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忠和李思思好上之后的当夜,回到宿舍将凯瑟琳泽塔琼斯那已经形同赤裸的画像给撕掉扔了,第二天就贴上了一副肌肉暴隆青筋凸出的施瓦辛格端着一只挺起的巨枪的海报。
杨文斌听李国忠介绍那晚他的经历后,打趣说肯定是李思思说你动作娴熟,不是第一次;你说李思思畅通无阻,一定被别的男人给上过,你两正好扯平。
李国忠听了低头,一会看着杨文斌很郑重的说:“我改过自新了。蚊子,真的,思思是个好姑娘,你别这样说她。”
李国忠这样认真的给杨文斌说话,还是头一回,杨文斌愣了一下,点头:“好,我恭喜你,也衷心祝福你们。”
李国忠和李思思进入了恋爱模式,天天腻在一起,而李思思和刘可欣关系比较好,平时去哪玩的时候老是叫刘可欣作伴,刘可欣说自己不愿意当电灯泡,李思思却说你不当还不成,得替我观察观察李国忠这个人,看看他到底怎么样,免得我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刘可欣问那你到底还是没让他上贼船呢?
李思思听了和刘可欣笑闹个没完了,反正一定要刘可欣一起去。
曾经追过的校花和现如今的女友和自己一起出去玩,李国忠不好一个人带俩女的,这不平衡,也有些尴尬,而杨文斌这一段对赚钱着了迷,他根本不掺和李国忠恋爱的事情,加上李国忠觉得平安这人一直以来都不错,就邀请平安。
平安推辞不过,跟着李国忠李思思和刘可欣去溜达了几回,外人看起来四个人正好俩对,而且李国忠和李思思也觉得刘可欣和平安挺般配的,话里话外就拿他们俩开玩笑,有意撮合。
但平安始终和刘可欣保持着距离。
有一天,四个人正在公园划船,刘可欣猛地脸色惨白,从包里掏出了似乎是药片就吃,等了一会才缓解过来,李国忠问刘可欣,你这什么药,怎么还是蓝色的,我就没见过。
刘可欣笑笑,说这是进口药,我也不知道这个叫什么。
这事发生后,过几天李国忠满脸愁容的回来给平安说,刘可欣有心脏病,怪不得她这么漂亮,却在学校一直没男朋友,谁也不愿总是面对一个药罐子林黛玉。
平安“哦”了一声,问:“你这么忧郁是为什么?”
“哦”李国忠愣了一下,摇头说:“不是,我不是为了刘可欣这事,我是在想张秃子。”
“张秃子?你想张秃子又是干嘛?你怎么今天说话颠三倒四的?”
“这老不死的叫思思去谈学习呢。”
张秃子就是系里的主任张光北。平安一听明白了,但是故意装不懂:“谈学习是人家的工作,是关心同学。你不想说算了,我看你今天就一个魂不守舍。”
李国忠看屋里没人,坐下小声说:“你学习好,对这里面的道道不知道,你就没遇上过。咱们学校但凡我这类型的学生,几乎都被张秃子叫去谈过心。”
“什么是你这类型的学生?你哪个类型的?这有什么讲究?”
李国忠手里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懂?”
“哦”
“张秃子黑着呢,你要是不上贡,你准得挂课。挂课不得补考?补考还要缴纳补考的钱,关键是补考了就能过关?”
“那什么意思,就非得是送礼?”
李国忠倒在床上,看着图画上施瓦辛格的胸肌说:“这家伙不是好鸟,光送礼倒是没事”
平安不吭声了,李国忠过了一会说:“学校里早就传着张秃子利用这个睡女学生,他妈的,有点权就为非作歹!这回要是敢对思思动歪脑筋,老子阉了他!”
但是李国忠担心的事情就要变成现实,李思思果然给李国忠说,张主任找她谈话,说她的两门课估计要挂。
李国忠对李思思没说什么,知道自己的恋人很单纯,他怒火冲天的回到宿舍,将门一脚踹开,也不管屋里都是谁,接连的骂了几句日你妈。
“你丫疯了!”
等李国忠骂完了,杨文斌问你又到哪吃了呛药了?没和思思吵架吧?
宿舍里除了平安和杨文斌以外,都是后来住进的,他们对李国忠这三个人总是有些敬而远之,总之有隔阂,这会李国忠发飙,为了避免殃及池鱼,其余人都走了,就剩杨文斌他们三个。
“老子操他祖宗十八代、十九代!”
李国忠又骂了几句,气呼呼的说:“张秃驴叫思思谈学习,思思听我的给秃驴送钱,秃驴他妈的说不要!”
“不要还不好?清廉正直,教师的楷模啊。”杨文斌耸了一下肩膀。
“你说的就是个圈圈叉叉。那家伙还很道貌岸然的说,这次挂课了不要紧,以后,记得要用功,要好好学习就是了。”
杨文斌也明白了,说反话:“哦,那你今后帮助思思好好学。”
“你给老子说人话!”
杨文斌坐下:“那你要我怎么说?”
“这驴日的,够狠!”
李国忠在屋里转悠了几圈,看看平安和杨文斌:“简直就是孰不可忍。我给思思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张光北哪是不要钱,他是想要你别的东西思思还听不懂,问我哪还有什么给张主任驴怂货,张老贼,爷爷跟你不共戴天!我真真的日日日日了!”
