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一听,不乐意了,皱着胖脸喝道:“寞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们白家要钱有钱,走出去风风光光,嫁进我们白家有什么不好?“白氏完全是用不知好歹的目光盯着洛邪,白家在主母的位置在落魂城有多少人盯着。
洛邪冷笑,这算是逼婚?她在冥界跟这玩意儿真有缘分,前面是景霖老古板,现在是白家,她看着就那么好欺负?
“白公子的好意本尊心领了,不过本尊不能答应,“都快离开了,洛邪也不想在最后跟白氏怄气,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些,“夫人,本尊已经有了夫家,恐怕不太妥当。“
“骗谁呢你!“白氏切了一声,洛邪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已经结了婚?还不是为了拒绝她?拒绝是好,但她不能就这样算,“只是婚约吧?还没完礼就行,退了他!这事不容你拒绝!不然我白家的脸面何存?“
洛邪微微恼怒,白氏今天是怎么回事,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死缠烂打?眉宇间稍稍隆起,白氏玩什么她不管,反正她是不会答应!
念思及此,洛邪身上的威压准备蓬勃而出。而就在这一刻,白氏细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的精光。
恰好捕捉到白氏细微的情绪变化,洛邪银瞳一闪。白氏在窃喜,对她的动手感到窃喜。没来得及想明白其中的原因,白氏继续咄咄逼人起来:“黄道吉日之前,你就呆在这里吧,我会让人好吃好住地伺候你,一个待嫁的姑娘,不要到处抛头露面。“
说完,白氏就转头对仆人吩咐起来:“来人啊,守好院子,别让外人唐突了她!“
“是!“跟随白氏而来的几个灵师立刻领命,从身上的气势来看,他们都是王级的灵师。
洛邪眯了眯眼睛,白氏的意思,是要囚禁她?不论她答不答应这件事,白氏都已经布置好了,剩下的只不过是用武力威逼。
只是,白氏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她是不喜欢自己的,更不可能亲手促成这门婚事。而更重要的是,她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心中微动,洛邪的威压散发而出。对白氏,震慑一下就好,威压这东西只要控制得当,能让人感到压力却又不会伤人,最好用了。
“白夫人...“然而,在洛邪准备开口的时候,白氏忽然慌乱的抖了抖身子,身子往后一倒,身后正好是台阶。她一脚踏空,一双胖手在空中胡乱的挥着,圆滚滚的身子就像球一样滚下了台阶。
“母亲,你和阁下谈得...“白氏的时间掐的正好,在自己的院子里等不及结果的白寞赶了过来,刚好迈进洛邪的院子。只是,看到的却是白氏被洛邪的威压逼倒的一幕。
“母亲!“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白寞以最快的速度向白氏跑来,只是仍然是来不及,白氏已经滚下了台阶栽进了密密麻麻的箱子中。
“哎哟!杀人啊!“白氏杀猪一样的声音吼了起来,她蜷着身体抱着扭到的脚踝,那里肿了一大块。额头因为碰到箱子的一角,被擦破了皮,五花八门的簪子掉了一地,散乱的发髻看起来好不狼狈。
“快去叫炼药师!快!“白寞着急地叫唤着,小心翼翼地将白氏扶起。奈何白氏那球形的身体着实过于臃肿,白寞又是重伤方愈,身体虚,怎么也扶不起白氏,抬了一半就没了力,反而摔得把白氏摔得更狠。
“你这个贱人!我好意上门提亲你竟然加害于我!狗咬吕洞宾!“白氏龇牙咧嘴,痛的头冒冷汗还不忘指骂洛邪。
“母亲?“白寞愕然,但仍然是向洛邪确认到,“阁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她!我好声好气让她答应婚事,她不但不答应,一言不合还把我推下来!“白氏连忙抢过话头,哭喊着,“寞儿啊,这种女人太歹毒了,娶了她苦的可是你啊!“
虽然心疼白氏一身伤,但白寞对白氏的说辞仍然将信将疑。
见白寞犹豫,白氏哭得更加卖力:“她嫌弃我们家只有几个臭钱,看不起我们!为了不嫁给你,她还不知廉耻地说她已经嫁人了!“
白寞苍白的脸动了动,自古以来商是末业,就算是闲散的修炼者的地位也比商人高,从小到大白寞见过不少贪慕白家钱财却鄙夷白家的人,已故的白氏家主也因为从商,在权贵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洛邪好笑地阚泽白氏自导自演的闹剧,好像她才是被白氏看不起的那一方吧?不过,她算是这道白氏想做什么了。
以母亲的身份迫使白寞不要她固然行得通,但白寞一颗心还在,难免会做出什么出乎白氏意料的事情,白氏要的是使他失了这份心。
能让白寞彻底改变主意的只有洛邪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而对于孝子白寞来说,白氏自然是最重要的。只要给洛邪冠上伤害长辈的罪名,白寞便会对洛邪的品德产生怀疑。
不过,要洛邪动手并不容易,白氏唯一能做的只有千方百计激怒洛邪。不过因为白璇,洛邪没打算对白氏做什么,所以白氏费了半天的劲都劳而无功。到最后她都快失望了,这时候洛邪却发出了威压。
这威压并不浓重,但白氏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只要洛邪像是动了手,她就能逮住机会自己摔下去。
好深的心计!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害自己,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按怪白氏能把白家主母的位置坐得稳稳的。
“阁下,我想听听你的解释。“白寞极力压下心绪,向洛邪求证。但面色已经不复刚刚的信任,毕竟进来的时候他确实看到了洛邪散发出威压。
洛邪张了张口,还没说话,门外就急急忙忙地闪进一个人,在家仆的带领下来到白氏身边,弯腰开始检查白氏的伤情。
“阁下,我母亲怎么样?“顾不上洛邪的回答,白寞向炼药师问道。
炼药师轻轻按压着白氏肿的跟猪蹄子似的脚踝,惹来白氏一阵吃痛的抽气。又看了看白氏擦伤的额头,探了探她的脉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