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南宏任容德皇后紧紧的揽着自己,哭个不住,眼睛却牢牢的盯着殿上的一行人,完全愣在那里。【要找最新章节?就上】
“皇叔?”
华南宏喃喃的唤道。
“宏儿。”清清朗朗的笑意,肥硕的身子腆着一个大肚子,大刺刺的站在那儿,花白的胡子上尚还沾着酒星儿玉岭王华南跃文乐呵呵的看着华南宏。
“皇叔,你为何在这里?”听得华南跃文称自己为“宏儿”而不是皇上,华南宏便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怒意,虽然先头见到的都是些手持明晃晃兵器的莽夫,这让他有点胆寒,但这会子见到的却是平素里对自己点头哈腰的皇叔华南跃文,华南宏自然亦就习惯性的重拾了他身为九五至尊的骄傲与底气。
“我在这里,是为了主持公道。”华南跃文捻着胡子乐呵呵的说道。
“主持公道?”
“没错,宏儿,你看这是谁。”华南跃文伸出手来,指了指站静立在大殿正中,被一群人围绕着的,天青色人影。
那人背对着华南宏,修长挺拨的身姿,一头漆发随意的束在脑后,烛光下如此的飘逸出尘。
乌兰的心,猛烈的一颤。
果真是他
“他是谁?”华南宏年轻的声音上扬着,极其不悦的扬声问道。那人影闻听华南宏地问话。微微的动了动,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
乌兰的眼睛,亦攸的睁得大了。
修长的脸部线条,高挑地剑眉斜飞入鬓,一双黑眸婉若寒星。高挺的鼻子下,一张薄唇轻轻的抿着。
跳跃的光线在他地脸上投下明与亮的对比,俊美出尘的面容令人无法转移视线。
从前,她只是隔着那层面具看他。她曾以为即便不用看清他地面容,单凭着他的眼睛他的唇便可以于人群中一眼认出。
可是,那深深的刻在她地记忆深处的面孔。此刻,以真实地面容相见于眼前,她却果真认不出了他来。
天青色的长衫,如此随意的飘逸。却给了他一种优雅的清冷。与平素里那充满了异域的神秘与不真实感相比,眼前的苍羽却是这样的真实俊美。
并且于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淡然与从容。都是无法掩盖的高贵。
“宏儿,这位,说起来,才是真正有资格继承大统之人。亦是我华南王朝真正地王者。”华南跃文笑着说道,“他乃是先皇太子地嫡子华南灼。”
华南灼?
先皇太子的嫡子?
华南宏地心脏猛烈的收缩了一下,惊恐的倒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苍羽。
那一年,华南宏无意间听到了父皇与刘承安的密谈。似乎是在说民间有个什么传说,说华南灼还活着。不能留活口之类
而宫中的传闻。华南宏亦是有所知晓的,这个华南灼和他的父亲。一直是宫中的禁忌与传奇。
先皇太子,似是集天地的全部才华于一身的完美男人。朝中上上下下的典范和最为敬仰的对象。他的诗句他的墨迹他的故事,至今都是为世间人所津津乐道的。
世人都说,是先皇华南宇泽陷害了他,将其一家全部诛杀,然后夺了太子之位,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太子,继续了大统。
而眼前之人,竟然,是那男人的后人?
“皇叔,你在搞什么名堂?”华南宏尽量去掩盖心里的惊慌,眼神慌乱的看了一眼华南跃文,却赫然发现,朝中的几元元老亦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心中的惊慌便愈发的甚了。脚也不自由主的倒退了一步。
“这个人,到底是哪来的?快点赶他出去!”华南宏吼道。
“宏儿,在先皇登基之前,确实有先皇太子的部下呈上了先皇太子当年遭受不白之冤的铁证。老皇上十分的懊悔,又听说先皇太子的遗孤尚在人世,所以,曾下了遗诏,若是寻回了先皇太子的遗孤华南灼,那么,此皇位便是传与灼儿。”华南跃文用一种颇为怜惜的目光看了一眼华南宏,叹息道,“而今,灼儿已然归朝。这天下,自然是要还给他的。”
“你说什么!”华南宏勃然大怒,“此乃我华南家族的天下,什么时候论得到你说让就让的?你说的那个什么遗诏,简直太过荒唐!”
“三皇子!”嘶哑的声音带着几许轻颤,站起来的,是一个须发皆是银白的老者,大红的官服穿在他的身上,像是被架空了一般晃来晃去,这老者低眉顺眼的向华南宏作了一揖,说道:“此事老臣可以做证,确有其事!”
这老爷子乃是三朝元老,两朝太子太傅,其人最是忠君爱国,先皇在世时,封其一等伯爵“忠孝候”。这会子,他站出来说这番话,倒使得这遗诏之事,又加重了几分真实性。
“你们”华南宏看着华南跃文身后的几个苍老而又熟悉的面孔,果真感觉到了末日的来临,可是,这又让他怎么能够甘心?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为坐上这个龙位做准备,而今,却突然冒出个华南灼,不仅带人闯进了皇宫,还请出了这几个老不死,当他是傻子吗?把自己坐稳了的江山拱手让给他?
“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所谓遗诏在哪里?哈,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在把朕当三岁的小孩子耍!”华南宏歇斯底里的狂笑。
“宏儿,遗诏在此。”华南跃文冷笑着,举起了一卷金黄的卷轴。