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张辽的强制散去心中强烈的战意,手中长刀再挥,转头过头来大声道:“回城。”
正欲再前带队,以杀回城内,却不妨骑队中杀出一人,挺抢朝纪灵冲去,用那掩盖不住的稚嫩嗓音,大声叫唤道:“贼将可恶,看枪。”
“嗯?某乃陛下帐下大将纪灵。”纪灵一愣,居然有人喊他贼将?大怒之下,马也不骑,就这么提刀上前,挥手就是一刀,却是砍向马腿。
“无耻。”这人暗骂了一声,手中长枪直下地面,“叮”的一声,颤了颤双手,堪堪的挡住了纪灵的大刀。
回过头来的张辽眼中射出一丝激赏,纪灵成名已久,此人听声音应该年纪不大,能够在力气上抵挡纪灵,确实是个人才。
“不过…,违抗军令者,哪有回身去救的道理。”转过头来喊道:“回城。”说完就欲策马回城。
但马头却被人一把拉住,张辽大怒,挥刀就想把他给砍了,但这人一句话就只能让张辽的刀停在他的脖子上。
“张将军,那人不能不救,她是小姐啊。”此人脸上苦苦,口中急道。
“什么?”张辽瞠目,回头再望,眨了眨眼睛,刚才到是没看出来,现在有心一看,那身形确实很像。
“回去再跟你们算账。”张辽气急败坏,长刀划起一片刀风,“后队改前队,冲”。
“咦?”百忙中纪灵抽空转头见那几百骑居然回身来救,再转头看向吕玲绮的眼神顿时变了,变得如恶狼见到绵羊一般。
“杀。”全身杀气凝于一线,大刀全力施为,再次横扫吕玲绮坐下的战马。
刚才是本小姐没放映过来。骄“哼”一声,吕玲绮左手一拉马缰,坐下上等良马,嘶叫声中人立而起,以躲避急速而来的大刀,右手长枪朝着纪灵的胸腔直刺而下。
纪灵眼中闪过一丝冷然,身体一斜,躲过锋寒的枪尖,甩开手中大刀,疾步上前怀抱着马头,双手猛然发力,满脸通红的大喝一声,“倒。”
“碰。”这批常人眼中的上等良马居然被硬生生的按倒在地,掀起一片尘土。
吕玲绮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右手握枪,空出的左手狠狠的扯了扯穿着有点难过的皮甲。
再用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的盯着纪灵,居然让本小姐如此出丑。赌气般的大叫一声,挺枪朝空着双手的纪灵攻去。
纪灵眼中尽是不屑,双手闪电般的出击,堪堪或者是稳稳的握住长枪的前端。
纪灵嘿笑了声,眼中射出不怀好意,双手重重的一翘,在枪另一头身材较小的吕玲绮整个人被提到空中。
吕玲绮终于慌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随着慢慢的升高,只知道双脚乱蹬。
“莫慌,张辽来也。”随着这声洪亮的声音,一柄利剑呼啸着划破空气,冲向纪灵。
纪灵满脸的无奈,放下长枪,后退一大步,躲过张辽抛射而出的配剑。
吕玲绮趁机安稳落地,嘴上吹了声口哨,倒下的战马听到这声音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站起,疯狂的跑向吕玲绮。
吕玲绮逾越而起落于马背,手握马缰,策马朝张辽他们而去。
见吕玲绮策马来到自己身边,作为下属的张辽也没说什么,而是调转马头大喝道:“冲出去。”
但已经耽误了如此多的时间,刚才那个缺口已经被堵住,张辽在前左冲右突,硬是冲不出去。
“不要放箭,活捉那个带队的将军,还有那个小将。”这一切都看在袁术的眼里,他倒是很好奇那个小将到底是什么身份。
……
“大哥,他们要去干什么?”孙观二人刚刚率兵来到袁术西门大营边几百米处,却见袁军营内军队正在集合,好向是要打仗。
孙观沉吟一声,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待转到右边时,眼睛一亮,拉着吴敦的手指着隐隐的一片火光道:“可能袁术的南面大营出了什么乱子,他们是去援救。”
“那我等也去看看?”吴敦疑惑的问道。
“哼,让他们去,这么大的一座营,肯定放满了辎重,粮草,倒时一把火烧了。”孙观的脸上布满了阴狠的笑脸。
“嗯。”吴敦赞同的点了点头。
“走。”随着袁军逐渐的走远,孙观低声命令了声,偷偷摸摸的轻声潜伏着向袁军的大营行去。
