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尽快安排,三天之内,必须找到天然。”
“师父,三天,这,有点太急了吧,这宝岛毕竟太特殊了,咱们要去的话也得跟小师弟那样办证才行啊,三天,恐怕连办证都来不及。”
其实,在得到自己师父的命令之时,天风就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宝岛的特殊性不是当下哪个人可以给解决的,就算这边的证件可以动用关系尽快拿到手,但是宝岛的准入证件可没有那么快。
“师父,是不是小师弟出了什么大事了,为什么要这么急过去,还要您老人家亲自过去,这几十年来,您可不曾踏出过上清宫一步啊。”
开口的是天金,他作为大师兄,上清宫日常的重要决定基本上都是他代劳的,此刻,他绝对相信,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自己的师父是不可能要前往那个离着LY几千里外的宝岛去,至少,他很清楚,就算要出门,自己的师父也绝对不会选择宝岛这个地方。
然而,铁谦道人此时却没有说话,只是摇着头像是有什么苦衷似的,无法宣之于口。
这个动作,着实的让他的一帮弟子出现了惊恐之色,因为以铁谦道人的地位,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会让他有这个表情的,至少,在他会出现这个表情之前,就会有人把问题给妥妥当当的解决掉。
“哎呀,师父,你别着急啊,咱们这边的证件六师弟去解决,那边的证件的话找天林师姐不就行了,她在宝岛可是御用的风水师啊……”
“住口!”
然而,天土的话还没有说完,铁谦道人原本那沉静和蔼的脸色却突然是变得让人心生畏惧。
“天土,胡说什么呢。”
看到自己师父的怒目而视,天金赶忙斥责起天土来,他知道自己的这位五师平日里喜欢个口没遮拦,但是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会犯了忌讳。
此时,在场所有的是兄弟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忌讳可谓是自己师父的唯一逆鳞,天金不断地冲着天土使着眼色,而天土也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是又说错话了,所以,也直接是跪在了地上。
“师父,弟子知错了。”
全场鸦雀无声,似乎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铁谦道人此时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半个小时之后。
“哎,起来吧。天风,无论如何都要在三天内赶到天然那里。”
只有这么一句话,之后,铁谦道人便起身离开了。六位弟子看着自己师父的背影,全都不敢出声,只能是应声站了起来,目送着师父离开。
“你呀,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天金再次数落起了天土,只是语气却不似刚才的那种严苛,反而是多了几分怒其不争的感觉。
“大师兄,你说这都过去六十多年了,怎么师父还是放不下呢。”
“好了,别再说了,小心又让师父听见,我可告诉你,上清宫没有天林,只有当年跟着大部队前往宝岛的蒋天林,你们也都急着,可别犯了忌讳,对了,尤其是在天然面前,万万不可提起。”
“是,大师兄。”
作为大师兄,平日里更像是这些师弟们的长辈,如果不是出了天土这档子事,恐怕他是不会用这样的语气来苛责自己的师弟的。
“对了,天风,我有个主意,你先去找人把这边的证件全都办好,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去梅州,然后……”
天金说着自己计划,师弟几人开始频频的点起头来,很快便一个个的跑了出去,安排起了自己手头的事物。
……
上清宫里发生的一切,天然自然是无从得知了,而他现在还依然沉浸在对那位老者奇怪的表现中。
就在此时,从天然的房间外面,一个纸飞机突然毫无征兆的飞了进来,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天然的手里,接触到纸飞机的一瞬间,天然突然浑身一颤,之后,一段文字变神奇般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杨家之心,昭然若揭,此时,切不可离开此处一步,否则平安不保。”
这段话极短,短到既无前因也无后果,让天然着实是一头雾水,不过,天然心里也清楚,能够用这种方法给自己传递信息的,相信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打开纸飞机,天然的嘴角翘起了一丝微笑,这是因为不出他所料,这个纸飞机上一个字都没有,并且,这个飞机还是用制作符箓所需要的黄表纸制成的。
而就在天然正反打量着这张已经被他展开的黄表纸的时候,又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这张黄表纸竟然自己再次变成了纸飞机的样子,朝着门框的位置飞撞了过去。
在接触门框的一瞬间,纸飞机便消失不见了,而门框上此时却多出了一张符箓,不偏不倚的,正好盖在了那张被阿通撕下来的符箓之上。
此时,哪里还是空白的黄表纸,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张符箓的样子,看到这张符箓的出现,天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张符箓。
于是,他便闭上了眼睛,再次在自己的回忆海中寻找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是傍晚的时间的,而此时,天然也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并且,他的脸上也带着极其满意的笑容,因为此刻他终于确定了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张符箓。
“这张符箓跟师父画的一模一样,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能有这种道行的人,真是不得了。只是,有这样道行的人为什么要帮我呢?”
正在这时,屋外的门铃声再次响起,又是一阵嘈杂的声音蔓延进了屋外的客厅里。
“哎呀,杨会长,您怎么亲自来了呢,真是倍感荣幸,倍感荣幸啊。”
阿通的父亲,此时正在极力的讨好着前来之人,然而这些人似乎并没有把他当做一回事,反而是在屋子里找寻着什么似的。
终于,在一群人翻找了二十多分钟之后,一个很是魁梧的男子便问起了阿通的父亲。
“我问你,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姓天的,从对岸来的学生。”
“啊?!呃,有,我带你们去。”
此时阿通父亲的脸色有些尴尬,这些人毕竟都是杨氏宗亲会的人,不管怎么说,也都和自己打过几年交道了,然而突然出现在这里,竟然只是为了找天然,这让他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