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壁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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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回了教室仍脸颊通红的古凰，待所有人坐好，桌面又显出了新的信息。

“现实修养七天，私自透露学校者死。逾期不回者死。——聂小倩。”“同学们请将贵重物品储存进储物柜，倒计时，5分钟，4分59秒，4分58秒......”

这时人们才知道桌面还有其他操作功能，试着点开桌面的储物柜标志，整个桌面立马呈现箱子口的模样，之前人们身上不见的手机等精密物件居然就在里面。

莫非试着将手探进去，居然直接拿到了他的诺基亚。“哎呀，真是神了！风贝快看！”他叫了宁风贝一下，然后将自己脚下的肉块用狼皮包好放进去。

“那这个世界的东西可以带出去吗？”这样想着他留了一对火狼牙，其他都放进了储物柜。

手机显示无信号状态，莫非也不抱有希望。他和身边熟悉的几人互换了手机号后就静静等待离开。

“我们是可以回去了吗？”南郭国大胖脸拧成一团，竟然流了泪，也难为了韩北风，哄孩子一样哄他。

“3...2...1。”

眼前一黑，再一睁眼四周已经变了模样。

“呜呜呜！”心志不坚的虞莉，素梅，于千帆已经哭了出来。哪怕男子也有泪目的。

莫非两手各握着一个一直散发热量的狼牙，内心激动之余深感此时大脑反应速度比之前迟钝很多，可惜，那时的状态就像是毒品，让人愉悦，却又让人沉沦。不，比之毒品要可怕千倍，百倍。一天啊，仅仅一天，身体就老了一岁，他不敢想象五十天课上完之后，自己会衰老成什么样，所以必须强大起来！

他从排椅上站起来，到饮水机那儿用纯净水洗干净身上，和宁风贝打过招呼后当先离开了。

莫非打开门的时候，于千帆的男友还在恶狠狠的扬言一定报警云云，也不知道再回到古怪学校时能不能看到活着的他。

天已经黑了，手机显示的八点，看来两边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没有出现无限小说里面那种错乱的时间比例。

莫非默默走在路上，既然回到了现实那就以现实的模样活着，就像人们上网时和离开网络后的模样截然不同，他现在的状态便是那般。

现实中，他沉默。网络上，他肆无忌惮。在古怪学校他是渴求力量的少年，在现实，他只是个刚刚毕业，还在求职的菜鸟。

他坚信自己以后会获得强大的力量，虽然身体比之之前强壮好几倍但也还是弱小的凡人而已，会饿，会渴，需要钱。

说好的毕业不要家里一分钱，而且家里也不是很宽裕，他把玩着手中的如玉狼牙心思转动起来。

他现在还住在毕业的三流大学宿舍里，掏着一个月两百块钱的月租，还好的是水电免费，伙食费在学校里也很实惠，一个月总开销超不过五百块钱。

从这里距学校有着两个小时的车程，需要倒三次公交车，不过身上的五块钱可不够啊，本来中午都找好兼职了，管午饭，有四个小时的体力活，给一百块钱，这也放了人家鸽子了。

此时他手机响起来，是舍友秦汉打来的，正巧，这家伙搞了个小古玩店。“喂？阿非？有空吗？来我祖父家一下。嘟嘟嘟~”沙哑的声音只说了一句便直接挂断了，莫非甚至来不及出声。而他再拨回去显示的该号码已不再服务区。

咋回事？莫非也没往坏处想，说不定手机出什么毛病了呢。这秦汉这也是他们学校的传奇人物，本来平平无奇的大二学生，忽然就搞起了古玩，小小的店面频出秦汉时期的古玩。也有人举报过他是盗墓贼，但那些古董的来历居然都有凭有据，让人挑不出漏洞。

他祖父家在城区外，秦汉这家伙母亲走得早而且和父亲关系也不好所以常年就居住在他祖父家，可惜，大二那年他祖父也走了，这家伙就越发孤僻起来。

找了辆黑车，好说歹说五块钱给拉到了那片地。

这片地方路灯也不知道被谁给破坏了，显得阴森森的，而他的诺基亚手机随着往小巷子里走居然直接死机了，怎么也打不开。

好嘛，黑黢黢的让莫非都害怕了。

他拿着两颗狼牙，轻轻一碰。“刺啦~”火星爆炸将四周照亮，他凭着印象走到秦汉外祖父家门口。那是一座二层的红砖楼，听秦汉讲是苏联和我国还建交时候为苏联工程技术人员建造的精致公寓，后来闹僵之后这座公寓就留了下来，被当时小有成就的秦汉外祖父买了下来。

“秦汉，我到了！出来开门，我到了！”莫非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喵！”没人回应反而惊动了一只野猫。

狼牙碰撞，火星四溅下看到的是一只皮毛脱落的黑毛，嘴里叼着一根香肠？不，是手指！

莫非瞳孔一缩，身上肌肉紧紧绷住。

“秦汉，你在哪儿！”他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尝试拉了拉保安门，发现根本没有上锁，内门也是，屋里没有腐蚀的气息，反而人气十足，他抬头看一眼还微微发亮的白炽灯灯丝，循着记忆打开开关。

客厅的黑白电视还在，对着门的是一面一人高的红木框铜镜。去往二楼的楼梯被长期封锁着，他环顾四周，小木桌上还有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秦汉！秦汉！我是莫非，我过来了！”

他喊了两声靠近了小桌子。上面有两个笔记本，一个写着账本，一个写着考试。这个考试笔记本他老早就见过，秦汉一直藏着不让大家看，而他每次考试都会压住贼准的题，也不知道他的笔记本上记得啥。

他没有去翻看秦汉的笔记本，只拿手指试了试咖啡的温度，很高，刚冲出来没多久。秦汉最喜欢夏天喝大热水，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四周摆放着五件秦汉最喜欢的古董，上面纤尘不染，经常被擦拭的样子。

“刚才真的是人手指吗？毕竟有的膨化鸡爪也是那种苍白模样。”他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屋里平静的不像话，他到铜镜面前整理了整理衣服做到沙发上。

铜镜是秦汉的父亲一年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本来是扔了的，不知道怎么又安到了这儿。

白炽灯忽闪了两下，坐在沙发上的莫非有了些困意，他意识到有些不正常，眼睛本打算眨一下，但却没再睁开。此时，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