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年轻的君王与美丽的皇妃娘娘就这样回到了皇宫。(本书由爱书者首发)
此番经历举朝震惊。
刘承安惊得冷汗直流。可怜这老小儿,虽然总是妄想一手遮天,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轼君篡位的胆量。
大概还算是念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念着这年轻的皇上终究是自己的外孙,刘承安将一腔怒火转移到了乌兰的身上。
苏丹国,苏丹国。
容德皇后先前对这琥珀所做出的猜测一直响在刘承安的耳边,响在他的脑子里。
这琥珀果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虽然上一次,自己借着铲除君集候的机会将几名欲投靠华南翊的臣子一并消除,并且顺便架空了几个忠于华南翊的臣子。但是偏偏这会子小皇上与这琥珀出游又遇了危险。
这女人就是个祸水!
偏偏自己这个不经事的外孙还对这女人如此的一往情深!简直气得他胡须乱颤,几乎想要亲手将这女人捏死。[阅读文字版,请上]
华南宏可不知道自己的外公脑子里存的想法,他自回了宫以后便卧病在床,大病了整整三天。唬得这后宫的嫔妃们一个个儿的连魂儿都吓飞了。团团转的围在承乾殿。
那令人深恶痛绝的狐媚子皇妃,亦受了剑伤,在床上静养了好几日。都说这大家惦记着这位不懂事的小皇上,偏偏这皇上睁开了眼睛的第一句,唤得依旧是那狐媚子的名字。
“皇上!”容德皇后又目尽赤,这三日。她不顾腹中胎儿地安危,连夜守在华南宏的床边照顾于他,谁想华南宏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那女人的名字!
“婉娘?”华南宏有些迷惑地看着容德皇后。“我这是在哪儿啊?”
“皇上,您怕是受了惊,有些糊涂了。”容德皇后见华南宏那苍白的脸似乎削瘦了几分。一颗心便攸的软了下来,坐在床塌之上。拉了华南宏地手,柔声说道,“您这是在承乾殿,皇上您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呢!”
“那琥珀呢?”华南宏惊声道,慌里慌张的四下张望,“琥珀如何了?”
“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容德皇后地脸再一次冷了下来。略为恼怒的说道。
“真的没有大碍?”华南宏面露喜色。
“臣妾如何会骗皇上?”容德皇后不满的看了华南宏一眼。
“那就好,那就好!”华南宏说着,便要起身。
“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容德皇后急忙拦住了华南宏,“您刚刚才醒来,怎么就要起床的?仔细了您的龙体!”
“朕要去见琥珀!”华南宏急切的说着,便想要挣脱容德皇后的阻拦。
“皇上!”容德皇后终于忍无可忍,尖声叫了起来,“皇上!臣妾为了照顾您,不顾怀中龙脉地安危守了您几夜,难道您如此着急。醒了便要去见那琥珀么!”
华南宏微微的愣了愣,他看了看容德皇后,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抹柔情与感动。
“婉娘”他拉了容德皇后的手,柔声说道,“真是辛苦你了。只是,琥珀她身上的伤,乃是为了救朕的命,才被人暗伤的。朕差一点就被人以剑从手心扎入了!若不是琥珀若不是琥珀。那朕如何会活着回到承乾殿!”
一席话说得容德皇后又是唬了一大跳,惊声道:“皇上您说得可是真的?”
“朕如何会骗你!”
自此。皇妃琥珀的身份地位在宫里自然又被抬得高了。
但站得越高的人往往跌得越惨,容德皇后已然红了双眼,咬着牙攥着手地想要置这皇妃于死地。
只是差了时机而已。
七日之后,为了给皇上华南宏压惊,亦是为了感谢天恩保佑华南宏平安归朝。便于这一天在一坛举行谢天仪式。晚间,又于养心殿设宴,安抚受了惊吓的这些个嫔妃们。
容德皇后的小腹已然微微的隆起,走到哪里都受尽了人的关注与恭贺。她而今的脸色是愈来愈浮肿难看了,都说怀中是男嗣,女人才会变丑。宫妃们个个儿都猜这容德皇后的肚子里怀的,断然是一个龙子!
容德皇后得意洋洋。
昔日地仇敌吕芳林和明妃已然再没有资格踏入与自己有关地任何场合,唯有那个琥珀,居然越爬越高,已然站在几乎快与自己平行的地位上了。
容德皇后冷眼看了一眼坐在华南宏右边地乌兰。
却见这狐媚子一袭水月白的掐腰对襟轻纱长裙,九分袖长,露出半截儿光滑的玉臂,在月光下,几乎分不清到底是这玉臂白,还是那水月白的衣裳更为白些。偏偏月光如泓,照得这人与衣裳相得益彰,再加上连日以来的**恩泽,滋润得一张小脸儿愈发的明艳动人起来。
又瞧见这华南宏满座的嫔妃也不看一眼,只是含情脉脉的盯着身边的乌兰,容德皇后的心里,像是被毒汁浸过了一般,“滋滋”作响,疼痛到心也跟着颤抖。
酒过了三巡,菜过了五味,殿前的歌伎亦舞累了双眼,华南宏有些嫌吵,便挥手叫他们退下。
“皇上!”内务府的执事喜笑颜开的躬身走了过来,对着满座之人深施一礼,说道,“皇上、皇后,各位娘娘们,兹有来自苏丹国的三位美人,愿为皇上献舞一曲。”
阴阳怪气的嗓音,说着漫不经心的话,听在乌兰的耳中,却好似一声惊雷在耳边轰然作响。
她抬眼看了一眼那内务府的执事,见那执事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连头也不抬一下。
“哦?来自苏丹国的?”华南宏立刻来了兴致,兴奋的看了看乌兰,说道,“琥珀,你有多久没有回过家乡了,这回有你的族人前来,倒可以一解乡愁了!”
容德皇后慢慢的将头转向乌兰,唇边荡出一抹略含着讽刺的冷笑。
满座的嫔妃全部将视线投在了乌兰的身上,眼神里无一不含着讥讽。
众人都知道,这位地位显赫的皇妃娘娘,当亦不过是一个来自蕃帮的献舞的舞伎罢了,与这即将献舞的苏丹国女子们有何区别?
乌兰的心底,浮上了一抹愤怒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