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也忍不住的吕布撕心裂肺的嚎叫一声,脑中瞬间空白。仿佛有什么被打碎了一样,一股如山岳之重的恐怖压力扑向孙策二人,二人对视一眼,清楚的看见对方眼中地骇然。
吕布却是难得的舒服,压的他喘不过气的杀意彻底的释放后,简直是飘飘欲仙,脑中的戟法一一闪现,干裂的嘴唇上飘过一丝笑意。糅合阳刚之气十足的脸庞,形成一股诡异地霸气。
“杀。”眼中笑意十足,但杀字出口使人如堕冰窖,阴凉之气从脚底逐渐蔓延至全身。
使出的戟法竟显诡异。开合间杀气四溢,然心中却平静异常。单纯的只为杀而杀,为战而战。胯下赤兔亦是兴奋异常,人借马力,马借人势,只片刻便搬回劣势。
然孙策二人却亦是当世猛将,巨大的压力之下,两杆长枪舞地虎虎生风,配合的越见默契,三人兵器交鸣声犹如惊雷,闪现于众士卒耳中,逼迫他们步步退却,合二人之力竟维持了个不胜不败之局。
但整个战局却向吕布等人倾斜而去,毕竟是两面夹击,在这狭长地地方军队又展不开,在两面的步步压迫下,活动空间进一步被压缩,以有数十人被相互挤踏而死。
而吕布等人本来所处的地方是两方的边缘,现在曹性的并州骑却越来越多,孙策二人即使再怎么心如坚石,也忍不住有些慌乱,二人配合的默契亦是产生了丝丝缺陷。
吕布瞧准这一丝缺陷,扬起方天画戟朝给他添乱的太史慈斩去,力道不仅重,去势也是极快。
爆喝一声,双手全力施为,竟然在诡异的弧线间找到了着力点,想来个硬磕,“碰”太史慈的双手硬生生的被压制回自己的身前动弹不得。
双手不着痕迹的一转,刃口向后,听着右边长枪摩擦空气的声音,冷笑闪现间,方天画戟迅速右挥,“磁。”刃口破开铁甲的声音闪现在吕布耳中。
轻轻的伸手把插在自己右肩的长枪拔出来,一道立时鲜血喷射而出,疼痛的感觉,使得吕布稍稍皱了皱眉头,这可是他第一次受伤,感觉很不好,很讨厌。
“主公。”那边应为双手短暂的失去知觉而亲眼看着孙策被方天画戟破开胸甲,的太史慈悲嚎叫一声,长枪刺出的速度被生生的提高了一分,右肩受伤,吕布只好以左手为主,提戟再战太史慈。
那边捂着胸口掉落马下的孙策迅速的被手下士卒抢了回去,无数人挡在他身前,使得并州骑们无可奈何。
那边程普也听见了太史慈的哀嚎,当即弃了曹性,回到孙策身边,见孙策脸色青白一片,胸口不断起伏,好像只剩下了一口气,面色大变,一把抱起,疯狂的向中心地带移动。
眼看孙策逃跑,吕布也火了,右臂用力,肩头再次飞溅出一股血箭喷出三尺远,不顾太史慈刺向自己右胸的枪尖,方天画戟就这么横扫而过,“碰。”吕布清楚的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但太史慈的长枪却不能再进一步,因为头颅已经抛飞而起,但吕布却看见他最后的眼神不是看他死了没,仿佛是想透过层层人群,再看一眼孙策,他的兄弟。
“咳、咳。”鲜血仿佛不要命似的从口中喷射而出,但吕布却毫不后悔,太史慈最后的那一枪并没有要了他的命,这就足够了,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随着手中的方天画戟一起掉落在地上。
看见吕布倒在地上,肩头直冒鲜血,曹性只觉得脑袋遭了重击,晃了晃急忙翻身下马,连滚带爬的走吕布身边,翻过吕布的身体,探了探鼻息,这才长呼了口气。
“杀,给老子杀。”曹性伸手撕下披风一角,脱下吕布铁甲,为其包扎伤口。回首间,恶狠狠的对着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的骑兵大叫道,那样子就好象是这些骑兵再不拼命,曹性就跟他们拼命。
“杀。”曹性的淫威是积久日深。并州骑呼啸着疯狂地冲向已经快成溃败之势地东吴人。
