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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地成寸是一个很实用的法术,但这一法术需要修者至少达到凝液期方能施展。”
“关于缩地成寸符箓不仅代价高昂而且需要使用者达到筑基期。那可不可以结合几个简单的术法形成达到类似的作用让练气期修者能够使用?”
“经过长期的思考和实验,我以‘浮空’和“强力”两个法决为基础制作符箓,以期达到理想的作用,我称之为‘神行’……”
陆风听到这,惊叹于这修者大胆和创新,丹、器、符、阵每一领域都博大精深,前人留下了无数的炼制法门,各种符箓包罗万象,能按照前人方法再次炼制出已是很好,很少有人尝试着去创新,更何况对于属于低阶的练气或者筑基期修者。
这稚嫩的话语结束,一张湛蓝色的空白符纸出现在陆风脑海中。
这张符纸宽两寸长四寸,看其材质应是以七星草为主料制作而成。
浮空石灰和蛮牛血融合而成的“墨水”随后出现。
接着是一根由汉白玉作为笔杆,以二品月狼毫制作而成的符笔。
陆风点了点头,二品的符笔算是上佳的符笔了,价格并不便宜。用浮空石和蛮牛血作绘制“浮空”和“强力”法决的引子也是恰到好处。
一个年轻的背影拿起伏笔,只见符笔的被灵力点亮,玉制笔杆有了微微的亮光,点点月光从符笔的笔尖洒下,沾了沾墨水,此人就凌空在符纸上下笔,暗红色的墨水在符纸上顺畅的留下了一个繁复的线条。
年轻人的手腕灵动无比,灵力运转也圆润如意,每一个线条上都蕴含着均匀的灵气,很快“浮空”法决符文即将书写完毕,符纸开始缓缓的上浮。
就在这时,少年闭合符文之前,突然笔尖一转又开始书画另一个符文“强力”,但只书写到一半。
轰~~
符纸突然冒出火焰,化作灰烬。
接着少年又拿出第二张符纸,尝试了一次,结果总是到一半时符纸就无风自燃。
最后他开始另一种尝试,在符纸上完整的画出“浮空”,但没有中断灵力,继续画出了“强力”符文。
虽符纸并没有损坏,但也没有神行的效果。到此脑海中的画面消失。
陆风思考了良久,找出了其中关键,“浮空”符文书写过程中灵力输入应似断未断、似无还有,必须把握一个极其微妙的度。
少年的想法很好,但创制新的符箓并不简单,需要无数次的摸索。
他将自己对这最后一片玉简的想法输入其中,便继续下一个玉简。
深夜,牛王镇沉浸在一片漆黑与寂静之中,整个城池内仅有大户人家还有些许亮光,但跟周围乃至远处黑暗阴沉的山群相比,显得有些孤零零的柔弱无比。
唐家位于牛王镇东面,是一座占地极广的院落,茂密的树林环绕在院落周围,并没有多少人家。
白天院落内层层叠叠的建筑和雕饰精美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盛是美丽,不同于牛王镇其他人家,在这深夜整个院落也是灯火通明,显示出它的不同与富贵。
唐府门前立着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狮子的毛发爪牙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双双扭着头看向幽暗的树林。
夜已深,两名大汉此时靠着狮子不停的打着哈欠,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哎,你听说了吗,最近好像东家的生意不好做了。听说有几个客商反常的压价我们的灵草和兽皮。”
另一个人听到同伴突然聊到这个,精神一震,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道:“哪里没有听说,我听在商队任职的表哥说我们的货源也出了问题,这主营的灵草和兽皮等收购量大幅减少,不仅如此,有几个商队去三山城的途中还没袭击了。”
说着这人悄悄的说,“据说,竟然连东家长期供奉的几个练气后期修者都折损了几个,甚至家族的那位鸣大师都受了不轻的伤。”
在去往牛王镇的一条山路上,一群几百人全身上下穿着漆黑的服饰,骑着健硕的骏马,每只马的蹄子上都帮着兽皮,奔驰在崎岖的道路上。
虽然队伍的速度很快,但没有一点杂乱和声音。陆风见过几次的刀疤脸中年男子赫然位于其中,在他的身边有一个妖娆的妇人,身穿亮丽的大红色长衣,仿佛黑夜里的一团火焰,妇人坐下是一头血狼。队伍的上空三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坐于成人大小的大雁之上不慢不急的跟着。
夜间牛王镇城墙上的符文防御阵法已开启,阵阵的青光映照着近前的平地。
队伍很快来到紧闭城的牛王镇前,刀疤男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符向城楼上缓了一缓,城门随即缓缓的打开,一众人等快速的穿越城墙进入镇内,不带出丁点声息。
刀疤男一马当先直往唐家宅院而去,路过的沿途几个亮灯的大户人家在队伍行过之后快速的熄灭了所有的灯火,整个镇子几乎完全的黑了下来,显的更加的寂静,仅剩下远远的东北面唐家那一小片亮光。
刀疤男带领队伍来到唐家外围的树林,挥一挥手,两名精瘦的汉子打马出队奔入幽暗的树林。
两人乃是贺家寨有名的好手,骑术高超,十分擅长隐匿奔袭。
只见两人如游鱼入水一般,在密集高大的树木间闪转腾挪,速度丝毫不减的向唐家宅院外围突进。
然而两人踏入树林并无多久,本寂静无声的树林突然轻微的一震,如巨兽刚刚醒来,夹杂在树林间的不起眼两颗树木的零星叶片缓缓的从树枝间滑落,轻飘飘的向这两个精瘦的汉子落去。
噗嗤~
噗嗤~
微不可闻的声响传入红衣妇人的耳朵,她皱了皱秀丽的眉头。
树林里的两人还在催马奔驰,然而马儿没跑几步,背上的两个男子的头颅随着马儿颠簸突然滚落了下去,跌入尘土。
精瘦汉子的脸上仍然展现着冷峻的表情,没有一丝痛苦,脖子上的切口整齐如一,光滑无比。
马背上的身体还保持着骑乘的姿势,随着马儿的奔跑上下摆动。
嗷---
两匹战马受到惊讶,没了主人的掌控,止住马蹄,惊叫出声。
“不好!”刀疤男听到马鸣声,心道坏了,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红衣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