平安皱了眉:“那怎么办?”
李国忠将窗户推开,看着外面又骂:“他妈的,怎么一点风都没有”
杨文斌问:“你光发牢骚有鸟用,到底怎么办,有什么方法没有?”
“有个屁办法。就是没办法,我才着急,才想问你俩。给出个主意。”
屋里三个人都沉默了,杨文斌和李国忠枝都抽着烟,过了一会,李国忠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将秃头给打一顿。”
杨文斌和平安都不说话,李国忠也觉得这样不能解决问题,他又毛躁了起来:“这家伙就是个祸害,总得想法子收拾他,这老小子,不打断他的腿,还不知到学校里有多少兄弟姐妹要倒霉。”
杨文斌嗤之以鼻:“你别说得那么崇高。不过李国舅倒是说得也对,咱们不能总这样听之任之让他骑在头上拉屎大家好好想想怎么办。”
当所有人都说该好好想想怎么办的时候,其实就是每个人都没有好的方法和主意。
又过了两天,李国忠给杨文斌和平安说,他打听到了,也实地的勘察过,张秃子这几天总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和女同学谈心,自己有个想法,等踩好了点,让思思到时候假意去找张秃驴,而后,咱们来个破门而入,抓他个现行,以这个为把柄,那么今后张秃子就不敢再对思思有歪心思了。
“这会不会有些冒险?”
李国忠听了瞪着杨文斌:“有什么危险?你还是不是哥们?”
杨文斌辩解说:“你说什么呢?我的意思”
平安替杨文斌说:“文斌的意思是怎么能拿捏住时间?咱们怎么知道哪个时间段进去最合适?关键,要是两人只是在说话,进去能做什么?”
杨文斌点头:“是啊,太冒险,还有,这事能让思思去吗?”
李国忠皱了眉,想了一会说:“别人咱也犯不着啊”
杨文斌骂:“你丫的!你那会还说要替学校的同学们替天行道的,这会就自私起来了!”
李国忠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而后下定决心:“那就这样了你狗日的怎么没女朋友,让你女朋友去以身饲虎?”
“那哪是虎,就一掉毛的色狼。”
杨文斌骂了一句,平安接着说:“要真的让思思去,我看咱们都在外面候着,和思思约好,那驴怂货要是开始毛手毛脚,让思思在里面叫,里应外合,咱们那时候进去,正好逮住现行。”
李国忠猛地一拍平安的肩膀:“好!平安这样说的好,我看,再搞个照相机,到时候人赃俱获,照片就是证据。”
杨文斌搔搔头:“那你要和思思好好说,做好思思的工作,不然到时候露馅了,不能成功。”
“行,这回,咱做一次省大的英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杨文斌不知从哪搞来了一个傻瓜照相机,但是就在三个人准备行动的时候,杨文斌的家里打来电话,说他爷爷不行了,要他回去奔丧。
杨文斌只有请假走了,李国忠说杨文斌的爷爷病的真不是时候。
平安觉得李国忠的想法虽然好,但是用一个女孩的清白去做诱饵,这真是太冒险了。
平安有别的想法,但是,他没有给李国忠和杨文斌透露。
杨文斌走了,照相机留着,平安以熟悉照相机为名,整天拿在手里把玩,他看着李国忠越来越心急火燎的,表面丝毫的上不动声色,私底下却抓紧了。
说干就干。
这天晚上,外面的风很大,到处呜哩哇啦的声音像是鬼哭。平安等了很晚,约莫系里办公的人都走了,溜了过去。
平安在外面观察了一会,没发现什么情况,于是用塑料片将系主任的办公室门透开,闪身进去,而后将门轻轻关上,蹑手蹑脚的往前走了几步,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张光北的办公室迎门有一个文件柜,屋子的东面是一排的沙发和茶几,茶几和沙发的对面放着办公桌,屋里这会没开灯,平安一进门并没有看到后面什么情形,这样绕过了文件柜之后,朦胧的借着外面的光亮,他看到有个人光着上身,裸着屁股。
办公桌上躺着的明显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丝不挂,腿吊在桌子下。
这两人都非常的投入,丝毫没有意识到屋里已经有了第三者,有了不速之客。
平安偷偷的进来,原本只是想看张光北办公室里有没有什么能当做要挟的东西的,自己就可以拍照留念了。
张光北总是潜规则学生,让学生给他送礼,说不定能有什么有用的证据拉在办公室里,这样就能为李国忠所用,但是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一幕。
事已至此,平安当机立断,将照相机拿出来对着这两人就按了快门。
一道闪光,办公室忽然的刺眼的亮,办公桌那当中的两人就傻了,头顶已经没头发的张光北甩着鬓角那几缕硕果仅存的长发转回头,惊赫颤抖的问:“谁!”
与此同时在桌上的那个女人惊声尖叫了一下,抬起头看。
这个角度非常好,一览无余。平安又是接连的按动了快门。
“谁?是谁!”
平安往屋中间走,接连的又拍了好几张,张光北惊赫的说:“干什么!住手,不要!”
张光北手忙脚乱的喝问制止着:“你怎么进来了?你怎么就进来了?停!”
那个女人连滚带爬的从桌上骨碌下去,碰的椅子嘁哩喀喳的响,她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而后一脸惊慌的看着平安。
这个女人,是杨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