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个世上再没有比自已更好的男人了,但,还是请她忘了自已这个坚硬的男人吧!”这样一想,孔悠也就坦然了,哪一个成功修真的背后,没有一个辛酸痛苦的女人的眼泪呢?流啊!流啊!女人哭习惯了,也就好了。更何况,人和兔子,咋可能呢?
在树林里磨蹭到了天色昏黑,觉得邻居都差不多该要休息了,孔悠这才晃荡着扛着一只野羊,赶了回村。
才入村内,浓郁的血腥气便扑鼻而来。
村庄到处都是残破灰败,股股焦烟在废墟上徐徐升起。一具具尸体血痕累累的横陈在地,村庄明显刚被强盗打劫。孔悠慌忙冲入村内,他发现樱亚失踪了,不止是她,许多村内的妇女都同时失踪了,村庄内的财物也被洗劫一空。
“嗯!”一阵细微的呻吟,引起了孔悠的注意。
在一断残墙下,孔悠发现了一个被砍断了双臂的猫人。搂着他的肩膀,孔悠阴沉着脸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村子搞成了这样?”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手指着西南的方向,梦呓般无力的呻吟着;“强,强盗来了,把所有的人,都抓走了。”一歪头,猫人死了。
“强盗。”
“可恶的家伙。”得知樱亚是被强盗掳走,孔悠的心底生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即不舍,又忧心。放下怀中的死尸,随手拽过一根长竹杆,孔悠迈开大步直向西南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狼盗,是大荒原上最凶残强盗,人员数千,实力强大,一直占据着七十里外的库克山,为祸一方,平日里靠打劫,掳掠为生。因狼盗所处之地位于三不管地区,是几个国家势力犬牙交错的中心,又兼狼盗的行踪隐秘,往来如风,纵横大荒原十几年来,竟未逢敌手。
三天前,因为要屯积过冬的粮草,狼盗中的几大首领,派遣出十几队搜粮队,下放到各乡各村,去完成秋收的任务。人员都分派下去了,钱粮也收回不少,却不想在偏远的一座山区里,竟有人敢抗命不交米粮,更杀死数名抢粮的兄弟,这使得狼盗的首领勃然大怒。
任何一个敢于挑战狼盗权威的人,都绝不允许活着存在于这个世上。
狼盗暴怒了,后果很严重。
暴怒下,狼盗出动了。三百名凶悍的强盗血洗了村庄并掳掠了大量的美女,因为人多混乱,强盗们逼迫抽打着俘虏,十几个被俘少女嘤嘤的哭泣声,立时响彻在队列中,就这样一路拖拉,狼盗们浩浩荡荡得走了近三个时辰,才快要到达山寨巢穴。
“樱亚,我来救你了。”孔悠远远的就看到了前面手持着火把蜿蜒而行的强盗,救人心切,也不顾彼此实力悬殊,大叫着就冲了上去。
听到了孔悠的叫声,樱亚惊喜的回过头大声哭喊着;“孔悠哥哥,我在这里。”
孔悠听到了樱亚的呼声,奔跑得更快了,转瞬便冲入了强盗的队尾,长竹杆一抡,向着队尾惊讶回头的两个强盗左右挥击了出去。
“什么人?”
两个强盗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面颊上以重重的被竹杆横着拍中,带着噼啪的炸响,口中狂喷着碎牙和鲜血,两个强盗被拍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整个脑颅破碎,当场一命呜呼了。
纵身扑入强盗之中,孔悠如扑入羊群的猛虎,一根长竹左拍右打,横切,竖挑,如一条探海的游龙,杀得队尾的强盗惨叫连连,纷纷倒地。
前队的强盗发现了后面的混乱,在一个满脸刀疤的狼头人的带领下,除了几十个用来看押俘虏的强盗外,其佘的人全如一群凶猛的恶狼,四面八方扑杀了上来,将孔悠团团围住。
强盗实在太多,手中又都是锋利的砍刀,孔悠手中的竹杆很快便被劈断,幸好孔悠的身体不畏刀剑,虽然被劈砍得砰砰震响,衣衫碎开,身体却是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一抛手中仅剩下半截的竹杆,将两个躲闪不及的狼头人扎了个对穿,孔悠聚起了魔功――炼血蚀,身影闪动扑入人群,双爪齐出,手指到处抓到就死,碰到就伤,杀得一众强盗哭天喊地,尸横遍野。
