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之所以暂时告别了她的唯美世界是因为她的业余时间都用来看孩子了,最近我一给她打电话,常常听到话筒那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呵,你这是在哪呢?哪来的小孩哭声啊?”晚上八点多,我吃饱了饭,给小月打了电话想跟她聊聊天。
“在我好朋友家呢,就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大学同学方晓兰啊!这是她女儿特可爱,她求我帮她看会孩子。”
“哦,想起来了,就是你说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结了婚就生小孩非要当辣妈那个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
“你当保姆了?赚外块呢?”
“什么啊?我这是义务的。”
“孩他妈哪去了?”
“打BOSS去了。”
“什么玩意?打他们老板去了?为什么啊?刻扣她薪水啦?”
小月咯咯的乐起来:“姐你这是故意打岔呢吧?是BOSS,BOSS,游戏的大怪物。”
“哦!那她爸呢?”
“也去了!说必须都得去,孩他爸是在前面让BOSS打,孩她妈在后头喊加油,少一个都不行。”
我忍不住笑出来,这年头挨打也得带啦啦队啊?
“玩就在家玩呗,还一起跑出玩?”
“他们说是有组织的必须去,好多人一起呢,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要争。。。。。争那个。。。。FD。”
我不想承认我老了,但是我承认我OUT了,我只听说过出到了CD后面就都改MP3,MP4了,什么时候又研发出FD了呢?
“Frist,Down;Frist,Down。”小月为我作着解释。
“那他们也够放心的,把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就交给你啦?”
“没有,孩子的姥姥也在呢,不过今天高血压犯了,所以才叫我来帮下忙。”
听着小月的叙述,我猜测方晓兰夫妻肯定是在干一件极其伟大的事业,因为什么事一与First这个词挂上钩,含金量似乎提高了许多倍。希望他们成功吧,要不小月这义务保姆不是白当了。话说现在聘个保姆还真挺贵的。
我和李貌的友情算是彻底恢复了,于是在周末我被李貌盛情的邀请参加他们一帮哥们的聚会,他那帮等待着我去敲打的哥们听说我要去也都十分高兴,特别是强子,激动的握着我的手说:“露露姐,欢迎回归啊!希望你没事多骂骂我们。”
嘿,强子什么时候也变这么贱了,都把我弄受宠若惊了。
饭桌上一帮人依然推杯换盏,云山雾罩的扯着淡,像我这种酒界奇葩,身怀一身绝技的却装成不会饮酒的假淑女。因为他们说了,如果他们醉了,我得想办法把他们弄出饭店去。靠,我算是彻底知道他们见到我为什么那么激动了。
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其实是十分痛苦的,因为强子已经开始说他去年在火星旅游的事情,他把火星描述的跟南极一样,听的我特想抽他。
李貌今天倒是很节制,估计是怕再次喝醉了,我弄不走他们而跟他断交吧。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看,这么晚了居然是小月的电话。
“姐!你在哪呢?”小月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在哪?等我问问啊。”我捂住了电话转头看着李貌。
“李貌我们在哪呢?”
“你个路痴,和意饭庄吗?东三环靠北啊。”
“和意饭庄。”我转述着李貌的话。
“姐,你能过来一趟吗?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害怕!”小月像是哭了。
“你怎么了小月,我紧张的站了起来。”李貌听见我喊小月的名字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继续跟强子他们扯淡了。
“你在哪呢?”我急切的问着她。
“惠兰小区。”
“没听说过。”我小声嘀咕着。
“哎呦,急死我了,那我去找你吧姐,我知道和意,离这个小区不远,我能去吗?”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李貌:“行,你来吧。”
不到十五分钟小月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了,怀里还抱着小被子,小被子里裹着个小孩看着也就十个月大小,小月跑的满头大汗,眼角还挂着泪,“姐,怎么办啊?你快给看看,小蕊我都叫不醒她了,她不会死吧?你可别叫她死。”说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哪那么容易死啊?”我看着小月安慰着她。
一桌子吃饭的人被突然出现的抱小孩的妹妹,弄的醉眼迷离中又带着惊奇全都死死的盯着小月,只有李貌像是小月根本就没站在这里一样,依然喝着他杯子里的啤酒。
“李貌哥哥!”小月看见了李貌有礼貌的打了招呼。
李貌则轻微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看了眼小月抱的小孩,烧的很厉害,小脸通红无汗,我猜测她可能是得了流感,这些天流感特别严重。
“这是方晓兰的那孩子?”
“嗯。”小月急切的点着头。
“她孩子你抱着干吗?”我觉得我说话的态度开始变的不好了。
“她不在北京。”
“不在北京?你这义务保姆当起来没完了。”
“姐你别说没用的了,他们夫妻俩都不在家,小蕊姥姥比小蕊病的还厉害呢,全身疼都爬不起来了,急了才给我打的电话。我跑去一看,小蕊烧四十度了,我吓死了,姐怎么办啊,我叫她,她都没反应了,你快救救她啊。”
“你不给她父母打电话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要给她父母打的通电话,我给你打什么电话?姐你这是干什么啊?”小月大声的咆哮出来,小月敢朝我喊的情况是极其少见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总之我现在是一肚子气。号称自己要当辣妈的母亲就是这么个辣法吗?
我长叹了口气,“走吧,去医院吧。”我正犹豫着要怎么回去医院,因为来的时候是李貌开车接的我。
“开我的车。”坐在桌子旁的李貌突然说话了。
我转身看着他,他则顺手把钥匙扔了过来:“晚了不好打车,开车安全点,那小孩病了别再冻着了。”
“你能告诉告诉我,从这怎么去我们医院吗?这北京路走错一条就差出好几里地去。”
李貌皱着眉头看了我一分钟,“你开车,我陪你们去,我怕你又跑五环绕圈去,行吗?”
结尾李貌用了试探性的疑问句,我知道他怕惹起我那些顾忌的想法,因为跟前正站着一位我极力保护的米家女性。
我必须承认李貌此刻的行为让我很感动,这也是我欣赏他另一半的原因,如果我再有其他的不愿意的想法那我就太不是人了,因为在这里的所有人去做这件事都是出于本意的善良,我们三个人和这个高烧的小孩子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求任何回报,我们只是做了本应该是小孩子的爹妈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