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天还是那幅畏畏缩缩的表情,轻手轻脚的走到一位男子旁,顺理成章的问:“大叔,这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起火了?”
男子显然没想那么多,随口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样麻烦了,尸体被烧之后,魔都那边肯定会怪罪下来,我们谁也别想逃过这一劫。”
蓝小天自然没有把男子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开始考虑接下来的计划,开阳城的人好像全出来了,一共在一百来人。大部分人的实力都在结宫境,又以结宫境虚宫为主,最强之人也就白高峰了,结宫境金宫。
身边的男子随口答下话后,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开阳城之中还有人叫自己作大叔?不应该啊,开阳城中人都是同龄人,有那个龟孙子要做自己的侄子不成?
想到这里,男子不由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庞,黑宝石似的双眼,这张脸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乖巧懂事的少年,唯一与这张脸不相称的是脸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伤疤如蜈蚣。
男子双眉皱了皱,在他的印象之中,开阳城中可没有这个人,“你是谁?”
蓝小天畏缩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冷笑,他认得这个男子,在风魔城那血淋淋的夜晚里,这男子的双手可是撕裂了几个人。
“我是谁?你忘记了么?大叔?”蓝小天淡淡的说道,脸上的畏惧之色让人觉得他低人一等,没有任何的作用。
男子的双眉更加的皱了,他是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胆小如鼠的小子,道:“你不是开阳城的人?你到底是谁?为何在我们城中出现?”
“不是!”蓝小天摇头,此时,周围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见到陌生而一脸惴惴不安的蓝小天后,都是皱下了双眉,他们也觉得奇怪,开阳城之中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个人了?
“你是谁?这火是不是与你有关?”先前那位被白高峰一巴掌扇出去的男子喝道,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尸坑又被人纵火焚烧,是谁都会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
见蓝小天默不作声,一味的轻摇着头,一位高达两米的光头男子快步走了上来,什么也不说,大手一张,如同一个巨人之手般按向蓝小天。
谁都知道,就算蓝小天与这火没关,但他们也要将他抓起来再说,就算不是他,也要把这纵火案强加在他的身上,这样,他们至少可以推开自己身上的责任。
在他们眼里,蓝小天就是一个送上门来的替罪羊,完美的替罪羊。
在光头男子的大手即将按在蓝小天头颅之时,蓝小天的脸色刹地就变了,变得冷若冰霜,变得冷血无情,毫无掩饰的杀气缠绕着他的五官。
蓝小天冷笑一下,脚一抬,猛地一脚轰在光头男子的身上,高达两米的光头男子被蓝小天一脚轰得飞射出去,如同炮弹似的飞入大火焚烧的大殿之中,瞬间成了一个火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直上苍穹,听到这惨烈的声音,见到在烈火中挣扎的火人,在场的人都是五脏六腑一抖,四掌冒冷汗。
光头男子无论是身材还是实力,在在场的众人之中,都是鹤立鸡群的,谁又会想得到,会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脚轰飞出去。
这是真的?是光头男子太弱?还是眼前之人太强?
“你是谁?”一位男子大声疾呼,惊恐万状,难不成眼前的少年是从魔都来的?听闻魔都中,小小年纪实力超群的人大有人在。
“我是谁?”蓝小天冷冷的笑了一声:“你们不是一定挂念着我么?这么快忘了?”
我们挂念你?你他吗也太不要脸了吧?你那帅了?还是你身材好了?你就是一个辣鸡好么?
蓝小天见众人都是一脸的迷茫,不由尴尬的摸了摸脸,自己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看了看白高峰走入的大殿,他知道自己不能等了。
蓝小天轻咳一声,冷冷的说道:“这个你们应该知道吧?”
随着蓝小天的话音落下,众人脚下的冰块、树叶、瓦碎,统统的一切都在震动,仿佛有无形的细线的绑在这些东西的身上。
众人眼中的疑虑更重了,紧接着,他们的双眼猛地一瞪,他们从这些东西中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接下来这些东西中迸发出来的声音更是一下子让他们的头皮都炸开了,他们终于知道眼前这小子是谁了。
铮铮铮铮!
刺耳的剑鸣之声突然响起,从冰块记中发出,从树叶之内传来,带来的还有风暴般的剑气,仅仅是这剑气之下,就有十几人被斩成了碎肉,有几十人全身都充满了血淋淋的伤口。
“万物剑法!是他,他是风魔城最后活下来的人,该死!”
众人认出了蓝小天来,但一切都晚了,周围的冰块树叶,任何的一切都变成了一把把亦大亦小的剑,剑气冲天,剑鸣震耳。
噗噗噗!
锋利剑身将身体洞穿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无数的利剑腾地而起,将身边的人斩杀,将头颅斩飞。
周围的地面一下子被鲜血充满,透明的冰块被染红,血腥的气味与冰冷的寒风充斥在开阳城每一个角落。
蓝小天施展出菩萨三印,三头六臂的女佛像脸上充满了慈悲为怀的笑容,金光灿灿,但每一掌下去都有一个人被轰成碎肉,所过之处,尸体统统变成了碎肉,血淋淋的碎肉与内脏充满了一地,触目惊心。
蓝小天如入无人之境,双手根本就不停,所到之处,先将身边的人法诀漩涡抽出,而后控制三头六臂的女佛像将其一掌轰碎。
百丈之内,一把把利剑如同精灵一般飞舞着,噗噗之声源源不断的响起,鲜血如同花朵似的绽放开来。
当一切平静下来,各种利剑变回了原本的样子,血流成河,碎肉与内脏铺满了一地,蓝小天如同一个魔鬼似的站在触目惊心的血地之中,脸上挂着的一种冰冷的笑容,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大,邪性十足。
不知为何,杀了这么多人,他心里不但没有一丝的波澜,反而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他也不讶异,他清楚,这一切必然与自己的以前有关。
这时,他把身后的木板一把立在地上,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