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是穷途末路,还如此猖狂。
吕布寒芒一闪,随即隐没,“袁公乃雄杰,今事以至此,何不为在场士卒考虑,也该为远在寿春地妻儿考虑。”话中之意,不言而喻,引得袁术身边的一众亲信大骂吕布无耻。
“汝别框朕,就是朕今日兵败于此,妻儿自有忠诚之人护着,除非三姓家奴能权倾天下。”袁术却不吃这一套。
“哈哈。”吕布大笑,声若洪钟,其中更是霸气十足,“权倾天下不敢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本将是做定了。”
成廉缴了降卒的械,留下数百人押往下安置,带着剩下的四千余人,来到吕布身边。
吕布嘴角微翘,冷意十足,正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之时。双脚用力,赤兔立时加速,“杀。”杀字拖的老长。
袁术叫了个将领抵御,拔马回营。
对面刘勋见吕布正式行动,长枪一挥,“杀。”策马而前,全军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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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张勋奋力抵挡,两军本都是袁术帐下士卒,现各为其主,也没什么心软不心软的,砍起来是那个狠啊。
你杀我一人,我杀你一双,如两道河流相撞,一时难见胜负。
不过,吕布那数千人是张辽他们苦心训练的,战力确实稳胜一筹,吕布在前挥舞画戟,擦着便伤,劈到起码得缺胳膊少腿,简直是人形杀人机器,众士卒在后,疯狂扑杀。
袁军军中无大将,不过几刻钟之间就抵挡不住,纷纷后退,可是其后却是极力抵挡刘勋地士卒,正是退不得,进不得。
有几个将校见大事已去,立刻带着所辖士卒放下武器,跪于地上。
吕布也不理他们,策马跨过,直奔袁术,倒是曹性等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做将军的居然如此无用。
“杀。”不过片刻,吕布的就率人到了刘勋背后。
刘勋地大军首尾不能相顾,败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吕布上次射杀那个小校后,就随身带了一把五石大弓。
从马后拿过大弓,借着跳动地火光,瞄准一个高高的拿着“张”字将旗的掌旗官,弯弓就射,将旗立时而倒。
众士卒见吕布如此神技,愈加兴奋,个个咆哮着向前砍杀一通。
大约一个时辰后,袁术大部份士卒不是被杀就是投降,在残存士卒数百人的保护下,站立于一辆牛车之上。
“袁公,还有何话说?”吕布驾驭着赤兔,握着染血的方天画戟,来到袁术对面问道。
“哼,三姓家奴也别得意,要不是这厮,破下也只是这几日,朕不是输在战阵之上,而是输在用人不明。”袁术手握佩剑,披头散发,转眼望着另一旁的刘勋狠声道。
“汝是嫌弃我刘勋出身低贱,纪灵他们却也是豪族出身,对他们是信任有加,唯对我刘勋却是即用又防,那姓陈是难道不是汝派到我身边的监视之人?”刘勋也是毫不示弱,奋声为自己的反叛辩解。
“背主之人,何必多言?”张勋大声嘲笑之,笑过后,理了理铁甲,拜了拜袁术道:“末将先去地下为主公探路。”继而拔剑自刎,血溅出数尺远。
袁术仰天一叹,擦了擦佩剑上的灰尘,对吕布笑道:“朕至此还是觉得比汝强,朕会在地下看汝是如何而亡的。”
缓缓的把剑放在颈间,最后的朝吕布讥笑了声,随张勋而去,在场阎象、杨弘、纪灵连同数百残兵亦是随之而去。
“待末将去割下袁术头颅,献给主公。”曹性翻身下马,拿出佩剑,就想割下袁术人头。
“住手。”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插入地里,翻身下马拜了拜,袁术,一代枭雄怎能身首异处,死无全尸,要是真这么做了我吕布的名声不是更黑。
“先敛其尸骨,待则吉日依诸侯之礼下葬。”拜过之后,吕布转身对曹性道。
“用的着吗?”心里嘀咕,但人家才是主公,吩咐手下人把成王朝的所有精锐都抬下去。
“将军可到城里看看。”处理了袁术的事后,吕布转头对刘勋温言道。
刘勋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转身对一亲信道:“汝带士卒先行回营。”再对吕布抱拳道:“温侯有命,勋莫敢不从。”
这一切吕布却看得明白。
