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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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毫无困意，尝到了在这里修炼的好处，哪肯轻易停歇，况且他现在有了一个猜想，在人间修炼时经脉会因为长时间运转灵气而破损，他断定，在这里修炼不会！

班里二十多人缺皮少肉，只吃了辟谷丹，就在短短几分钟长合，若说这是辟谷丹的功劳那是不可能的。

《杂术篇》中清清楚楚记载了，“辟谷丹，可顶凡人几月消耗的低级丹药，无副作用，但多食可致营养过剩血管爆裂。”

说起来，这杂术篇是在赶尸五法中单独列出来的并不算在赶尸五法之中，而且细读杂术篇的行文也可以清楚感觉到他和其他篇章不是一人编著的，前五者规规矩矩宛若教学的老夫子，后者行文洋洋洒洒不拘一格，像是侃天侃地的老朋友。

“也不知是何等高人所著，居然包罗万象无所不知，可惜，涉及到高阶的知识一概不提！”莫非感叹，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气修体修之后的境界是什么，想一想，心儿里就像橘猫在挠痒痒一样。

“橘猫？对了，那秃皮猫没饿死吧。”莫非这才想起来忘了安置橘猫了，“罢了罢了，看他像是要生灵智的样子，只要会卖萌肯定饿不死！”

尝试继续打坐，经脉果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可惜灵气像是被稀释了一样，虽然修炼起来仍比现实世界要快很多倍，但也小巫见大巫让莫非一下没了动力。

吃了山珍海味的大餐，在见这白米饭实在难以下咽啊！看来每天那种可以疯狂修炼的时间不是很多。

短暂放下灵气的修炼，他感受了一下体内凝实的三道灵气，满意的点点头。

“照这个进度，不出三日便可进军炼气二层了！”所谓炼气无止境，古有炼气士，不筑基，不凝金丹不修金阙不练神通，唯吞无尽灵气至死方休。

后来那时的炼气士一部分感觉看不到出路寻不了大道，便走上了凝金丹生元婴的路子，再然后经过细化，千篇一律的凝金丹进化成了筑金阙。

这金阙，可以是金丹，也可以是万物，至此确定了气修的路子。体修也是因炼气士诞生，相传是因为有一人因为无法筑金阙便改换思路，将灵气全面熬炼身体，最后意外发掘了身体潜力，踏上了凝血气的路。

炼气期无止境，若想筑基只需九十九道灵气便可，但这种筑基毫无潜力可言，固然拥有了更高等级的能量但九十九道灵气在金阙期筑出一个砖头都是万幸。况且只有九十九道灵纹不知道会诞生什么样的垃圾神通！

金丹和金阙的区别便在这儿了，金丹属于金阙的一种且是古往今来扩散范围最广的模板，但它只有一个功效，便是超强的灵气恢复能力，这种能力身在灵气浓厚的世界就颇显鸡肋了。

身体灵气每秒的摄入量是有极限的，灵气浓厚的世界往往可以达到最大摄入量，这时金丹的神通就一点用没有，其他金阙模样却可以因为天生灵纹而诞生奇妙的神通，这神通有千里眼的，有顺风耳的，有日行八万里的，也有知人所想的，有变大的，也有变小的。

五行遁法皆可悟，六道轮回皆去得。

所以，金丹的筑法只在灵气贫瘠的地方盛行，在这个地方则是下下之选。

此时还算安静，他开始仔细琢磨着臭肺魄的炼法，“聚神于呼吸之间，肺合于天地之间，随之，忘己。”肺合于天地，什么意思？

摸不准，莫非便去看那吞贼魄炼法，“炁随脉走，流转身周，聚力孔穴，吐气即开。”这倒是好理解一点，莫非猜测是控制血气跟随血液流转全身，然后聚集力道放出去。“额，莫不是放屁打嗝？”莫非当然知道不是，但还是暗自吐槽。

修炼血气和修炼灵气并不干扰，修炼灵气的必定可以修炼血气，修炼血气的却不一定可以修炼灵气。有一些人的经脉天生不适合运转周天，便只能成为体修。

只闻一阵香风，莫非极其敏感的打了个响鼻，歪头看却是宁风贝走到他身边。

“睡醒了？”

“嗯，醒了会儿了。”

“唔，那你不修炼找我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莫非看着眼前的一脸认真的眼镜娘暗道麻烦。

宁风贝自然的取出纸笔道：“请问此话怎解？”上面写着的正是“炁随脉走”那句话。

莫非来了兴趣，这姑娘竟然和自己一样的选择，猿粪啊。“你要练这一魄？”他反问。

“嗯，不过要先明白了再开始。”宁风贝黑眼镜框下的大眼睛带着些天然的呆萌看着莫非。

不管宁风贝是有意卖萌还是无意，莫非都没有任何心动，但也不拒绝回答一些小问题。

因为对香气过敏，他蹭蹭鼻子道：“炁代表元气，应该是说控制元气随着血液流转全身，将废物从气孔中带出去吧。”

“那气孔怎讲，是说七窍吗？”宁风贝咬咬笔头，非常可爱的问。

本来莫非也是这样想的，但和人讲解就又发现了问题，他低头思考起来。

宁风贝眨着大眼，心道，“可真是一个厉害的家伙啊，天赋和悟性都这么强！”

“流转全身，聚力孔穴。抛去前缀的话，不就是全身孔穴吗，全身孔穴并不是只有七窍吧，而且七窍本来就是开的怎么吐气即开，莫非是毛孔？是了！”莫非恍然大悟。

看他表情，宁风贝知道有结果了，“莫小哥，可是有答案了？”

讲解了一番终于将其赶走，莫非开始按照修炼步骤走，若要修炼七魄，还需内视感知到七魄。

七魄有体魄的意思，修炼七魄便是在修炼体魄，只是七魄又超脱于体魄可独立存在。

此时还算安静，莫非盘膝坐下，开始运用玄阴十法中自带的内视法诀。

“闭五感，心觉现。”默念一遍，他在身上几个经脉节点按上几下，然后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开始一一封闭。

先是无尽的黑暗，“呼，呼！”紧接着他连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到，嗅觉，味觉，触觉也一一丧失，这时莫非甚至不知自己是睁眼还是闭眼，是活着还是死亡。

“我还活着吗？我还活着吗？我，还活着吗？”

他来不及继续迷茫眼前便爆炸出景象，好似星球的美丽球状物在他心识中接连诞生，又快速毁灭。

他能看到星球核心不停燃烧释放的力量，似乎就是那些力量让他能够过目不忘，举一反三，洞若观火。

燃烧的是什么？快让我看的更清楚一点！

随着念动，他出现在了喧嚣的火焰面前，燃烧着的，他看到了便知道了，那正是他的生命力。“这就是代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