力全开,黑烟障气,形如实质般紧护住周身,力求御敌在外。只要自已能够吸引住来敌,等待时机的七良只要一找到机会,在两人的合击下,又是以有准备打无准备,成功的将对手击杀的希望将会很大。
庄布道以经看出来,这个躲在暗处的对手,实力并不是很强,只是仗着三件魔器犀利,才压得自已一时间喘不过气来,一但被自已逮到机会,加上七良的配合,相信用不了几个回合,就可以杀败这个只会偷袭暗算的损贼。
庄布道的如此耐打到是出乎了孔悠的意料之外,三件魔器全开竟然也仅能险险压制住他,要想解决他,不出绝招还真是不易搞定。
双手连扬,数道七溯火,炸雷一样轰轰动响着由隐身处射出,孔悠身上火华冲天,紧随其后由暗处跃起。左手直伸,趁着七溯火炸开庄布道的防御时的一刻,五指直探,隔空抓向庄布道的胸口,想要吸尽他的魔气。
惊见暗处火光暴射,又跃出一人,再加来人的速度极快,而且又神秘莫测,实力之高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一惊下,庄布道以经知道偷袭自已的人就是他了,蚀魂索神幡当胸一横,几十道鬼影扑动,挡下了火焰。
双手一合,两件魔器立时光芒再盛,堪堪挡下一爪的攻击。身形急退,避过孔悠的连环进击,庄布道全神戒备着冷喝道;“你是什么人?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孔悠目前占据了优势,冷笑着逼前两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呢?至于为什么要害你。小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听说过怀璧其罪吗?你身上那么多的魔气,正是我的大补,不杀了你,我又怎么吸来魔气。”
庄布道脸色大变道;“你是血蚀老祖。”
孔悠面色一凝,体内的魔气似乎有些波动,强压下心底生出的那种怪异感觉,孔悠沉声说;“血蚀老祖,我不是他。”
没想到被自已这么一问,对方却煞有介事的沉重起来,样子还很严肃,以至于对魔器的控制也放松了下来。庄布道的眼睛一亮,心里暗道;“好机会。”
根本没注意身后悄然的有一道黑影接近,孔悠蓦然眼睛一亮,他终于抓住了庄布道分心它用的一个机会。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却不知道,在这一刻,不等他出手,在他身后,早有人先行向他发起了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