而东吴此次出征的重要将领却围在孙策身边。解开孙策的铁甲,都是倒吸了口冷气,伤口一直从左肩一直到肾脏伏击。不仅狭长,而且深可见骨,手忙教乱地替孙策包扎好伤口后。
这群人,却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没了他们的指挥,那些士卒的士气更差。好像只要曹性他们再加把力,东吴这条失去了船长的破船就会沉没。
忽然一声不太响,却坚定的声音掩盖了所有地嘈杂声,“今乃是生死存亡之时,众位当其心协力,护卫主公返回潘阳。”
“但此时两面受敌,这两边森林仿佛无边际,进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主公现在伤势严重,耽误不起啊。”韩当怒瞪着鲁肃,仿佛鲁肃是想把孙策往火坑了推。
“要想冲杀而出只是旦夕之间,然必得有人断后抵挡骑兵。安全的带回更多的士卒,使孙氏不会元气大伤。”鲁肃却并不慌乱。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某来断后,主公就交给汝等了。”程普断然道。
“程公,当断…。”韩当起身想要断后,却被程普一
胸口,怒喝道:“到底还认不认哥哥?”
“这。”韩当哑然,但挪了挪嘴想反驳。
却被程普一脚踢倒在地,再用充满信任的眼神对鲁肃拜道:“一切就拜托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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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转身大喝道:“是汉子的就跟本将来。”陆陆续续的有上千人跟随程普逆流而上。
“唉。”韩当只能仰天叹了口气,心里替他老哥祈祷漫天神仙。
“华的郡兵看似把南面堵地水泄不通,实则不足为惧,集二位将军之力攻其一点,其势必溃也。”脸上尽显自信,鲁肃对韩当、朱治道,只是心里黯然一叹,这些孙策应该也是隐隐想到了把,但断后者一定要是位资格老,能镇得住军士,又有气烈的将军,其中也只有程普和韩当了,但他宁愿与吕布一决胜负,也不愿如此,义与大事前当断不断,方有此惨败也。
鲁肃和受伤的孙策乖共乘一骑,“杀。”二人则策马而前,虽小如钉,但华方却没有大将能够抵挡,挥砍一阵后,顺利突出重围,身后残存的一万士卒随着小小地缺口如洪流般倾斜而出。
曹性大急,但眼前还有程普这老匹夫和上千抱着必死之心的士卒挡着,“杀。”这个字几乎是持续了数十次,但尽管并州骑肯尽力。
“哈哈哈。”无比壮烈地狂笑数声,程普提刀向前,“要想从此路过,得从程普的尸体上踏过去。”
“呸,以二敌一阴伤我家主公,江东鼠辈也。”曹性心下熊熊怒火正无处可发,大骂着挺枪战程普。
但奈何曹性是骑术第一,箭数第二,枪法最次,没两下就被程普杀的左躲由晃,险象环生。
“杀。”壮烈断后的上千人见自家将军如此神勇,用以命搏命的勇气付出惨烈的代价居然硬生生的逼退并州骑数步。
程普下手更狠,一刀差点砍断曹性手臂,“哈哈,江东男儿也不比中原人差。”笑声中豪气四溢,挥刀间猛烈更盛往昔,带着江东男儿发动一次反冲锋,并州骑上百人落马。但他们后面华手下的那些郡兵却毫不手软,朝他们最薄弱的地方冲杀而去。
城墙上的华却是大急,这打好局面要是跑了孙策,再抓可就难办了。再也不顾什名士风范,转身大喝道:“命令那几个笨蛋去追击孙策,跑了孙策这条大鱼,要这些小鱼有何用。”
那人只能唯唯诺诺,转身下去转达命令。
“冲。”程普看似找死却是必行之举,领教过奔射厉害的他,知道只要拉开距离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