天还蒙蒙亮,下城外,刘勋大营中号角之声响起,刘士卒回师南面,准备全面接收袁术手下的两个郡,曹性、成廉二人率三千人在后,负责供应粮草。
“呼。”听见外面的号角之声,吕布长呼了口气,这刘勋果然不是易与之辈,独自进城却留大军在外,其心可想而知。
杀是不能杀,但放人家又没粮草,肯定是不肯走,况且自己也不愿意。
经过考虑,吕布温婉的提出条件,要他从其军中挑选出一万人,挥师南下,攻打袁术所辖的二郡,攻克后,划庐江下的居巢、巢县、横江、历阳等地为其所辖。
刘勋倒也爽快,有大军,也有地盘,俨然也是一方诸侯,比在袁术帐下当将军有前途多了。
两人一个是视另一人的近一万六、七千人为刺,恨不得其早退,一个是粮草不济,却野心勃勃,真个是一拍即合。
不过一想起现下下的情况吕布是欲哭无泪啊,八千守卒加上东凑西凑的那一千一百余人,现在却剩下了四千不到,还算完好的三千士卒,又让曹性他们给带走了,城中满打满算兵马也不过八百余人,还大部分带伤,俘虏到是有两万余人。
这时,只要某个诸侯率兵马两千就可以轻松的攻克,不过,前提得越过四面重兵守卫的郡、国。
“来人。”打了半夜的仗,又一夜没睡,吕布微微有些困意。甩了甩有些迷糊的脑袋。吕布方才想起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一人。
“主公。”守门地是所剩不多地并州铁骑中的一员。
“去城外把夫人他们接回来。”
“诺。”
吕布见再也无事。便倒头趴在案上睡起了大觉,不是他不想睡床,而是实在太累。走不动。
“阿爸。”还没等他睡多久,旁边响起吕玲绮怯怯的声音。
“怎么了?”吕布强打精神,揽过女儿问道。
“绮儿做了坏事,阿爸不会不要绮儿把?”吕玲绮睁着大眼睛,眼中蓄满了泪水。
“什么事,说。阿爸替你摆平。”吕布一副天塌下来你老爸顶着地表情。
吕玲绮还是怯生生的望着吕布,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把那晚自己鲁莽,张辽是如何受伤的事完完全全的告诉吕布。
说完,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到吕布怀里嚎啕大哭,边哭还边叫道:“阿爸千万别不要绮儿。”
吕布静静的听完,翻过吕玲绮,擦了擦她小脸上地泪水。柔声道:“放心,阿爸是不会不要绮儿的,不过以后要听话,别再惹祸了。”
“嗯。就阿爸最好。”吕玲绮翻身再次躺在吕布怀里,娇声道。
吕布却是双眼一凝。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要不是绮儿坏事,张辽完全可以全身而退,还搭上了一、两千人的性命,怪不得我问成廉那晚发生的事,他却是支支唔唔,原来是大小姐闯祸了。
这件事,绝对要给张辽一个交代。
…….
“主公,探子来报,袁术兵败身死,其下大将刘勋降,共计降卒三万人,其余都被杀。”周瑜拿着一张白绢,面色凝重道。
“什么?”韩当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张嘴大叫,“六万大军敌不过吕布数千人,他袁术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战报上说是其大将刘勋临阵叛乱,才至袁术兵败自刎,非战之败也。”周瑜单手紧握这份战报,双眼一闪,转头对孙策道:“现吕布以站稳脚跟,图徐州之机已经失去,况且吕布得袁术之兵实力大增,应当速速退兵,以保全下。”
“但公覆的仇不能不报把。”韩当当然知道退兵早就定好了的,但还是冷不住喘着粗气开口道。
“瑜上次不是定下了不退不进之策吗,现在吕布势力强大,唯固江东以待天时方是正途。”周瑜红着俊脸,大声反驳。
孙策低头沉思良久,听着帐内之人的沉重呼吸之声,豁然抬头,言道:“退兵。”
“主公。”程普忍不住了,两眼中射出希翼的光芒,开口道。
“退兵。”孙策豁然站起,断然道,黄盖是他父亲留下辅佐他地大将,现在却死无全尸,他能不恨吗,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黄盖被杀也惊醒了他,让他明白了自己性格的缺陷所在,冲动、暴躁是硬伤,周瑜说的对,为了能报仇,退兵方是正途。
目前江东虽然他孙家一家独大,但也有一些像豫章太守华这样的势力和他敌对,现在四万大军只剩两万七千余人,可谓是实力大损,先巩固江东才能言其他。
“呜呜。”东吴大营处,绵远地号角声响起,士卒们有条不紊的拆着帐篷,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