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的摸了摸赤兔的头,低头在它耳边,笑道:“这次全靠你了,等回建业,给你找几匹母马,犒劳一下。”
赤兔却是没半点给吕布面子,习惯了战场上随着吕布冲锋的感觉,现在却一下的没仗打了,它也有些无精打采,嘶鸣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懂吕布的话,慢吞吞的驮着吕布返回营寨。
吕布到达大营时,鲁肃、刘、陆逊等两面散开,刘这小子,踏前一步,一鞠到地,不知是恭维,还是讽刺道:“那曹操一见主公就溃不成军,主公真骁勇也。”说完,起身伸出大拇指,晃了晃,眼中却毫无赞赏之意。
“说我有勇无谋就直说。”嘀咕了一声,吕布把方天画戟交给一个小卒,翻身跳下赤兔,走到刘面前,自动忽略了刘先前的话,疑声问道:“那军鼓是谁敲地?竟如此的厉害。”
“喏。”手指一旁面色恭敬的陆逊,刘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呵呵,子扬没怪,战阵之上,要是没了孤,这帮士卒出地力气只有七分,而有了孤,他们出的力气足有十一分,子扬到是说说,孤拼命合不合算?”吕布见刘如此态度,也怕寒了这小子的心,正色道。
有心想反驳
但事实摆在那里,刘收起那副态度,亦是正色道:大鲁之主,身家性命可是关系到千万人生死,谨慎啊。”
“孤以后小心便是。”吕布伸手拍了拍刘有些单薄的肩膀,转头问陆逊道:“汝这是何曲?战场之上,孤是欲罢不能。”
“此乃古曲,是白起所创,可增人心中暴戾之气,只是可惜敌我双方皆能所效果。”陆逊面色不改,依旧是那副恭敬的表情。
确实可惜,只能在这种情况才能用一下。吕布的热情立马就下降了一大半,不过,也不能太亏待了陆逊,想了片刻,笑问道:“孤受汝一千兵马,位同徐盛、丁奉,如何?”
“谢主公。”陆逊的面色终于稍微的改了一改,毕竟是少年人,读领一军的诱惑还是瞒大的。
“陆小哥。”鲁肃伸手拉了拉陆逊,笑问道:“等回建业,老哥去你家看看书怎么样?”
“家中之书大多是残章断篇,是陆家先主冒诛九族的危险,抢救回来的,先生要是愿意,逊自然欢迎。”陆逊呵呵一笑,言道。
“那这鼓曲?”鲁肃一愣,残章断篇。
“家中古书,逊偶尔兴致一起,皆为其续之,只是不及古人智慧,难登大雅之堂。”陆逊面上谦虚十足,一幅辱没古人之色。
鲁肃却是高看了陆逊一眼,此人成就,恐怕…,没想到吕布认人如此的准确,先前是徐盛、丁奉,现在又是陆逊,以孙策如此大才,恐怕也略逊之。
“主公。”片刻间,徐盛、丁奉、高顺等人收拢了兵马,立于吕布身后,拜道。
“嗯。”点了点头,略微扫过,皆是一幅疲惫的样子,扬声道:“多派遣探子,观察曹营动静,徐盛、丁奉留下,其他人进账休息。”
“诺。”
徐盛有些忐忑的看着吕布,到是丁奉却是大大咧咧的,眼神直射吕布,一点也不怕他,吕布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徐盛的肩膀,沉声道:“以后记住,军令如山,下次要是有如此之事,孤亲自动手,一百军棍是逃不了的。”顿了顿,吕布看了眼丁奉,言道:“管好这小子,下去休息把。”
“诺。”徐盛顿时舒了口气,现在想来,这次确实是他做的鲁莽了,向吕布拜了一拜,拉着丁奉就往营内走。
回到帅帐之中,可惜军营之中不能携带女眷,吕布又没有让男人帮自己换衣服的习惯,只得自行脱下满是臭汗的衣物,随便换了身衣服。
“数天以来,头一次压着曹操打,但他有十万大军,自己还得守个半个月才行,难办啊。”侧转了一下身体,吕布的思绪有飘往了建业,也不知道大乔的情况怎么样了,自己事实上的第一个孩子恐怕要出世了把,有点怪怪的。
叹息一声,吕布吹灭了油灯,陷入短暂的黑暗。
吕布到是睡的安生,曹军营帐里却是***通明,曹操坐于上位,眼中闪烁不定,左右皆是手下重臣。
“明公,吕布据有城池之力,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我军远来,粮草又是不多,再战,恐怕只是多废时日,还不如先定北方,再携大军转南。”相视无言了片刻,荀攸出列,恭敬的朝曹操拜道。
尽管心中是百般不愿,但依吕布今日的表现,这徐州是定然不能轻易到手,还不如,让其退往扬州,自己好把目光放在北方。
“公达所言差矣,十万大军,即可分兵抄袭下,徐州即日可下。”今日三人战吕布,曹洪受伤最重,急着要找回面子。
“我军一有风吹草动,吕布亦会分兵据之,倒时就是想退却,亦不是容易之事。”荀攸毫不给曹洪面子。
曹洪面色通红,悻悻而退。
曹操把目光转向郭嘉,“大丈夫,拿得起放的下,徐州百姓给了吕布又如何,扬州多山脉是有利用防守,但却也不利于进攻,此战,虽不胜,却亦把吕布赶出了中原,南面暂安也。”郭嘉低头想了片刻,言道。“回许都。”曹操不甘道。
吕布眼睛微微睁开,却见自己整个人翻身侧躺,双手死被子,头深深的,埋在被里,像是埋在貂蝉柔软的胸怀之间,双手恣意爱抚貂蝉赤露的.