“什么人。”一队巡逻的袁军士卒发现了偷偷摸摸的孙观等人,其中一人紧了紧手中的长矛,大声质问道。
“跟着本将,杀。”果断的下完命令,孙观亲自挺枪向前,八百号人顿时把这队袁军士卒撕成碎片。
但厮杀声已经传遍了整个军营,留守大营的袁军士卒纷纷的朝这边赶来。
一脚踢倒竖立在一座营帐旁边的火盆,火星迅速的蹿升,只是片刻时间就把整座营帐给彻底的吞噬。
“碰。”两方的刀盾手终于相撞在了一起,盾牌互相开了混战的开始。
“杀,让这些北方蛮子知道我们江东人的厉害。”丁奉长枪直刺,遥指李通,大喝道。
如果吕布在的话一定会苦笑无语,他就是以北人的身份入主江东,那时,这帮江东人也是这么想的把,所不同的是现在的江东是特一个人的江东,一切反对的声音都被彻底的铲除。
刀盾手的战争是最直接也是最野蛮的,他们*着强壮的手臂拖动沉重的盾牌,用最野蛮的冲撞,干倒对手,倒下的人都会被站着的家伙踩在脚下,不是被踏的面目全非就是被随手割掉脑袋,所以作为刀盾手每个都是强壮的雄性人类。
古代的战场永远都是残酷的,刀盾手们要在短期内决出胜负,接着就是一场混战,不管你的阵型是多么的高明,有多么的玄妙,在最后永远都只能是混战,真刀真枪的劈砍着自己的同类,挥洒而出的鲜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恐惧,无数人临死前的嚎叫,都会使得这些士卒麻木,是以古代最易造就优秀的士兵。
丁奉手下的士卒也是一样,对于经历过江东大乱的他们来说死亡已经毫不陌生,甚至有的人能在战场上找到自我发泄的方法,发出一声一声难听刺耳的嚎叫,解压的同时不要命的向前冲撞,砍杀他们所有能砍杀地家伙。
而李通手下人经历过太多的安稳日子了。几乎忘记战争是什么滋味,是以他们付出了代价,倒下的大多都是他们的人。
“上刀。”丁奉转头命令弓箭手拿起短刀,驾着战马如风般的杀向前方。
丁奉的血液几乎燃烧,他已经看到了胜利,不仅是现在站了上风。而是徐盛那五百人。
李通却没有感到丝毫地急躁,手下人确实好久没见过血了,但也只是几年而已,手会熟的。
丁奉的突然出击让他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的催动了战马,身边的几十亲兵急忙跟上。
难道有什么比在一场小型的遭遇战上干掉敌方主将从而获得胜利更快捷的方法吗?
双眼机敏的观察着场上地情况,丁奉手中的长枪却半点不留情面,一次次的收割一米内的敌方士卒。抬头却见一个家伙朝自己而来,“来的好。”心里大呼一声,挺枪而前。
“碰。”互相试探之后,长枪毫无花俏的在空中相撞,李通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长枪险些脱手,讶异的看了眼丁奉,这小家伙好大力气。
丁奉却是整个人晃了晃,显然处于下风,但他只觉的心都快要掉出来了。“痛快啊。”长枪忽横忽刺,舞的是越加兴奋。
而此时在北方草丛中的徐盛,也感觉到了恰当地时间,如果真到了两方人马混战的时候,他这五百人也就使不上力气了,现在还算是泾渭分明。李通对这面好像又没有防备。
“杀。”低喝一声,五百名士卒仿佛从地面上冒出来,呼喝着冲向李通的左侧。
李通应付丁奉的同时还顺带的留意这场上的情况,见徐盛杀出,李通微微一笑,晃过丁奉地长枪,拔马后退,身边的士卒们立刻不要命的挡在他的身前。
李通提枪大喝道:“以伍为一队。散开。”那片草丛他很早就留意了,没想到那埋伏的家伙还挺耐心。
但别忘了他李通什么出身,说好听点是起义军,说难听点其实就跟土匪差不多。土匪最擅长的是好勇斗狠,而且他极其喜欢小队作战,而非摆开阵型,两方大队人马的厮杀,也算是他当年用兵时候的一个特点,可惜投*了曹操后有好几年没打仗了,现在血也见过了,是该发特长地时候了。
李通的声音洪亮,足以传至士卒的耳朵里,这群被压着打的士卒迅速地贯彻了李通的命令,在伍长的带领下.见缝插针,以灵活的速度,钻进丁奉有些散乱的军阵中,以这样的方式完成了对丁奉大军的分割,三五人互相配合着收割着鲜活的生命。
等徐盛杀到的时候场面是一片混乱,战争的场地不断扩大,面对着危机四伏的地方,唯有拉开距离,再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