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场上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了段辛身上。而段辛那颤抖的手,却是来回抖动不停,脸上的虚汗也疯狂往外冒着,好似烈阳当空一般。
紫嫣知道段辛朝她追来,只是没想到开口第一句,居然是这一句,让她愣了半响。
不过片刻后,随即她温柔一笑,转过身,含笑地接过这块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砖头。
“谢谢。是我掉的。”
“……”全场再次齐齐巨惊,怕是眼睛都掉了一地。
直到紫嫣走远,段辛还愣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犹如身在梦中。
而在场的所有外院学子们,更是怔住了。今天这个剧情,实在太过分了吧……
结束了祭春大典,回去的路上,韦锁是盯着段辛看了半响。但就算是把他的脸上看出花来,他也没找到这家伙的机缘在哪。
“都说富帅靠科技,屌丝靠变异,看来这句话不假啊。我靠系统科技,能顺风顺水,而这个家伙应该就是靠变异了……”
虽然段辛一路上,满脑子还是紫嫣的样子。但是看到韦锁对自己来回观察,也不免纳闷问道:“曾师弟,你一直看我作什么?”
韦锁摇了摇头,决定以后,不教这个傻帽什么泡妞秘诀了。免得自己改变历史,话说紫嫣愿意带自己和段辛下副本,定然是想给自己好东西,咱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打定了注意,视韦锁为泡妞天才的段辛,不管在追问什么。韦锁都是跟他打起了太极,不在透露任何有用的东西。
到是整个学院,刮起了一股歪风邪气,经常能看到有些猥琐的男学子尾随在女学子身后,然后一脸天真烂漫地递过去一块红砖说道:“姑娘,这块砖头……”
“给老娘滚!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回到学舍的韦锁,则开始老实地闭关起来,将紫嫣给他的一些功法来回修炼着。里面有很多功法,都是能加持浩然正气入身的技击,韦锁找了些简单易学的,准备临时抱抱佛脚。
而他虽然打了方化天的脸,间接得罪了八大天子的淮王。但是淮王也没来亲自问罪,看来他那紫嫣弟弟的身份,到是能逢凶化吉。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寒风,呼啸而至的寒风,刮起了漫天的风沙。虽然是到了春季,但是这块地域好像没有四季应有的觉悟。
没有什么春暖花开,也没有什么绿树成荫。此地除了光秃秃的枯树和龟裂的大地外,还真的在无其它。
对了,还有漫天的黄沙。风一吹,将赶路的两人身上,都如披上一件厚厚的黄沙大衣一般。
看着旁边树上的乌鸦,对着自己呱呱大叫。背着古琴装逼的韦锁不禁吟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好诗!好诗!啊呸!”段辛在旁边骑着一匹宝马,听到韦锁的吟唱不禁叫好,可惜迎面吹来的风沙,糊了他一脸。
看到段辛那狼狈样子,韦锁不禁嘿嘿笑道:“我说周师兄,你好好赶你的路吧。这几天,我越来越觉得你神魂虚弱了。什么情况?”
这骑着马,走在风沙里的两人,正是韦锁和段辛。前些日子,他们接到了书院的探查令,奉命来到此处探查。而且,还是以紫嫣副手名义来的。
只是紫嫣以先让你们两人试炼为由,所以先让两人骑着宝马先行了。他们两人,在这恶劣的漫天风沙里郁闷非常,韦锁到还好,他有仙君之力,还有浩然正气在体内,所以随便施展下气力,让这些风沙都近不了身。
可是段辛就不行了,他可是一般的道台筑基修士。虽然他乃是筑基后期,但是为了保存灵力,硬是将自己包裹成中东人一般。除了眼睛上戴着,韦锁特意给他做的防风眼镜外,全身都是披着麻布大衣。
听到韦锁的提问,段辛一脸迷茫说道:“我也不知道啊,神魂一到这地方就开始变的虚弱,难道是阴气太重了?”
韦锁撇撇嘴没理他,到是佩服他,竟然能吝啬到,连书院的制式学服都不穿。好歹那学服能水火不侵,抵挡这风沙也没太大问题,无非就是用1-2个灵石罢了。这已经不是小气了,这根本就是扣啊。
刚准备教训段辛,男人应该大气一番的时候。韦锁突然鼻子一动,闻道了一股尸体腐朽的味道。
给了段辛一个眼神后,韦锁扬起马鞭,骑着马就朝前方冲去。看到韦锁让自己跟着,段辛立马也拍马跟了上去。
虽然段辛叫韦锁是师弟,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这韦大宝师弟可不是一般的师弟,能轻易将金丹境的内门弟子,给脚踩在地,这哪能是一般普通人能做到的?他只要紧抱这个家伙的大腿就可以了。
两人顶着狂风,不一会就骑马飞奔了几十里。这马可不是一般的马,乃是书院里外出专用的。别说日行千里,就是日行万里,都不在话下。
不到一会,一座靠山的村庄,出现在两人眼前。这山庄靠山而建,可以抵御风沙。山上更是有水泊留下,让人觉得这地方,真是这处荒凉之地的世外桃源。
可是远远看去,两人都是一脸凝重。因为村子里面除了死人就是死人,没有一个能喘着气的。
一具具人干一样的尸体到处都是,而且没有半点血迹,这才是令人更加恐惧。这些尸体死前的面目也是非常狰狞,甚至刚出生的婴儿也是如此,好像他们在死前非常痛苦一样。
下了马,两人靠前检查了一番。显然这些尸体应该是才死不久,但是现在却呈现出,如死过好久人干一样的效果。
“要么是尸鬼,要么是邪修,要么是邪门的妖兽。”
听到段辛的判断,韦锁不禁撇撇嘴,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好吗?
“真是可恶,如此丧尽天良,真是该死!”段辛看着眼前的人间惨剧,不免狠狠一锤,将旁边的石台给打翻在地。
而韦锁却是疑狐地站起身来,朝周围看了一圈。
“有问题。”
段辛转头回问道:“什么问题?”
韦锁又看了眼村子说道:“没有痕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还没等段辛回话,刚刚还放晴的天气,立马乌云盖顶。接着呼啸的狂风变的鬼哭神嚎,犹如冤魂在风里述说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