只是脚步虚浮,整个人显得有点无精打采,伸手摸了摸胸口,倒是不疼了,但只觉得有股气憋着,堵的慌,怪难受的,回去后一定要找张仲景给仔细看看,可千万别留下什么病根。
“主公。”却是一个机灵的家伙见吕布醒来,屁颠屁颠的抱着个铜质脸盆,放在架子上,旁边放着一条干净的毛巾,想来是准备多时了。
点了点头,吕布也不搭理此人,这可是他的特权,手伸进冰凉的水里,狠狠的在脸上揉搓了几下,再拿起毛巾胡乱的擦了擦,神清气爽的走出帐篷。
逛了片刻,忽然觉得不对,现在天色大亮,应该是曹操猛攻的时间,怎么这么安静,疾步走到营门口,远处哪有什么曹营,只剩下远处的几根烂木头,战场上还未干的血迹,能证明大战的惨烈,连尸体都找不到一具。
“武向,过来。”恰巧见到徐盛身着铁甲,带着一小队士卒巡营而过,吕布招了招手,高声道。
“主公。”伸手挥退了巡卒,徐盛走到吕布身前,拜道。
“曹军是不是昨晚退却了?”吕布手指着远处那片“荒废”地地方不敢肯定道。曹操居然选择撤退,不会真是被我给吓跑了把。
“昨晚探子发现曹军缓缓的退回小沛,探子一路跟随,曹操只留了夏侯惇、于禁三万人守城,其余大军缓缓的退往许都。”徐盛呵呵一笑,言道:“不是后方出了什么事情。就是曹操粮草见底,绝不做他想。”
“怎么没人通知孤。”如此大事,居然不通知我,眼中寒芒一闪,吕布沉声问道。
“军师言主公昨天大发神威,必定疲惫不已,下令不许叫醒主公,留下两万大军。盛、丁奉二人,以防不备,其他人连同前面的留县的臧都督的士卒都负责护送百姓过山,顺便搬运一些粮草,和重物,以退往扬州。”徐盛一丝不芶,准确地交代了刘的话。
吕布哭笑不得,这算是对无昨天冲锋陷阵的警告吗,就是陈宫的忠直,也是极为佩服自己的武勇。我冲锋陷阵,他愿意为我镇守城池,刘这家伙却是有点看不起我。
至于曹操,恐怕是见我骨头如此硬朗,不愿意多花时间,他可不像我。敌人起码比我多一两倍。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吕布挥了挥手,不就是让我多呆上小半个月吗,忍了。
“诺。”徐盛没有半点不满,鞠身拜了一下,继续巡他的逻。
在这个比起建业来说,鸟不拉屎,而且极度简陋。没人伺候的地方呆了三十几天,吕布总算是收到了刘的“调遣令”,带着两万大军缓缓地经过扬州北部,
再经过几日的长途跋涉。吕布总算是回到了建业,知道吕布不喜欢,太过庞大的场面,是以刘等人在城外守候吕布归来的人也不多,只是寥寥的十几位重臣。
带着一帮文臣进了偏厅,吕布迫不及待的问道:“扬州情况如何?”
“咳咳。”刘咳嗽了数声,也不在意自己曾今摆了吕布一道,起身言道:“事从紧急,把徐州的那些文官,除下相,陈道为丹阳郡守以外,全部并入扬州刺史部,派遣到了江东各地,以填充江东各地短缺的文官。”顿了顿,刘又道:“臧霸将军同徐州的各个将领,暂时被安排在了淮南寿春,以臧霸为帅,共计四万大军。”
“百姓呢?”吕布急声问道,人口才是重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