“樱亚。”大叫着,孔悠且战且进,抢入到强盗大队的前列,左手狠狠一掌拍在一个狼头上,恐怖的的狼头人急速抽搐萎糜,在众目睽睽下化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吓得一众强盗同声惊呼起来。
“孔悠哥哥,我在这里。”樱亚在几个强盗的胁持下,看到了奋不顾身向自已冲了上来的孔悠,喜极而泣,挣开一个强盗的手臂,就想扑向孔悠。
可能是吸收了过多的人体精元,孔悠的身子在这一刻蓦然一震,几股强大的毁灭性力量,猛然由后脑元婴处窜起,似燎原之火四散狂烧了开去。全身骨节噼啪狂响,好像要爆炸了一样,震得孔悠猛得一窒,嘴角不知不觉的溢出一污血。
“蓬!”几把砍刀适时的劈到孔悠的头顶,强大的力道震得孔悠双眼发花,一阵的眩晕。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凭借本能将两个恐惧尖叫的狼头人抓到手上,吸成了干尸。
虽然浑身极度的痛苦,孔悠脚下却是全凭声音辩位,向樱亚喊叫的声音方向迎了上去。
狼头人的首领心胆俱寒一把拉住了樱亚,颤抖着将砍刀横在樱亚雪白的颈上,恐吓说;“站住,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
孔悠应声止住了脚步,他现在是有苦难言,全身爆裂般的痛苦,根本就没有佘力再进一步。走火入魔的狂澜真气,猛烈的冲激着孔悠全身的每一处筋脉,难过的他想要自杀。
张道首脑一挥手;“给我抓住他。”
孔悠的眼睛以经看不见了,意识也在渐渐剥离开他的身体,隐约的听到有人的叫嚷声,接着自已的身体好像被人捆绑了起来。头上又重重的挨了一刀,孔悠再也承受不住体内走火入魔所带来的痛苦,昏倒了。
被孔悠连番厮杀三百多人的强盗惨死小半,才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就有百名强盗陈尸与野,幸好孔悠在这一刻自已昏倒了,否则的话,狼盗首领看着地上一具漆黑枯干的残尸,身体一阵激泠。
天色蒙蒙有些发亮,全村十八名少妇,少女,连带昏死的孔悠全都被押送到了寨中。
狼盗大头领听说一百多名手下竟全死在一个人类的手里,顿时勃然大怒,喝令手下在郊场,要当着全寨兄弟和这些俘虏的面,将这个敢于抵抗狼盗权威的人类,当众处死。
在大寨正中心,一座宽大达数千米的巨大郊场上,一千多名狼盗围观在侧,色眯眯的盯视着被掳掠来的一众如花似玉的美女,咂咂赞叹着。
刑台上,孔悠昏迷着被绳捆索绑,置与台上,几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凶相毕露的刽子手则持着鬼头刀,悍然而立。
随着一阵欢呼声,身高二米有佘,壮如黑塔的一只独眼狼人,穿着悍甲披风,威风凛凛的在一众强盗的簇拥下,上了观刑台。
他独目犀利,顾盼生威的扫视着台下,让人不敢侧视。在他身边一字排开三张高椅,上面分别座着寨内的另外三位头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些凶悍,狰狞的狼人。
狼盗大都是凶残,悍杀之辈,最是残忍,也不管什么仪式,看得一众兄弟到得都差不多齐了,大头领一摆手,阴沉道;“行刑。”
“哇!终于,动手了。”一听说要动手杀人,一向嗜血的强盗们立时兴奋了起来。
一个狼盗赞叹道;“看那大刀,锋口锐寒,砍头像切菜一样,再看那持刀的兄弟,比个黑铁柱还壮实,今天杀起人来一定够痛快。”
他身边的一个兄弟持着不同意见驳斥说;“也不尽然,据我听做任务的兄弟所说,这小子老邪门了,刀砍不伤,斧劈不死,昨天我们死了一百多个兄弟才把他拿住,不过,也没怎么伤到他,今天凭着这几把破刀,我看悬。”
另一个强盗赞同说;“没错,没错,我也听说了。不过大寨主对此早有准备,没看到刑台上早就支好了油锅,柴架,绞台,刀山锯林吗?有了这些东东,就算这小子是铜浇得,铁铸得,也得乖乖受死。”
“嘘!别说了,就要开始了。”
呜!嘹亮的战号吹起,这是山寨行刑杀人时才会吹起的勾魂号,一但吹起这种号角,也就是行刑杀人的时候了。
刽子手举起了大刀,大喝一声,刀光闪动向孔悠的颈部劈了下去。
“不要。”樱亚惨叫一声软倒了下去。
而在她身边的那些被俘虏的村女,也都紧闭上双目,不忍再看这种鲜血淋淋,人头落地的可怖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